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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嘛。快去榨来喝!”付一默无法,只得打开包装,拧出榨汁机各种叮叮当当的小零件,在厨房里,对着洗碗池洗起来。不一会,华诤便站在门口嚷道:“弄好没有啦?你想渴死我啊?”付一默道:“还要一会。你渴的话,我给你倒杯水?”“才不要喝水!”华诤卷起袖子走进来,道:“你太磨叽,我来帮忙切西瓜吧。等你弄好,黄花菜都凉了。”付一默忙打开碗柜,从里面抽出一个大碗给他,示意他把切好的西瓜放进去。华诤接过碗,道:“梁澄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付一默转过脸,继续对着洗碗池洗东西。华诤只得对着她的后脑勺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付一默把水龙头的水关上,倒捧着榨汁机,向洗碗池里空水,等水滴得差不多,才道:“华诤,这是你的家事。不用跟我说。”背后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鼻音有点浓:“我知道,跟你没关系嘛!我就跟你说一声而已。”两人静了静,华诤又笑道:“我现在也是‘单身贵族’了。以后有漂亮的小妹,记得介绍给我认识哦!搞好没有?快把机子拿过来啦。”“孩子归谁?”额?华诤没料到她竟直接问出口,便只得道:“你知道——石头毕竟还小。这些年他妈又带得少,如果跟着她,我怕孩子不习惯。你都不知道他妈这几年有多不着调···好吧,我确实也舍不得。这些年你不在,幸亏有这个孩子陪着我···”付一默道:“所以,孩子是归你?是这个意思吧?”“也不完全这样说。Justsharethecustody。”“好好说话!”“是归我。”付一默抬头看他,认真道:“做得好!华诤,做得好!”华诤正发蒙,听她道:“别发呆了,装起来。”华诤三下五除二把榨汁机组装好,把切好的大红西瓜瓤,一块一块放进去,转脸对付一默道:“忘记插电了,快插起!”榨个西瓜汁而已,付一默有点搞不懂他在激动啥,转身把插头插进墙上的插座里,听得“轰”一声,然后是华诤的怪叫:“你看你!完了完了!”付一默忙歪头去看,原来在插电之前,榨汁机的开关是打开的。一插上电,还没盖上机盖,机子就启动了。榨汁机转筒里的西瓜都被转得飞出来。只见华诤胸前干净的衬衣上,沾上几坨还带着黑籽的西瓜瓤。除此以外,脸上、脖子上、周围的地上、台面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红色汁液。付一默叹道:“死了,插电之前,应该要先检查一下机子关了没有的!都不知道你催什么!”华诤闭上眼,以防有汁水浸进眼睛里,皱着脸道:“你还说!还不快去拿毛巾来给我擦啦!”付一默忍着笑,把毛巾递到他手里,道:“你先出去吧。我都说你不会做家务的,你偏要进来。”看他狼狈受挫的样子,付一默又有点于心不忍,换柔声哄道:“你先出去洗一洗。我把这里弄干净,就抬西瓜汁出去给你喝,啊?”付一默抬着一大瓶西瓜汁出来时,见华诤不在房间里。便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洗手间门口,见他正赤裸着上身,正对着洗脸池洗衣服呢。付一默道:“你把衣服洗了,你一会出去穿什么?”“只有不穿罗,还能怎么样?总不能稀嗒嗒地穿着出去吧?那个,洗衣粉在哪里?”付一默想想也是,便道:“小件我都用洗衣液的。好了好了,你找不着的。大少爷,你出去喝西瓜汁吧。我来帮你洗。唉,快去,听到没有?”华诤便悻悻地转过身,要出去。这房子的卫生间比他家里的,要小得多。他出去、她进来。两个人都只能侧着身子,面对面,慢慢往自己的方向挪。她的头发就在他的鼻子下面擦过,青丝里散出一笼迷人的花朵味,把他的心跳都撩成乱鼓声。她穿着贴身的T-shirt,玲珑的曲线,离他的胸腹只有蛛丝粗细的距离,华诤满脑子只有一件事:那个,如果现在强行把给她办了,要坐几年牢呢?如果只坐个三五年,他觉得也值了,对不对?付一默给他洗了衬衣,晾在阳台上,然后转进房间来对正抬杯子喝西瓜汁的男人道:“我出去给你买一件衣服,今天先随便穿着”华诤上嘴唇的上方,还留着半圈西瓜汁的泡沫:“不用了。”付一默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没好气道:“不用?那你就这样光着膀子回去啊?有点观瞻,行吗?我走了?”华诤叫道:“我要和你去。”“在这儿看你的书吧你!还有,不喝了,就把你嘴擦了。”付一默太阳xue有点疼——怎么他们之间的对白,越来越像老师和小学生了?付一默前脚刚踏出门,她留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华诤便拿过电话,见是她mama打来的,不敢接。估摸着她还没上电梯,便忙不迭给她送出去。谁承想电梯门刚刚关上,华诤只得回来,这才发现房门被风吹关了。华诤心里那个哀怨啊!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付一默回来,见他正站在门口,像条小狗一样低着头、转身追着自己的后背,“啪啪”往肩膀上拍蚊子呢。这个活宝!在华诤解释了被关在门外的前因后果后,付一默接过电话,并没有给秦丽朵打回去。只把衣服递给他,把钥匙插进锁眼,听得男人道:“你这样不行啊,付一默!”付一默不禁莞尔道:“我怎么了?”“把我扔这儿喂蚊子!我不管,你得给我把钥匙!”付一默愣了愣,不再答言。华诤穿上她刚买的衣服,把扣子,一个个,塞进扣眼里,道:“怎么着?信不过我?怕我趁你不在,上来偷你东西?”付一默把手机关了静音,道:“我才想起来,你不是说,今天要来和我说‘公事’的吗?到底是什么‘公事’?”华诤道:“哦,年底了,我们医院要开年会。去年是在上海的分院开的,今年在关洲开。”付一默道:“年会?就是公司尾牙吗?”“也不算是吧。我们每个分院,都有自己的尾牙,在自己的城市开。我们家医院太多了,不可能合在一起开尾牙的。年会,是为股东、经理以上的一些代表开的。”付一默点头道:“就是说,华氏高层级的尾牙?”华诤道:“可以这么说。到时候,每个分院派一些高层代表、有威望的专家过来。大股东们都要来。”付一默道:“你不要每次都搞个‘大股东’这种话,你就说‘华家的人’都要来就好了。反正大股东,就只有华家的人。”华诤道:“不要这样说嘛!我妈还是很不喜欢,人家把我们家当成家族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