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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部的青筋还是突突直跳。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的怒火已经积攒到极限了。居民区被人隔了开来,不少人在下面劝告楼上的老太太,可惜近乎疯癫的老太太谁也不听,只是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说余伽是她的儿子。谈判专家要过一会儿才到,强行突破救人又可能会伤害到余伽,他们和老太太僵持了下来。黎莘看着杳无音信了几天的余伽就在眼前,偏偏不能救援,暴躁的在原地踱步。还是叶馨来宽慰她:“黎姐,冷静一下,起码余法医没出事。”黎莘呼出一口浊气。是啊,起码他还好好的。胶着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谈判专家的到来,他们用喇叭和楼上的老太太对话,可惜收效甚微。因为老太太的精神疾病在此时已经发作了,她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话语,她只是固执的认为,这些人要抢走自己的孩子。黎莘目光沉沉的盯着楼顶的人影半晌,忽而在叶馨耳畔说了一句话。叶馨一愣:“黎姐……这样……”黎莘低声道:“听我的,拖下去没好处。”谈判专家和老太太扯了快两小时了,她没那么好的耐心再耗下去。叶馨望着她半晌,终于咬咬牙点头了。她接过了喇叭,深吸一口气,对楼上的老太太喊道:“老太婆,你儿子早死了!”众人:……???围观群众:……???陈庆安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喇叭:“你疯了!”这个时候激怒她,不等于是火上浇油吗?!叶馨抢了回来:“你别管!”紧接着又拿喇叭喊话:“他都死了一个月了!被人打死的!你没儿子了,你是个孤老太婆了!”听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她这么说当然不好,可是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激怒她,事后,说不定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果然,听了叶馨的话,本就疯疯癫癫的余老太太彻底暴怒了。她不停的用剪刀比划着,锋利的尖锐面擦过余伽的侧脸,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余伽望向了远处的警员们。这个主意,一定是黎莘想的。耳边充斥着老太太神志不清的疯话,一时说儿子还活着,一时又大骂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余伽攥了攥拳,忽而开口道:“你儿子死有余辜。”老太太一怔,用那双混浊而充满戾气的眼睛看他。余伽侧过脸,露出极近讥讽的笑容:“我说,他死,的,活,该。”“他会下地狱的。”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老太太彻底疯狂了。她双目赤红,高高举起那把剪刀:“我杀了你!!”“cao你妈的死老太婆!”几乎是同时,一句熟悉的粗口从余伽身后传来。黎莘一脚踹在她手臂上,用尽了全力,直接就是“咔嚓”一声。老太太手里的剪刀飞了出去,一条胳膊也软软的垂了下来。余伽乘机挣脱。某亘:这么危急的时刻,我却十分想笑……噗……刑警队长X心机法医【八十五】结局(补偿更?第五更)到底年纪大了,被黎莘一脚踹断了手以后,老太太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地。黎莘还要挽着袖子冲上去,被眼疾手快的余伽一把抱住了:“行了行了,再打要出事了。”黎莘有心再补两脚,不过看她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加上余伽身上的伤口,她只能勉强压住怒火。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他妈的,老娘的男人你也敢动,你个为老不尊的变态!”听得余伽忍不住想笑。黎莘骂骂咧咧爽了,反手就把老太太抓了起来,戴上手铐,押着她往下走。余伽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本该是一场美救英雄的凯旋,可是黎莘下了楼,把老太太交给其他人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有惊讶的,不敢置信的。有憋笑的,和恍然大悟的。她奇怪的摸了摸脸,随口问了一句:“看我干什么,脸上又没长花。”所有人:“……”最后还是叶馨走上来,慢悠悠的把手伸到她背后——拿过了那只对讲机。恩,还是开着的。随着叶馨的动作,黎莘的视线仿佛定格在了那只对讲机上,神情瞬息万变,十分精彩。也就是说……“咳,黎姐,余法医,祝你们幸福哦~”叶馨笑眯眯的晃了晃手里的对讲机。有她开头,其他人就不憋着了,一时间都哄笑出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记得请我们吃喜糖啊!”现场乱糟糟的一片,让一向厚脸皮的黎莘都绷不住,抱着头呻吟一声,埋进了余伽怀里。太丢脸了太丢脸了!余伽搂住她,虽然手臂的伤口还有些疼痛,眉梢眼角却满是笑意。————黎莘最近很苦恼。明明结婚才没多久,她却被检查出了身孕,连准备好的蜜月都去不了。掐指一算,还是婚前怀上的。今天是休息日,她窝在家里,余伽有案子出去了,叶馨就来陪她聊天。“没看出来啊,”叶馨望着周围啧啧称赞,“余法医原来是个隐形富豪。”本来就够受欢迎了,加上这身家,估计就更让小姑娘们趋之若鹜了。可惜,这株好草已经被黎莘给摘了。“他这人蔫坏,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黎莘往嘴里塞了一颗酸梅子。叶馨看的牙疼:“黎姐,你这是酸儿辣女的节奏啊。”黎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吐出嘴里的核:“我现在都想不明白,明明之前安全措施都做的好好的,怎么就还能突破重围让我有了这小崽子呢?”叶馨笑她:“没听说过吗,那安全套也不是百分百避孕啊。”黎莘长叹了一口气。她的潇洒生活一去不复返了。因为吃的口渴,黎莘想要喝水,叶馨忙自告奋勇的去厨房倒。拿杯子的时候,她找错了位置,打开了别的柜子,瞥了一眼就关上了。拿着两杯水回来,叶馨不由感慨:“黎姐,余法医对你真好,还给你熬补药呢?”黎莘愣了愣:“什么补药?”叶馨喝了口水,随口道:“柜子里那个呀,我外公以前中医,我跟着学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