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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钟毓宁,以后回来了还是事先给我打个电话,你mama今天还找过你。”钟毓宁回头看他,可他依旧没有抬眼,回了一句“知道了”,便走出了书房。回到房里,她先将行李收拾了,这些事做完便到浴室洗澡。她洗澡一向很快,可今天因为心里装着事,洗着洗着便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全佑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她忘不了他最后的表情,分明是笑着,可眼里全是悲伤,而且他最后那么快打断她的话,应该也是怕她再说出更多拒绝他的话来。他也只是看着坚强而已,其实心里比谁都怕受伤,而她这人偏偏最怕的就是伤害别人,因为她曾经被人伤过,忘不了那种感受,所以才会想出什么她还小这样蹩脚的理由,只不过他马上就揭穿了她。到最后,她甚至想,如果这世上没有季冬至或是她没有遇见过季冬至,那这样优秀的少年向她表白,她真的能一点不心动?她其实也想不出答案。等她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把头发吹干就准备上床睡觉。等她刚好将灯关上躺下来,房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她床前,刚好挡住从窗外射入的一片光亮,只听那人轻声问道:“钟毓宁,睡了吗?”以前他总在严肃的时候才会叫她全名,可现在似乎其他时候也会这样了,不过她一直喜欢他这样叫她,平时也有很多人叫她全名,但没有哪一个如他低沉嗓音里叫出的那样好听。“没有。”她看着暗夜里的他,那样站着,像是已经蛰伏了很久一般。声音一落,他就打开了旁边的一盏壁灯,坐到了她床边。她也坐起身来,放一个靠枕在背后垫着,“小舅,有什么事吗?”今晚的季冬至有些奇怪,刚才明明不想理她的样子,现在又来主动和她说话。“睡不着觉,想找你说说话。”他竟然也会说出如此有些孩子气的话来。钟毓宁惊愕了一阵,这算是什么理由,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钟毓宁,你长这么大最求而不得的事是什么?”他看着她,缓缓问道。钟毓宁看着他一直不曾移开眼,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心上没由来的一痛,求而不得,人这一生是有多少的求而不得啊,眼前这个男人不就是她的求而不得吗?在她遇见他后,她时常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那个的故事,如果一个女孩真的遇上一个长腿叔叔一般的男人,那结局注定没办法像一样,因为他太过成熟隐忍,而自己在他面前永远没办法成熟,两人间始终隔着漫长时间的距离,最后肯定是远去。“我不希望爸爸死,可是他还是那样去了。”父亲的死注定是她永远的痛,自以为是的改变命运却让他也永远消失了,至于他,留在自己心里就好。季冬至听她说完这话,沉默了一阵,说道:“有些人让我们记在心里,并不是要让他成为我们的负担。”说完后又是长时间的无言。过了良久,季冬至突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是今晚全佑临才做过的动作,可换他来做,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似是低声叹了口气,“钟毓宁,这两年就好好读书吧,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等高考完再去做,好不好?”这话之前也说过,但他每次都是强硬的、不容她反抗的,可这次分明是祈求的话。“我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总像是不相信而已。他其实哪里是不相信,只是害怕而已,他并不想阻止她什么事,但私心里却想她多陪自己两年,仅此而已,可这话他怕是自己也没办法相信。“好了。”季冬至站起身来,“早点休息吧,晚安。”说完关了那盏光线微弱的壁灯,径直走出了她的房间。——————————全佑临离开那天,庞萌拉着钟毓宁一起去机场送他。送全佑临的人中除了他们几个平日里要好的,还有他的母亲。钟毓宁一见他的母亲就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可又想不出其中原因。全佑临眼看着就要朝登机口走去,却突然折身回来,一把抱住了钟毓宁,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时,已经凑到她耳边说道:“等我。”说完就丢下钟毓宁一个人面对周围人或错愕或暧昧的眼神。但这件事她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个小插曲而已。晚上她在客厅看了一阵电视,见时间有些晚了,便准备回房睡觉。她一向是没什么兴致看电视看很晚的,今天这样完全是想看季冬至会不会回来。自从那晚两人谈了一阵后,季冬至又是连续几天没有回来,她不知道他是去了其他地方还是这边的工作太忙,也没有主动打过电话问他。正在这时,季冬至回来了,见她还在客厅,问道:“还没睡吗?”“就准备睡了。”钟毓宁回道。“那就去睡吧。”竟是没有多言。钟毓宁听言只好恹恹的回了房间。等她刚回房没多久,季冬至就端了一杯热牛奶进来,她也没有多想,接过来就一口喝干净了。很快她就觉得困得不行,迷糊中像是有人扶着她平躺到了床上。季冬至看着已经完全熟睡的她,心里却是不断的翻滚着,他竟然有这样不能自制的一天。前几天他是被嫉妒逼得快要发了疯,根本不敢和她相处一室,可在公司住了几天,他发现自己真的很想见她,但又怕自己失控把她吓住,便只好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来。这种药会让她陷入几个小时的深度睡眠,对身体没有妨害,而且明早起来也不会记住任何事。他静坐在她身边,忍了很久还是不受控制的俯下头吻住了她,上次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便离开了,但他还是被这里的美好深深吸引,这次有了这样的机会,他毫不迟疑的吻了她良久,将她嘴里的所有角落都扫荡了一遍,不愿放过任何一处。后来,熟睡中的她也被他吻得开始喘气,他这才停了下来。他埋首在了她的勃颈处,这里有着她馥郁的少女气息,他是欲罢不能,不知何时已经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颈,另一只手也开始解掉她睡衣的纽扣,吻顺势下来,眼见着胸前的嫩rou也露出了一些,他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脑中浮现出那次意外中所看到的,还有那次不小心触碰到的感觉。可是他不能,心里有个声音:季冬至,你再这样下去就和禽/兽一样了。最后还是将她的睡衣重新整理好,这就忙出了她的房间,进了自己房里的浴室。翌日醒来,钟毓宁换衣服时,忽然发现自己脖颈锁骨周围有一些红色的印记,虽然痕迹不深,但因为她皮肤很白,所以看起来特别明显。“看来夏天还没有完全结束,蚊子也还不少。”根本没有过这种经验的某人,完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