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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紧了一些力道。黎莘的脸庞开始发紫。她喘着气,嗓子被掐的生疼,稀薄的空气从小得可怜的缝隙中灌进去,却有着越来越少的趋势。她说不出话,只是讥讽的勾起了嘴,这抹诡异的笑容放在她脸上,看的祁蘅就是一愣,不自觉的放轻了手中的力气。黎莘的笑容更甚。祁蘅眸中的情绪瞬息变化,半响,他忽然松开了自己的手,与此同时,将她狠狠的甩在了床上。那簪子被带的抽了出来,一蓬鲜血溅在床褥上,散成了细细的小血点。黎莘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边喘边笑,笑的像个撕心裂肺的疯婆子。祁蘅捂住伤口,深深的凝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地牢。祁甄坐在简陋的石床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栓住了。他额头包着一圈纱布,全身上下几乎是伤痕累累,但奇怪的是,那些伤口也被包扎好了。唯有身上沾满了血渍的衣衫,能透露出先前的惨状。祁蘅从阶梯上走下来,来到了牢门之前。祁甄本是倚着墙壁假寐的,听到声音,就懒懒散散的睁开了一双眼。他消瘦了许多,双颊有些微微的凹陷,眼白上爬满的赤红的血丝,疲惫而憔悴。可是他看向祁甄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轻蔑。祁蘅的面庞在昏暗的火光下明暗不定,这地牢潮湿,肮脏,充满了腐朽的臭味。曾是天之骄子的祁甄成为了他的阶下囚,也成了这里的一员。祁甄的视线落在他脸颊的掌印上,瞳仁不由得微微一缩。可是很快的,他又发现了他胸口的伤痕。于是,祁蘅又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几乎和黎莘是如出一辙的笑容,刺的他双眼生疼。祁甄并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笑。分明他什么都没说,但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祁蘅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已经这样了,已经被他踩进了尘埃之中,要杀了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但是,他们还能摆出这样的姿态,还能……看不起他。他感受到胸腔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按捺着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吼,沉着嗓音道:“再划一道。”祁蘅一声令下。他身边的随从应了一声,打开牢门走了进去,来到了祁甄的身边。就见他抓起了祁甄的胳膊,熟练的撕开了纱布,又拿出锋利的匕首,在他手腕还未结痂的伤口上,又重重的划了一刀。鲜血立时喷涌而出。祁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身上这样的伤口已经很多了,多一条少一条,与他而言都无所谓。他知道祁蘅不想要他死,他想让他生不如死。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七十六】(第一更)等祁甄的鲜血浸湿了半截衣袖,祁蘅才吩咐那人停手,又找了早就等候着的医生,为他包扎伤口。“小九,”祁蘅静静的望着地牢内的祁甄,双眸沉沉郁郁,看不清情绪,“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他说着,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格外奇怪的笑容。祁甄仰着头,面色因为方才的失血又惨白了几分,他伸出手,好整以暇的做了一个“请随意”的姿势。即便这动作有些失了力气,他面上的讥嘲也没有因此减少半分。祁蘅扶上了牢门,紧紧的攥住。“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东西,一样样,一件件,全都变成我的。”他素来平静的嗓音,在此刻却显得格外诡谲:“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痕,嗓音飘忽:“那你就等着,让她生下我的孩子后,死在你面前。”说到这里,祁甄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但那并不是仇恨,而是怜悯。他伸出手,虚点了点他的胸口,又点了点自己,蠕了蠕唇。祁蘅分辨出他的口型,他说的是:她,不,会。“是吗?”祁蘅嗤了一声,“可惜由不得她……也由不得你。”————祁蘅走后,地牢的门又被紧锁了起来。被唤来照顾祁甄伤势的医生,尽职尽责的为他消毒,包扎,还要喂他吃药。他们身边都有人紧紧的盯着,为了防止祁甄的人混进来,也为了防止他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举动。那医生将和往常一样的几粒药丸倒在了手中,端着一杯水递到祁甄面前。正当祁甄想接过来时,一边监视着他们的随从忽而喊了一句:“等等!”祁甄撤了撤眼皮,轻笑了一声。医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停下了动作,毕竟他跟着祁蘅许久,很清楚这随从的性子。随从接过他手里的药丸,碾碎了仔细的检查一番。确定无误后,他又端起那杯水喝了一口。“再拿一颗。”他将这些彻底查好了,把手里的粉末掸到了地上,又对医生道。医生瞪他一眼,无奈的转头去拿药。就在他拿药的间隙,那随从的手掌动了动,只是动作极为细微,根本没有被人注意。这一回,随从接过他的药,就递给了祁甄服下。做完这一切,两个人都退出了牢内,吩咐人看好祁甄,转身便离开了。祁甄垂着头,嘴唇动了动,似是已经睡着了。————黎莘又打翻了一盘吃食。佣人已经习惯了,默不作声的蹲了身子去收拾地上的残渣,又把碎瓷片拾了起来,防止黎莘伤到自己。等她端着一托盘的狼藉走出去之后,恰好撞上了迎面走来的祁蘅。她忙行礼。祁蘅低头,目光在她的托盘上扫了扫,抿唇问道:“她还是不吃?”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祁蘅挥挥手,让她退下。他自己走到了黎莘的房门前,打开了房门,就闻到里头有一股饭菜的香味,地上还有些没来得及清理的油渍。黎莘更瘦了。她睁着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灰蒙蒙的失了焦。祁蘅的视线从她青白的面色滑落到两只紧紧交握的手掌上,那手腕已经细到了极致,就像在骨头上覆了一层皮。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七十七】(第二更)他站在床尾,就那么看着她:“怎么,你连表面工夫都不想做了?”祁蘅已经变了,他不再像往日那样沉默,失去了视觉的黎莘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的举动和语气,都能听出他的意气风发。果然,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黎莘将脑袋倚在床头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