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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前母亲大人交予臣妾的。风国军队停留待命是母亲大人吩咐的,说待火国退敌之时,皇上便可见机行事,正了自己的身份。”蓝如水坦然道。我讶然:“你母亲知道我……”“是,皇上,来此之前臣妾已经对母亲大人讲明,母亲大人也十分佩服皇上的果断和勇气。否则以母亲大人的威望,怎么可能将臣妾嫁给水国那声名狼藉的皇帝?”蓝如水解释说。“皇后可真是冒险啊,如果你母亲不支持我的话,便能以平反之名进攻水国了。”我又说。蓝如水正色道:“皇上不可如此怀疑母亲大人,她向来作风正派,行事只凭自己良心,若非如此,风国皇位早已是她囊中之物。只恨先皇留下的三个女儿均不是明君所为,母亲大人便只好暗中策划,将风国大权独揽手中,避免风国像水国一样日渐衰落。臣妾觉得母亲大人甚至有支持皇上统一三国之意。”“那皇后觉得如今应当如何行事?”我稍微感到一丝轻松,只因蓝如水没有辜负我的心意。蓝如水想了想,“臣妾以为,皇上应先拉拢朝中几位大臣。据臣妾近日陪皇上批阅奏章时发现,右相夏乾清每道奏章均以国以民为重,在朝中虽然不及左相卞之芦的势力庞大,但毕竟是一朝之相,在朝堂上说话也有一定的分量,若能将她收在麾下日后一定有用。”我略微一思索,“恩,皇后说的这人朕也有些印象。然后呢?”蓝如水从床下摸出一样东西,交给我,“这就是母亲大人交给臣妾的虎符,在风国,只有虎符才能调动军队,军中将士均是认符不认人。请皇上派信任之人去边界,用虎符号令众将士回京助皇上登位。”我终于不再追问,长吁一口气,走近将他揽在怀里:“谢谢皇后为朕费尽了心思。”蓝如水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差点就落了泪,要得到花无痕的信任是多么的不容易,即便是有了夫妻之名,又有了夫妻之实,自己仍然感觉离她那么远。想来宫小雨比自己更加难过,花无痕隐瞒着他策划杀皇帝之事时居然丝毫没有顾及到宫小雨的感受,虽然有些绝情,但也说明她真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只盼自己一心为她,她能感动些许,将来一呼百应之时不会忘了蓝如水是谁就好。“启禀皇上,杜太傅求见。”我正在文贤殿处理奏章,女官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让她进来。”“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却不止杜平一人,还有另外二位约莫二十岁的女子,我认得,原来是礼部尚书易寒和太尉宋仁书。“平身吧。杜太傅有何事见朕?”我摆摆手让他们起身,问道。“启禀皇上,微臣未经皇上允许,便将朱悟良已死之事告诉了易寒和宋仁书二位大人,还请皇上赐罪。”杜平又跪了下去,磕着头说。我见她嘴里喊着那皇帝的名讳,便想杜平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她将这事告诉她们,说明易寒和宋仁书也是可信的人。便走下台阶扶起杜平,笑说:“太傅越来越多礼了,太傅信任之人,朕必信之。”一旁的易寒和宋仁书一起跪下说道:“皇上爱才惜才,礼贤下士,乃是我水国之福,万民之福。”我抬眼打量了她二人一番,突然觉得易寒有些异样,仔细一看之下,原来她有喉结。虽然衣领颇高,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她似乎也发现我的视线停驻之处,便咳嗽了一声,微微低下了头。原来是个男人,我暗笑,想不到这时空里居然也有花木兰式的人物,不由得对她起了二分好感。“起来吧,不必多礼。”转而对女官说道:“宣右相夏乾清晋见。”不多一会儿,夏乾清便匆忙赶了来,见杜平等三位大人都在,便微微点了点头向她们示意,对我拜道:“臣夏乾清叩见皇上。”我只“嗯”了一声,便不再去看她,任她静跪在殿内。夏乾清只当自己犯了什么罪,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默默跪在地上。“太傅,朕决定近日内便正名。”我直接对杜平说。杜平微微一惊,看了夏乾清一眼说:“皇上可已安排好了?”既然花无痕当着夏乾清的面说这话,必定有她自己的计量,当下也只好顺着她的话问道。“恩,内宫侍卫朕已叫君海容重新编排,替补人员由朕的近侍花开花落二人挑选。风国大军正前往京城,君海容的师傅君陵先将军也在搬师回朝的途中。朝中就有劳太傅打点好,到时朝堂之上必定会有反对之人,朕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太傅做到支持朕比反对朕的人多即可。还有,朕要一份朝中文武百官的详细资料,待正名那日,太傅需将反对朕与支持朕的官员一一记下。特别是反对的官员,我要知道他们平日的行事作风。”我看着杜平说,却隐隐有对夏乾清的暗示。杜平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花无痕手脚这么快,却不知有一半是那蓝如水的功劳,当下便斗志昂然地说:“皇上请放心,臣必当竭尽全力,不负圣上所托。”夏乾清也是惊讶不已,原来朝中有人传言皇帝已被偷龙转凤之事竟是真的!如此说来,真女皇必定遭遇不测,当下心里有些气愤,立刻站起身来,毕竟自己是看着先皇三个女儿长大的。我察言观色,看出夏乾清有怒气在胸,便慢条斯理的说:“夏卿,如你所料,朱悟良的确为朕所杀。她为君残暴不仁,对臣子又夺人所爱,上不知体恤先皇创业之艰辛,下不知了解百姓生活之困苦,朕也算的上是替天行道。如果你对朕不满,可以与朕为敌,不过你要想清楚,是要为一个不仁不义又已经去世的皇帝尽愚忠,还是要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均在你一念之间。”夏乾清一时心里百般滋味,刚刚听得这女子之言,似乎诸事都在她掌握之中,又见她说出一番为国为民的话来,就连太傅、尚书、太尉等人都甘心听她调遣,虽然对前皇帝有恻隐之心,但不得不得说前皇帝行事均无像眼前这女子如此这般工于心计,英明果断。大势所趋,自己若再冥顽不灵,也没有任何好处。再者,前皇已逝,又无女儿留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外患又刚刚平定。想到此处,便叹了口气,罢了,或许是天命使然。便再度跪下说道:“臣逾矩了,愿听皇上发落。”我笑笑的看着她:“夏卿平身吧,跪的也够久了。”夏乾清一片赧然之色,只得道谢了起身。“还有一事需要太傅去办。“我又说。“请皇上明示。”杜平急忙道。“派人采撷大量硫磺、硝石、木炭这三类东西,秘密运进宫来。”早在停凤镇时,我就听杜平在闲暇时说起炼丹时提过这些物质,只不过他们还不知这三类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