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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和他老公正在院子里,看到贝浩图的时候她的态度很好,她看两个小男生一眼也就知道个大概了,贝浩图却更加紧张,生怕再有一点表现不好。不过下午的时光渐渐的却很惬意,烧烤、啤酒、笑话,唐糖的老公表里不一的程度就跟唐糖半斤八两,他看着斯文却极能喝酒,贝浩图棋逢对手,可是唐糖没让他多喝。“贝浩图的听力神经始终不是特别好,怎么能多喝酒呢?酒精对耳朵不好的。”唐糖是这么说的,贝浩图恍惚有一种刚闯祸后又遭疼爱的后儿童心态,本来已经很不好意思,回头看见唐楚一听的很认真,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就更不好意思了,从前他或许会开个玩笑拿自己调侃一下,可是现在他已经紧张的说不出来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唐楚一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唐糖也说回去要几个小时的车程,让贝浩图跟唐楚一都住在这里好了,不过唐糖又加了一句,唐楚一是有卧室的,可是贝浩图就没地方睡了,空闲的卧室是工人的房间,不好再让人随便睡,所以贝浩图只能睡沙发了。贝浩图知道唐糖有意调侃他,他的脸都烧起来了,看看唐楚一,正趴在桌子上装作没听见。贝浩图没有异议,让他睡在哪都行,他本来很怕唐糖会要求唐楚一搬到她这里住,现在看她始终也没这么说,他放下心来,那还敢起异议?唐糖转过身的空隙,唐楚一朝他笑了一下,他也笑了,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情投意合?——这个古老的词儿可真矫情,不过……就是。唐楚一早早就给贝浩图拿了一条薄薄的夏季被子,唐糖发笑,他就当做没看见,贝浩图却红了脸,他觉得唐楚一今天多少有点迷糊,可就是这点迷糊快要把他乐死了,他偷偷拉唐楚一手的时候,怀疑晚上自己做梦的时候大概都会笑出来。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现在明明这么高兴,却不笑不出来。他看着唐楚一,生怕他走开,或者不高兴,或者突然反悔今天说过的话。然后……他来这之后手机就自动接通了唐糖房子里的无线路由,他收到了一条电子邮件。本来贝浩宁今天就可能要发给他一通邮件,所以他就打开了,不是贝浩宁,他随手打开,以为是垃圾邮件,打算看一下就删除,可这邮件挺长,他一边跟唐楚一说话,一边扫了一眼,才看了一个手机屏幕那么多的文字,他就呆了,想读下去,又强行忍住。唐楚一的笑意收敛了,贝浩图的表情不对,“你怎么了?”他问他,心里隐约地害怕,他是在迷糊,因为迷糊才敢跟贝浩图说那些话,才能亲他吻他,他也打算迷迷糊糊地仗着胆子厚着脸皮掺和在贝浩图干净又明亮的生活里,他害怕有什么事非要把他拖回他自己那真实又痛苦的人生里。第92章“你怎么了?”唐楚一问他。贝浩图低头捏着手机,犹豫不决,现在他有一个机会,他可以把这封邮件读完,可是……唐楚一在看着他,他自己亲口对唐楚一说过,唐楚一不想告诉他的话他绝不去听……可是他也可以看然后装作没看到不知道他可以撒谎可以装……可是……他已经分手一次了,如果他再错一次,唐楚一不会再给他机会……撒谎会更轻松,或者直接把邮件删掉!他可以把以前都删除掉,他可以把唐楚一的从前都删除掉,然后他们一起开始新生活,新的生活——可是他能吗?贝浩图皱紧了眉头,心口一阵疼痛,他不能,他知道自己没那么能耐。“你怎么了?”唐楚一已经明显害怕了,他伸手摸了摸贝浩图的脸。贝浩图深呼吸了一口,把手里捏着的手机抵到了唐楚一的手里,“我只看了这么多,现在你来看,你觉得可以就给我看,不可以的话……你自己决定。”唐楚一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他接过手机。贝浩图看着他,看着他呼吸急促,看着他开始发抖,贝浩图突然火了,伸手抢回自己的手机,“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应该把这封邮件看完。”“不,不……”唐楚一想抢回来,可是贝浩图已经把手机拿开了,唐楚一站起来,却恍恍惚惚,想抢回手机,也没多大力气。贝浩图本来脾气大的快要爆炸了,可是回头看了唐楚一一眼,心一下子就软了。唐楚一恍恍惚惚地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让他太难受了,他把手机还给了唐楚一,“楚一,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SUNNY是谁?她怎么有我的邮箱地址?我曾经跟袁伟杰通过一次邮件,所以是袁伟杰告诉她的?”唐楚一删掉了邮件,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手指发抖,贝浩图摸了一下,冰凉。这就像是……就像是唐楚一噩梦连连的时候。贝浩图胸口疼了起来,就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如果你这么受不了,就告诉我。”他轻声说,心却像死了,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将来,“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问袁伟杰,或者这个什么狗屁SUNNY。你看我做什么?想再跟我分手?就算你跟我分手,你不再是我的恋人了,我也会去问袁伟杰。”唐楚一站在那里,就像已经死了似的,半天,他点点头,轻轻说,“你……你等一会……”贝浩图看着唐楚一转身上了楼,然后在沙发上颓然坐下,不管来的是什么事,他都不再有唐楚一了。他等着,不知道等了多久,唐楚一没下来,来的是唐糖。“唐楚一他自己说不出来,不过……”她叹了口气,“因为我什么都知道,所以由我来说比较好。不过我是他jiejie,我总会向着他说话的,所以……”“没关系。”贝浩图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我自己知道他是什么人。”唐糖疲惫地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要我跟你说什么呢?从哪儿开始说呢?呵呵,太复杂了,好像都说不清楚了。可能楚一就是觉得他自己都说不清了,所以……”她看着客厅一角的钢琴发了会儿呆,“楚一是个好孩子,是一个被……被当做宝贝一样娇惯着长大的孩子,所以……太骄傲了就忍不了屈辱,太锋利了就容易折断。”她停了半天,实在不愿意说下去,她又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像是喃喃自语,“他最怕人知道的部分是……他最怕你知道的部分是——他吸过毒,被关进一个无证经营的戒毒所……那些社会底层的人渣好像觉得欺负他能得到某种……心理优越感,所以……他们揍他,半夜打他,不给他饭吃……甚至还把大便弄到他床上……他……怎么说呢?没法儿说,呵呵。我没法儿怪他自杀。士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