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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赫亦铭也真是被她气着了,二话不说,直接掀起床板就推倒在床边,那宝儿蜷缩在角落里,原本以为没人能够逮住她,此时光着脑袋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没有一点做错事儿的样子,噘着嘴,理直气壮。“孟露我告诉你,你是个叛徒,我不跟你玩了。”露露委屈的一下子就哭了。赫亦铭这回是逮住了宝儿,也不管她灰头灰脑的样子,直接就将她搂入到怀里了。“知不知道刚才张老师找你找得多着急?”他厉声训斥了几句,宝儿低垂着脑袋,就是不吭声。其实换个角度讲,六十多岁的人还跑这么远来寻找一个孩子,其实确实听不容易的。但,我对她的教育方式,着实是不理解。“我不要回去,她肯定要打我。”听到这一句,心就碎了。这是我心头上的rou,我真的是捧在手心都怕掉了,可是落在那个什么张老师的时候,她竟然会打人。“宝儿,mama有话要问你。”我也不管赫亦铭的倔脾气了,上来就从他怀里抢走了宝儿,我把她放在地上,郑重其事的问她。“张老师是不是经常打你?”我很严肃的问她,她似乎在犹豫,隔了好久才开口,“也不是经常,我尿床的时候会挨打,偷了别人的鸟也会挨打,不完成功课会挨打……”我瞬间真是无语啊。真没想到,她无辜的外表下竟然还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这个当***本来是心疼她的,可是她跟我絮絮叨叨的说了那么一大堆,我怎么都觉得真的该挨打呢?这一次,轮到我无语了。这孩子的野xing子,到底是遗传的谁呢?我看向赫亦铭,他耸耸肩膀,一副无法回答的意思。所以说嘛,这孩子生了孩真是得留在自己身边好好的教育。我领着宝儿去洗漱,换上了露露的衣服,她嚷嚷个不停,“不穿裙子,都说了,不穿裙子。”她和露露一样是小姑娘,可是对裙子却充满了抵制,金丝边的蕾丝裙,被她扔在地上狠狠地蹂躏了一番。我可真是诧异了,还没见过不穿裙子的小姑娘,“不穿,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穿裙子。”她丢下我这个妈,穿着小内内就跑出去了。露露见到这个样子的宝儿,捂着小嘴偷笑,她都光成这个样儿了,还是一副霸气的样子,用她的小马鞭指着露露。“不准笑,穿裙子的都娘!”露露心底里畏惧宝儿,立刻噤声不敢笑,但我们几个大人,却怎么也忍不住想要笑。穿裙子的都娘?这话到底是谁教给她的?那一天,她就光着身子,穿着她的小内内满屋子跑着,我洗干净了她的骑马服,她这幅倔强的劲儿,可真是让人既爱又恨啊。但无论怎么说,我都特别享受宝儿在身边的感觉,三年的思念,都抵不过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一天。宝儿挥舞着小鞭子在院子里耀武扬威的时候,突然就冲进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抱着她就跑。我那时候正在厨房为宝儿准备晚餐,她还光着身子,一点都不觉得羞。我抄着锅铲就追了出来,那几个人跑的可真是快啊,车子就停靠在路边,抱着宝儿就钻进了车里,我脚下如同抹了油一般,可终究是没有追到。可是,我丝毫没有放弃,那辆车开的很快,但是我一直牟足了劲儿的追赶,赫亦铭去买水果回来,见我追着一辆面包车逛奔,他以为我是疯了,一把抱住我。我真的是疯了,抄起铲子就朝他打了过去,全世界在我面前都需要让道,他应声蹲了下来,额头上的血水一下子就流淌了下来。第545章质问我可真不是想要打他的,那时候的我,精神完全处于恍惚的状态,我跌跌撞撞的继续朝前跑,也不知道是谁骑着三轮车从巷子里出来,我这才被绊倒在地上。膝盖重重的跌在柏油马路上,钻心的痛袭来,我却不管不顾的依旧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冲。若不是赶过来的赫亦铭一把拽住我,我想我可能凭着心里这口气,会一股脑的追下去。“宝儿……宝儿……”我喉咙里只能发出这样两个模糊的声音,她就在我的眼前被人抢走了,就好像有人,突然剜走了我心头的rou一般。伤心到极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泪水,我其实那会儿浑身早就没有力气了,这样狂奔了两站路,我竟然不觉得累,此时被赫亦铭双臂捆绑住了,双腿就开始发软。我在他圈禁的怀里,跌落在地上,仿佛被人抽走了游丝一般。“赫亦铭,他们抓走了宝儿……”我只剩下这样虚弱的声音,自己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已经随着他们离开了。额头上还在流着血的赫亦铭,目光却蹙成了一团。“你先回去,我去找宝儿。”他薄凉的嘴唇微抿,话说的坚定,我怔怔的看着他,眼泪突然在那一刻夺眶而出。我以为,我坚强到不需要他的存在,但此时此刻我心里分明感受到他带来的温暖,绝望中的依靠,无奈中的希冀。我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手指刚刚触碰到血迹,他收回我的手,攥在手心里,却是一把将我抱起,“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他说的坚定,我就那么软弱的哭着。原来,铠甲都只是伪装,我那么要强的一个女人,可以叱咤风云去面对名利场,却在亲情这道关卡里一败涂地。他抱着我,每一步走都走得坚定。回去的时候,孟姐抱着露露就站在门口,看着赫亦铭抱着我回来,立刻搂着孩子就进了屋。我想,她一定是吓坏了。赫亦铭径直抱着我进卧室,将我放在床上,又进屋端来温水,“先洗洗。”他的声音低沉,却如此的沉着冷静。“宝儿……”我的话到了嘴边又再次止住,那几个人我虽然不熟悉,但是车牌号我却记得很清。宣城的车子,也只有赫柄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用抢?他不觉得这样卑鄙吗?孟姐进来了,手里拿着药盒,却只是放在床头,她怔怔的看着我,膝盖裸露在外面,流了很多血,此时已经干涸。“孟姐,我没事。”我知道,她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心里都明白。她看向赫亦铭,一直以那样诧异的眼神看着。“宝儿回家了,过几天再来。”她担心,却又不敢问。我只好故作轻松的安慰她,孟姐似乎信了,又似乎不信,嘴里嚅嗫了一阵,然后搂着露露回了房间。“她怎么又严重了?”赫亦铭忍不住问了一句。是的,孟姐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了,但这几日因为宝儿的出现,她仿佛又有些神志不清了。我管不了那么多,推着赫亦铭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