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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出来,到时候分我们赫家的财产,对不对?”他看着我,咄咄逼人。他年纪不大,但是心思却很深,很多问题都可以一眼看透,我不喜欢被人看穿的感觉。我没有承认,依旧只是笑了笑,“你不过是个毛头孩子,你懂什么。”我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吃完了早餐,我起身要离开,赫亦铭冲着我的背影说道,“你现在叫白芮是吧,你想好,要么你离开,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的。你害死了我妈,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这样直接的宣战,着实是让我有些难堪。但难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寒心。我伸手抚摸了一把肚皮,依旧是看向赫亦铭,“别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弟弟meimei。”我想要提醒他,但是他却没有放在心上,“那又怎样?只要是你生的,都叫野种。”我不知道别人对野种这两个字眼时什么感受,我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觉得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了心里。凭什么我生出的孩子就必须叫野种?他可以羞辱我,但是没有资格羞辱我的孩子。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对这个毛头小子充满了愤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在隐忍,我想着,我不能挑起战火,但是那一瞬间,我要放弃这种被动的局面。于是那几天,我出乎意料的冷静,赫亦铭自然还会偶尔的挑衅,但那些小孩子的伎俩,却已经不被我放在心里了。赫柄晟出去上班没多久,我便跟着出去了,我约了曲秋平,人想要改变境况,就必须要学会主动出击。在咖啡馆里,曲秋平脸上一直带着笑,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显然是无法理解我现在的处境。“一个毛孩子还把你难为成这样?白芮,你这不是让我小瞧你吗?”曲秋平说笑着,我只是一直保持着沉默。我当然并不怕赫亦铭,我顾及的不过是赫柄晟的感受。一个男人,在他那个年纪,忙于工作,身心疲惫,想要的不过是后院安宁。赫亦铭已经添乱了,而我如果在这个时候无理取闹,必然会失去在他心里的那一点地位。这一点,我懂,曲秋平并不懂。“你对赫亦铭了解吗?”我淡淡的问道,其实那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年龄如此相近,必然是有可以处理事情的办法。曲秋平不屑于这些东西,“了解他做什么?小毛孩子,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我总有办法搞定他。”可我不要那样的搞定,那都只是饮鸩止渴,只是改变眼下的境况,我想要的,是一劳永逸。“你帮我调查一下他的人脉圈,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走向绝望。”我说完,曲秋平的兴趣被我调动起来了。他只知道我有点小聪明,但是不知道我心思如此的缜密。我笑而不语,他好奇极了,“说说嘛,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高见。你该不会是想让他入狱吧?”我摇了摇头,又舒了一口气,“当然不用。要知道,他就算是杀了人,赫柄晟也有关系将他捞出来。我何必要这么做,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如果赫亦铭不学好呢?如果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呢?让赫柄晟失望,让他放弃这个儿子,是不是更好?”这只是我当时的想法,尽管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cao作。我说完,曲秋平的脑袋也转的很快。他朝我竖起了大拇指,“白芮,你可真是聪明啊,这一招我就没有想到。很好,要是赫亦铭变成了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别说赫柄晟呢,整个赫家都是你的。”他有些兴高采烈,因为斩断了赫柄晟对赫亦铭的这份父子情,就会将赫柄晟变成为的傀儡。无论是对曲秋平,还是我们以后宏大的计划,这都是百益无害。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这事儿你放心,我知道怎么cao作。赫亦铭在宣城的圈子不大,但是富家子弟嘛,想要有点圈子也很容易。这事儿交给悠悠去办。”可怜的曲悠悠,又再次充当了棋子。如果说我以前利用这个小丫头的时候还有点内疚,那么现在,当我看到她的亲哥哥一次次的将她推入水深火热之中,我倒是觉得真没什么了。我捧着那杯奶茶,心里面异常的平静。我想起我刚来宣城时的情景,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我已经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从这里可以看到人来人往,而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怯怯生生的姑娘。我得到了一切我想要得到的,这或许就是人生。当我们被逼着做了选择,无论对错,都是一生,没有办法可以回头,也没有办法可以重来。我已经渐渐忘了心软是什么了,也许我曾经还把良心放在首位,但是现在,我越来越瞧不起良心这两个字眼。毁掉赫亦铭的一生,这是我此时最想做的事情,我的恶毒,掺杂在时间的洪荒里,一点一点的渗透进人的心里。我透过那扇高大的落地窗,看着远处的人流和车辆,幽幽的说道,“以后,这座城市的主人就是我们了。”那是第一次,我突然用主人这两个字眼来形容自己。这是一种归属感,也是一种大胆的自我定位。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要等那么多年。曲秋平笑了,笑的很是得意,“当然,我们是世界上最合拍的人,这些傻瓜都得替我们让路。”番外一:127曾经沧海难为水几天之后是曲悠悠的生日,这样的日子自然是众星捧月热闹一番罢了,可是曲秋平却在这件事上做足了文章。曲家发来的请柬,颇有几分正式之意,曲悠悠原本就是个没脑子的人,亲自拿着请柬过来找赫柄晟。“赫叔叔,下周三就是我的生日了,您到时候一定要陪我一起过好不好?”她是个机灵的菇凉,只是脑子一遇到赫亦铭就不好使了。赫柄晟正在书房里忙碌,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曲悠悠的撒娇,他向来都是百依百顺。在有些人的心里,愧疚这个情愫一旦生根就必然会发芽,“嗯,好,到时候我安排好工作,一定好好陪你过这个生日。”曲悠悠高兴地不行,搂着赫柄晟的胳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赫叔叔,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爸妈在的时候,他们每年都会陪我过生日……”她说着,突然眼圈就红了。这段过往的历史,任何人想起来心里都不好受。对于赫柄晟来说,那就是一根拔不掉的刺。他将曲悠悠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悠悠,以后你每年过生日,叔叔都陪你一起过。”他不轻易给出承诺,可一旦给出,就一定会付诸实践。我端着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