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通吃寡妇X嘴硬骄矜戏子【五】
按理说,歉也道了,茶水钱也免了,识相的就该点到为止,将这事给了了。偏这位宣小姐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物,还拉着商晏华不肯放手,嘴里胡乱的说着这园子腌臜之类的话。到最后,把主事的也给惹恼了。要知道,他东家就在那二楼眼睁睁看着呢,园子再如何,也轮不到一个黄毛丫头来说是非。他冷了脸,不再做和气的模样:“宣小姐,我们这做明明白白生意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个脏东西了?”商晏华只在一边看着不吱声,唇角勾着抹笑,隐隐的有些讥嘲,就不知是冲着宣小姐还是冲着主事的了。宣小姐大抵也是脑子一热冲动了,反应过来心下也后怕,含含糊糊道:“我,我说岔了,就是一时情急。”若换成其他园子,闹也就闹了,没人敢给她宣婧脸色瞧,然而这里不同,背后站的人,她是真的得罪不起。别说她了,就是宣家的当家,她的爸爸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尊一声夫人。主事的冷哼了一声:“祸从口中,想必以宣家的规矩,不会再有下次了。”把宣婧说成了个大红脸。黎莘在二楼看完全程,脑中把宣小姐和记忆里的人对上了号,当下就倚在栏杆上,冲下头轻飘飘唤了一声:“宣婧。”不异于九天惊雷当头劈下。她慌慌张张的一抬眸,面色已经由红变白。就见黎莘垂着头,笑盈盈的从楼上望下来,风姿绰约,千娇百媚。宣婧却如见恶鬼:“夫,夫人。”她心里乱成一团麻,没成想这闹一次,还被捉了个现形,若是,若是让爸爸知道了……黎莘冲她招招手,又点了点青衣的商晏华:“你们两个,上来同我说话。”宣婧乖巧的像个鹌鹑,商晏华似是有些犹豫,被主事的说了两句,还是低眉顺眼的跟着上来了。不少人听了个声,就赶忙探出头和黎莘见礼,男男女女各不相同。黎莘笑着应了,又推拒了请她去雅间的人,只道:“今儿还有事,改日再聚聚。”至于什么时候,还不是她上下嘴皮子一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待商晏华和宣婧都进了雅间,黎莘面上的笑意也散了大半。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想了想,还是从手包里将烟拿了出来。无论什么时候,这都是装逼利器。反正她刚刚已经买了积分商城的仿真水果烟,完美替换,不留痕迹。园子里的人都懂得看眼色,商晏华虽曾是个公子哥,如今也不例外的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他从善如流的给黎莘点上烟,没有坐下,而是恭敬的站到了她的身后。宣婧看着他这副作态,心里更难受了。曾经,曾经他也是那样风光霁月的少年,现在却……黎莘唇边逸散出袅袅白雾,烟嘴上一点唇印,红的鲜明:“说吧,你们俩怎么回事?”黎莘举着眼,对商晏华一努嘴:“喏,坐那儿去。”不然杵在她背后,跟背后灵似的,还让人怪不是滋味。某亘:你们猜猜?爱恨情仇?黑白通吃寡妇X嘴硬骄矜戏子【六】(第三更商晏华应言坐了,脊背挺的笔直,一双手细致如玉,比之女子都不遑多让。原本黎莘见他一身青衣,风姿朗朗,以为他生的应当俊秀清隽,不想这会儿打眼细看,和清俊是半点沾不上边的。倒不是说他貌丑,他生的很好,羽眉如墨,堪堪入鬓,一双眸是泠泠净净,清清白白的。不过眉眼美过了头,朱唇素齿,是个浓墨重彩勾出来的样貌,和秀气截然相反,与萧云和那样的更是不同。应当说他貌美的同时,身上还有着男子的棱角和锋锐,并不是尽数的女性化了。