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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颇为不菲。那模型掉在被子上,我当时给吓了一跳,真是生怕要弄坏的了。于是赶紧把那模型放好,却看到被子里还塞着一张纸,好奇心驱使我拿了出来,正居然是一份报纸。呵,没想到青也有看报纸的习惯?隔了快半年没有看过报纸这玩意,虽然以前也不怎么看,但偶尔也在办公室的时候也会看点,了解点时事政治之类的。报纸只有一张,似乎被人揉过的样子,上面满是皱痕。我好不容摊平了来看,还想找一些重大新闻,但视线却忽然黏在了底下一横栏的报导上。“其受害人姓郝,二十一岁,军区文艺团,毕业于XX艺术学院,受害人当日被匪徒挟持……匪徒乃逃匿一个多月的原市土地规划局局长,此人此前因勾结XX公司,联合众多高级干部以及高层企业领导人……于近日被捕……”咬着唇,手心竟然有些发抖,就连自己也莫名其妙的,上面的人不过是同姓氏而已,应该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吧?又仔细的将报纸看了一遍,最后却发现那份报纸上的时间却是六个月以前?!六个月前……六个月前?!似乎那刚巧是青跟储反应极异常的那段时间,不过却不一定与这件事有关。我仍在心底安慰自己,可心头却开始堵着一块巨石,怎么也放不下。忽然撇过一旁的电话,于是有些狐疑的拔了家里头的电话。奇怪的是电话响了一段时间都没人来接,试着又打了好几次,仍是没人来接。不甘心的又给军区文艺团那头也拔了个电话,幸而有人接了。“喂,您好,这里是文艺团办公室。”听声音很陌生,许是办公室新招进的人。试着开口问道:“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做郝色的女同志在?”“郝色?你找她做什么?”那人的声音忽然变得警惕起来,带着一些质问的口气问道。我一愣,于是又赶紧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是她的高中同学,上年刚好出国了,这电话是她当时给我的,我刚才打过她家里头的电话,可是似乎没人在家的样子,于是我想着她跟我说过在文艺团工作,这电话也是当时我走的时候她留给我的。所以我就想着打来看能不能找着她。”“这样啊……她家今个没人啊,那个……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郝色半年前意外事故去世了,今个办公室的人还有政治部的人应该都去了,好像听说是在……呃,是在泰丰大厦,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我只是过来顶替她的位置,没想到……不过你也不需要太伤心了,毕竟、毕竟人也已经去了那么长时间。”“喂,喂?不好意思,你还在么?喂……”“嗡!”脑袋真是被人狠狠敲开了,空白,什么都是空白。就连她刚才的话我也是听的断断续续的,没听清楚电话就从手上滑了下来。郝色死了?我死了?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将我紧紧缠着,跟蔓藤似的,越是挣扎越是难受,我无力的坐在床上,电话扔在了地上,里面还不断的传来那女人的声音,但只是过了一分多钟,电话那头就只剩下忙音了。怪不得了,怪不得了,我就说为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啊。有段时间电视没有东西看,不知道与这件事是否有关联。虽然不确定青跟储那晚上失态是否因为这件事,不过唯一确定的是,邪瞒着我,他瞒着我这件事!挂好电话,我回到自个房间里头,换了一身衣服,带上之前剩下的一点现金还有他给我的银行卡,拎起包包就往下走去。下面传来谈话的声音,听到有脚步声,大家都抬起头看向我。邪原本还想说什么,视线却忽然黏在我手中抓着的报纸上,双眼一眯,止住了要说出的话,最近只是噙着淡淡笑意看向我。我弯着眼睛,笑道:“你说我是你的玩物,对吧?”他没回答我,我又继续说道:“你说我生下孩子后就让我走的,对吧?”“我还是傻啊,怎么就傻乎乎的上了你的当呢。”“你认为是我做的?”他笑着反问,眼底似乎有些阴霾,但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就算不是你做的,可你不是瞒着我了么?”“我只怕你受打击而已,那件事我确实是后面才晓得的。”“……”一旁的储跟青有些不解我跟邪的对话。“嗤!”不知道谁发出一阵嗤笑。却看到是那阿四,他笑道:“邪,你把这个替代品带回来,难怪青跟储会怒恨你了。”邪不做声,我却转过头,忽然朝着他笑,他有些玩味的挑起眉头。“你……刚才说替代品?”“你不是么?”他反问。又笑着看了青跟储一眼:“喂,你们还没跟这个女人讲她不过是替代品么?”“是谁的替代品?”我又问。“不是个军娃娃么?”阿四笑。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又笑道说:“这样哦,这样哦……”说完之后就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手却被邪拉着。他淡淡笑着,问道:“你在怒我么?”我摇摇头,咬着唇眨着眼问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却没说会原谅你隐瞒我这件事。所以……放手吧。”“如果没有这件事,你会爱上我么?”他仍在笑,只是那笑多了另一层的含义,我看不明白,看得不真实。摇摇头,我答道:“不会,因为玩物不会爱上主人,主人也不会爱上玩物不是么?”说完后我扬着唇。“呵,你现在要回去?”“没错。”“会有人被吓坏的。”“坏东西!”我甩开他的手,呼出一口气,不愿意在看向他一眼,也不愿意看向大厅内某两个被震惊的人只管挺着自己的大肚子离开了别墅。幸运的是,刚巧碰上一辆刚送完人的出租车,上了车子后,车子才驶出一段时间,便看到青猛地冲出来,在后面不知道吼了些什么,而储紧随其后,眉间紧紧拧着。我咬咬牙,不愿多看一眼他们的。“小姐,怀孕挺辛苦的吧?”司机笑道。“嗯,是啊,这东西老是乱动来着。”摸着肚子我笑道。“呵呵,当初我老婆怀孕的时候,脾气那是一个大,动不动就哭,要不然就是朝我乱扔东西,真是造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