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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让我变成了我最不愿意变成的样子。”她大声斥责,可屋子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而后,她似乎是有些怒了,靠近了赫炳宸,“你告诉我啊,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是说,你和那些男人一样,都只是爱我的身体?”她哭了,带着哭诉不停的质问。我突然觉得很是伤悲,这或许是每一个小姐的心结,渴望着男人的靠近,但是在每一个男人靠近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要问,你是爱我,到底还是爱我的身体。我很想听到赫炳宸的回答,我想知道这个看上去冷漠严肃的男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但隔了很久,他才开口,“都爱过吧,只是,你自始至终爱的都是我的钱吧。你不是得到了你想要的吗?白芮,你应该高兴才是。你该照照镜子,你现在有多狼狈。我跟你说过的,女人野心太大不是好事。你现在,都走火入魔了。”走火入魔,这四个字,我想是赫炳宸对白芮的总结,也是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我身为一个局外人,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是,在白芮那里,并不会得到认可。“呵呵,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走火入魔?我想得到钱我有错吗?我他妈被迫当了小姐,我为什么不要更多地钱?”她的声音又拉高了几分,在整个屋子里显得很是突兀。这一次,赫炳宸没有搭话。白芮走到窗前,一个人低垂着头突然失声痛哭,“我只是想要跟我爱的人在一起,我做这一切,都是想要跟他在一起,我错了吗?不择手段又怎样?那也是证明我努力过。”她狠狠地说道,只是可惜,这番话纵然是说出来心痛,却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了。哪怕是齐学东,也不会明白其中的伤悲。爱情,从古至今都让人费神,聪明如白芮,也会迷失在爱情里。世人都不知道,最怕的便是较真,一旦较真,从头至尾就都是输。“你那双手沾过多少人的血,你还记得吗?”赫炳宸又发出了一声疑问,白芮猛地转身,脸上带着一抹冷笑,“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rou强食,他们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是他们自己要死的,何况,他们活着也只是给社会制造麻烦。怎么?你为他们感到不值?还是说,你现在死到临头了,却不甘心?”我那时候便察觉到了白芮眼里一抹凶狠的光芒,她缓缓地朝赫炳宸走了过去,两只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我料到了她可能要做出的事情。我赶紧推开门走了进去,白芮伸手掐住赫炳宸的脖子,“该是的老东西,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她嘴里念念叨叨的,整个人都像是疯了一般。手里的汤罐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我赶紧跑上前去不停的掰开白芮的手,她的劲儿可真是大啊,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所有的恨,都化作了手上的力气,她想要杀死躺在那里苟延残喘的赫炳宸。我当时机智的按响了床头自的报警器,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都来了。白芮被强行从房间里带了出去,而赫炳宸,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就像是从一场虚惊中惊醒一样,我看着医生和护士不停的忙碌着,那颗心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白芮是被架着从房间里带走的,她一路都是不停的叫嚣着,整个楼道里都能够听到她谩骂的声音。疯了,她是真的疯了。第1074章不想见到你能逼疯自己的,恐怕只有自己吧。就像白芮,她被查出患上了抑郁症,这是谁也不愿意面对的结果。gm公司内部的事宜,现在没有人牵头去处理,群龙无首的状态,自然是乱的。有一天,我去了咖啡馆。赫亦铭忙着公司的事情,因为gm的轰然倒塌,赫氏瞬息就找到了上升的空隙,那些被白芮抢走的客户资源,只是一夜之间就重新回来了。男人心底只要有梦,以准备者的姿态等待着一切降临,那便终究会有梦想成真的一天。齐学东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坐了好几天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我站在门外,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隔了好久,我才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朝门口走来,拉开那扇房门,他脸上的络腮胡子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第一次,我见到如此憔悴的齐学东。见到是我,他没有表情,但是却转身朝里走去。屋子里淡淡萦绕着茶的清香,我注意到他眼底的血丝,“齐先生……”我叫了他一声,但是他没有应我。连坐下来都是带着极度的疲惫,如果是在以前,他会主动给我倒上一杯柠檬水,但是今天,心情不佳的齐学东却没有。“齐先生,您没事吧?”我又问了一句,两只手交叉在胸前,很多话想要说,却发现自己说出来都是多余。他靠在椅背上,面色沉重,“恋恋,我是不是特别的绝情?”许久之后,他问出一句,又似乎觉得自己问的十分的不该,依旧是叹了口气,“呵呵,我这是怎么呢?”他好似自言自语。我知道,他早已经习惯了尘封自己的内心,不愿意对任何人敞开那扇心门,白芮受挫,虽然是他一手造成,但让白芮陷入痛苦之中,却是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回答不了,因为,我的回答根本不能起到安慰的作用。我只是看着齐学东,就那么一直看着。时间特别的安静,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听说了白芮的情况很不好,那样一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却最终跌落入尘埃,这是让我完全不能接受的。我想,齐学东应该也是不能接受的吧。我们静坐了一会儿,齐学东开了口,“到了这个年纪,真的是不懂得什么是爱了。”他发出了一声感慨,而正是因为这声感慨,我才知道,他其实最懂得爱,却最看重,不轻易表达,不轻易认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和白芮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不只是二十年的距离。于是,面对那个女人炽热的情感,他除了冷漠以待,竟再给不了多余一点点温柔。我说,“齐先生,要不要我替您去看看她?”我懂他的心思,可我代替不了他去经历这一切,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就这样吧。”他说的特别的淡,可越是这样淡的话,却是容易在心底落下沉重的阴影。我从齐学东那里离开的时候,他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得到好转。我们这些人,都是被生活一次次碾压过了,于是就收敛起了情绪,用一张淡然的脸,装饰了别人的视线。白芮被送去了疗养院,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