别人怎么看黎莘不知道,她看着还挺舒服的。再加上他本就是自家名下的人,心中的天平就往他那处倒了倒。颜值即正义。商晏华虽低头坐着,还是能感受到黎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虽转瞬即逝,却让他微微的绷紧了脸。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见到“东家”。从被人送到园子里来之后,所有的往事都如过眼云烟。他到这时已经十二岁了,和那些从小就拜师学艺的人相比,他简直和废物没什么两样。若不是他有几分执着,也肯下狠工夫对自己,现在他就不是靠唱戏吃饭的商竹衣,而是园子西面,赔笑卖身的小相公了。他知道黎家,一双姐妹,jiejie权势滔天,meimei家财万贯,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了她们手里。恨吗?他恨不了。父亲碌碌无为,却又偏听偏信,真正害死了父亲的人是谁,他心知肚明,父亲死的不冤枉,他从没想过要为他报仇。况且,他也不配被称为是个“父亲”。商晏华又想到了面前坐着的黎莘,还有那些口耳相传的话语。智多近妖,貌美绝伦,心狠手辣。男人们想得到她,她却视男人为玩物,何其讽刺。“你看上他了?”商晏华沉思的工夫,黎莘已经开门见山,把宣婧的目的直白的问了出来。园子里当然能赎身,你要是乐意,付得起银子,没人会不愿意跟你做买卖。黎莘不差钱,就是那四大台柱,出的起价格,自己把自己赎了,别人帮着赎了,都无所谓。宣婧听的面红耳赤:“夫人……我,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黎莘敷衍的唔了一声,并没有心情听她的故事:“你出多少?”她笑道,“我这地界儿,讲故事可买不了人,得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宣婧一愣,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袋子掏出来。袋子鼓鼓囊囊的,还颇有重量,亏的她能提的动。黎莘把烟灭了,没接,而是转头对商晏华道:“点点。”她语气懒洋洋的,仿佛并没有把这些银元放在眼里。商晏华默默的接了过来,很快点清了:“两百大洋。”他轻声道。黎莘并不看神色紧张忐忑的宣婧,而是笑着望商晏华:“够么?”她是天生的笑眼,嘴儿一弯眉儿一挑,眸下的美人痣都生动起来,让人就觉得心底那个痒,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看着看着,就出不来了,魂魄都叫她勾走了。商晏华抿了抿唇:“我听夫人的。”某亘:这样的阿莘可还喜翻?~( ̄▽ ̄~)~黑白通吃寡妇X嘴硬骄矜戏子【七】(第一更)黎莘眯了眯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盯着宣婧看过一眼。让本就紧张的宣婧更觉束手束脚。黎莘便捏了块银元放在眼前,半晌,忽而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商晏华和宣婧都不知她要做何事,只能跟着一同起身,眼睁睁的瞧着,她把袋子一拿,信手就往栏杆扔下去。宣婧不觉发出一声惊呼。一楼底边有个水池子,原就是做装饰用的。袋子应声落水,她没将袋口扎紧,明晃晃的银元就倒了出来,在水中闪着粼粼波光,惹的不少人眼热。坐一楼的多是手头有些小钱,虽说不愁吃穿,远不及奢靡享受的地步。这么多银元落下来,他们自然意动,却也不敢真下了手去拿。