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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上。头有点疼,昏昏沉沉,她努力回忆了一下,只能想到,她喝断片了。被子滑滑凉凉的,空调还在运作,凉气足够又不至于吹了头痛。岁禾动了动腿,干燥清爽,但是好疼,动一下都好疼。看来她和璩昭zuoai了。做,爱。好遥远的词。在她身上,简直就等于不可能。岁禾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那就是冷血无情。可是现在,她却和璩昭zuoai了。岁禾百思不得其解。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她倒不在意有没有zuoai,她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璩昭zuoai。岁禾翻身下床,也没怕璩昭会不会醒。但直到她倒吸着凉气穿衣服然后出门离开,璩昭都没睁开眼。睡得真熟。岁禾想。……大门被关上,只发出了门锁扣上的声响。璩昭睁开眼,他看天花板,方方正正的白,中央吊灯也方方正正,像死循环。他认为自己也钻进了死胡同。但不妨碍他心情愉悦。璩昭笑了一下,把被子拉到鼻端,深嗅一口。啊……岁禾的味道。但心里想得再美好,计划也赶不上变化。岁禾不见了。连桥桥说岁禾办了休学,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璩昭听到时没什么表情,他平静地回了家,又平静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还不忘切片柠檬在水里泡着。今天的柠檬水有点涩。应该是柠檬不新鲜了。就像岁禾。他嫌柠檬不新鲜,那岁禾是不是也嫌弃他不新鲜?璩昭了解岁禾,岁禾不可能因为那一晚而逃跑,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但在悄然生息离开的事实面前,璩昭还是没有让自己的客观思维压下主观意识。他现在表面再光鲜亮丽,也盖不住内里的肮脏。所以才留不住岁禾吧。而岁禾也果然没让他失望。在他快要失去自我的时候又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醍醐灌顶。这个世界本来就让人绝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还对它心存念想呢?他说过岁禾再出现他就不会放手。可现在岁禾自己跑了。很好。璩昭把水喝完,柠檬贴在杯壁上,嫩黄色的边和浅黄色的果rou,真像外头的大太阳。璩昭拿着水杯进厨房,没洗。而是扔进了垃圾桶。————本来想分开两章发的,想想还是算了,刀口上的糖比较刺激。这本书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我单纯中二的小狼狗真的黑化了嘤嘤嘤。但是别怕,下一章他们就再次相遇了。第十四章岁禾啊四年后。岁禾从餐厅里出来,手机响了。”哥哥。”岁初今天说的话和昨天一样,他受岁子庭指使,每日一催一一催她相亲。“我不想去啊。”相亲这种事,根本就不适合她。“爸也是担心你。”岁初颇有些无奈,”总之我今天是催过了,算是完成爸给我的任名。”岁禾沉吟片刻,“今晚我再和他说说吧。”挂了电话,岁禾心情有些低沉,难道自己已经到该结婚的年龄了?上辈子也是。但是上辈子她同意了相亲,因为她听说对方是gay。只不过中途被璩昭截了胡,还没去相亲她就重生了。这回可没有什么人再跳出来了。岁禾按了按太阳xue,决定下楼逛逛。她想买块手表。但没想到竟遇到了熟人。那个上辈子跳出来截她相亲局的胡的人。”岁小姐,白色表带可真衬您。”岁禾腕口纤细,手骨分明,加上她皮肤白得很健康,试了五六款手表,上她的手都很好看。“我也挺喜欢白色的。”岁禾温和地笑。“诶这个表盘不错!”声音听上去很熟悉,岁禾转头,是沈荟。沈荟是沈家唯一的千金,为人娇蛮跋扈,张扬自我,圈内人都说她有公主病,和岁禾属于点头之交的关系。“好巧。”岁禾主动说。“岁禾是你呀?我就说背影怎么这么好看呢!”沈荟像是怕岁禾没看到她旁边的男人似的,她挺起胸,勾手欲挽男人的手臂,却不想被男躲开。而她居然没有一点不悦,如同习惯了般。敢拒绝沈大小姐还没事,这可是稀奇事。岁禾顺着那只躲开沈荟接触的手看上去本来古井无波的表情闪过了一丝错愕。“介绍一下,”沈荟轻咳两声,“这是我朋友,璩昭。”璩昭扬眉,朝岁禾伸出手,“你好。”岁禾不知道璩昭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但现下情况她也只能配合下去,她捏了捏拳头,迟了两秒才握住璩昭的手,“你好。”两手交握,岁禾才知道自己的手原来这么凉。璩昭很快松开手,自然得不得了,仿佛他们真的是陌生人。沈荟看到璩昭主动向岁禾握手打招呼本就不爽,又看到岁禾目不转睛地看着璩昭不知道想什么,她更气了,却不想在璩昭面前发作。璩昭是赵家去年认回来的小儿子,年纪轻轻就进了B市的三甲医院。他的爷爷赵生就是医院院长,他却从来不提,不靠家庭背景,单靠自己的能力,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几乎是第一眼,沈荟就看上了璩昭。更让她感兴趣的,是璩昭眼里根本就没有她。沈荟接触的人多了,自然能够分清什么是真正的温柔和客套的礼貌。今天拒绝过她很多次的璩昭突然答应和她出来买东西,她兴奋得提早了好几个小时开始准备,是以怎么能容忍璩昭和岁禾有互动?沈荟拨了把头发,笑容爽朗大方,“我们要去别的地方逛了,岁禾,咱俩有时间再约吧。”岁禾巴不得沈荟这么说,她刚要点头,却听到璩昭说:“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回医院一趟。”沈荟心一惊,瞄了眼岁禾后立刻改口,“那就不逛了,你先送我回去吧。”岁禾很有眼力见地接话:“我还要再看看,你们先……”璩昭打断她的话:“一起吧,怎么可以将你落单?我两个人都送了。”沈荟心里咬牙切齿,岁禾本来就一个人,哪里来的什么落单之说?然而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她强笑道:“是啊,一起吧。”岁禾对璩昭总是心虚,她看到璩昭对自己扬起的陌生的笑,莫名有点不适应。她不想再推,也知道自己推不过。“好吧,麻烦了。”璩昭不自觉站直了一点,他眸色越来越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