黎莘这是便转身对宣婧道:“两百大洋,扔水里便是听个响,你想吃茶听戏尽够了,旁的,便是做白日梦了。”说罢,并不看宣婧的脸色,而是叫来主事的,取了新的大洋给她:“若是宣小姐想捧竹衣的场,无论何时这儿都是迎着的,至于其他的,还得带够了银子,才能做买卖不是?”她的话并未给宣婧留半点情面。宣婧心中恨极又不敢发怒,攥的手指尖直颤,骨节发白,忍了又忍才作罢,哑着嗓子告辞了。临走前,黎莘还没忘让主事的给她装上银元。她走后,雅间里只留了黎莘和商晏华两人。黎莘瞥了他一眼:“多大了?”商晏华绷着下颌,答的恭顺:“回东家,二十刚过了两岁。”黎莘低头一笑:“倒是不小了。”商晏华心口一悸,以为她是嫌弃自己年龄大了,不由担忧起来。正胡思乱想的工夫,面前却凑过来一张美人面,凉而软滑的指尖掐了下颌,将他的脸左右转了转。她身上的香味有些浓,烈的呛人,带有侵略性的霸占了整个空间。“生的倒还入眼,平日唱的如何?”商晏华不看她双眸,太过锐利,便垂了眼眸,乌鸦鸦的睫一扇一扇:“学的晚,只粗粗通了一些,也是夫人老爷们赏脸,靠着东家您混口饭吃。”明明近来受捧的很,话倒是说的滴水不漏。黎莘听了,也觉得这商晏华怪有趣的。她将手松了,稍稍后退一些:“你不想同宣婧走?和她一起,不比这赶场赔笑的舒服?”商晏华摇了摇头:“不愿。”他斩钉截铁的拒绝,又不说明缘由,黎莘自然不会逼迫他。她就是随口一问罢了。她转了转眼珠,见他大抵是因忐忑不安,将嘴唇咬的没了血色,心里突然起了几分玩笑的意思。黎莘把身子向前倾,商晏华下意识的就要后退,不过显然他察觉后退的动作会惹恼她,僵了僵,又顿住了。她故意流氓似的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他也只是稍稍蹙了蹙眉。黎莘噗嗤一声笑了,忽而将双手勾上他脖颈,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那胭脂红染了他的唇,瞧上去面色都好了许多。就是商晏华被黎莘的突然袭击搞的措手不及,怔怔愣愣的呆着,和木头人没什么两样。“瞧瞧,我将口脂分了你一些,漂亮多了。”她笑眯眯的松开胳膊。某亘:咳,死鬼,你好坏。阿莘:我不是我没有不可能。今晚三更~这篇也不会长,大概五六十章或者更少点~( ̄▽ ̄~)~黑白通吃寡妇X嘴硬骄矜戏子【八】(第二更)商晏华这时已反应过来,却并没有脸红,而是双眸眨了眨,有些恼意,可勉力忍住了。黎莘端起茶喝了一口:“咱们园子的规矩你也懂,若是想走了,拿够了银子没人管你,若是想留着,也没得谁能强抢的。”她这变脸的工夫堪称迅速,商晏华磨了磨后槽牙,笑不出来,只得生硬的道了一句:“谢东家……抬爱。”黎莘挑了挑眉,似是无意道:“园子里的男人,我今儿看上了,晚上就会乖乖的躺到床榻上去。”见商晏华变了面色,她才悠哉悠哉的说出下半句:“不过你呢,我就是尝个味。”她将手包一拎,扔了几块大洋出来:“人家是往嘴里哺蜜饯,你这嘴,苦的很。”商晏华闻言神情微顿。黎莘却没有继续调戏他的意思了,逛了大半天累了,唤上那主事的,就往楼下门外走。商晏华亦步亦趋的随着,一路将她送上车。————回到家里不多时,后院的佣人便赶了过来:“夫人……那云松雪闹将起来,嚷嚷着要上吊呢。”黎莘猛的一听这名字,下意识就想问是谁,转念细想就记起来,云松雪也是园子里的,原身挑中了,不过还没来得及给他破身。看这样子,是个不情愿的咯?她摸了摸下巴:“救下来了?”佣人忙点点头,不无庆幸道:“活了活了,幸而发现的早,只颈子上吊了圈出来,旁的倒无碍。”其实若唤成别的男人死了,佣人倒未必担忧,可这云松雪是夫人的新宠,要是没了,她也逃不了好。黎莘就让她带自己过去瞧瞧。云松雪和萧云和生的近似,并不是五官相同,而是都是那精致肖女的类型。他红着眼眶站着,手里拿着白绫要往头上套,身旁一堆人劝着哄着,生怕小祖宗又想不开。他身材瘦小,和萧云和一样还比黎莘矮一些,细皮嫩rou的,跟个未成年没两样。黎莘再次唾弃原身的品味。放着商晏华这种风华正茂的不吃,就爱小个子未成年,心里得有多变态呢,白瞎了这张脸。远远的瞧到黎莘,云松雪就开始嚷嚷:“你们逼良为娼,欺侮平民,日后是要烂了身子生了疮,不得好死!”说罢,又抽了剪刀要捅心口,好险被人拦住了。黎莘吸了口凉气。怎么,怎么听个男的说自己逼良为娼,这么怪异呢?她清了清嗓子,吩咐人把他拉下来。云松雪被拉的伏在地上,不止的嘤嘤啜泣,泪流了一行又一行,怪可怜的。黎莘就问身旁的佣人:“他多大了?”还不待佣人回话,云松雪就狠狠往她脚边啐了口唾沫,声嘶力竭道:“畜牲,我咒你横死街——唔唔唔。”原是伺候他的佣人怕他彻底惹恼了黎莘,赶紧捂住他的嘴,拉着他往地上叩头。“夫人恕罪,夫人恕罪。”黎莘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并不怎么生气:“成了,起来吧,好好说话。”佣人感激涕零的扶着他站了起来。“夫人,云小爷年方二八呢。”一边管家轻声回答,把个黎莘吓的滚圆了双眸。卧槽,能不能别留这种烂摊子给她???某亘:吃晚了,没事没事,补上补上,不虚~( ̄▽ ̄~)~黑白通吃寡妇X嘴硬骄矜戏子【九】(第三更)她头疼的抚了抚额,等云松雪在佣人怀里哭够了,这才道:“你若是不想待在这儿,我放你出去便是。”本以为云松雪既然如此不情愿,应当会欣然接受这个提议才是,不想黎莘才说完,他就又劈头盖脸的骂过来:“我知你在想什么,你定是要将我赶出去,再好让人折辱我,告诉你,做梦!”“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宅子里,日日夜夜让你不得安眠!!”黎莘无语凝噎。这都什么跟什么?她看起来很闲吗,还要特别雇人侮辱他?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替原身还债,她已经暴躁的叫人把他丢出去了,屁话真多。忍了又忍,黎莘才道:“爱走不走,真把自己当个主子了?”音落,她不耐烦的剜他一眼,转身就走,干脆利落,远远的就把云松雪抛在了身后。一大群人跟着她一同离开,这僻静的小院立时冷清了下来,只余他小小的啜泣声。另一边,管家追上了黎莘,跟在她身后三步的位置,不远不近:“夫人,那云小爷可要……?”她试探问道。自家夫人在男人方面,素来是如鱼得水的,争着抢着得到她垂青的不计其数,就是先头不愿意的,夫人一笑,立时什么反抗的念头都没了。这云松雪还是第一个硬茬子。黎莘把手包丢到管家怀里:“不管他,我没的那许多闲情逸致,他要死就让他死,要走就让他走,要留下,宅子里也不缺他一口饭吃。”她追人,那前提是这人得对她胃口,云松雪又不是攻略目标又不是她的菜,她上赶着干嘛,犯贱呢?管家喏喏应了。黎莘出了一身汗,赶着傍晚洗了身子,坐在凉丝丝的床榻上,吹着古董型的“华生牌”电风扇。佣人还备好了开胃的小菜,黎莘吃了一些,把肚子填了个半饱。晚上时辰差不多了,老钟铛铛的响,她就往榻上一倒,睡了。不想夜半,又活活渴醒过来。此渴非彼渴。黎莘今天才拥有这身体,也是头一回睡觉,不成想,原身这体质,依稀有些古怪之处。她浑身都燥热,电风扇吹着冰,风都凉爽的很,夜里又本就温度低,她不该如此才是。难道是中药了?黎莘细细的感受了一番,觉得下药不大可能。其一,药效起的太晚,况且屋子里也没出现可疑人员,如果真是下药,他图什么?其二,那感觉来的无比微妙,仿佛身体已经熟悉但难以抗拒,迫不及待的想……找个男人解渴。黎莘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身下浸的湿透了,只得双腿夹着手,暂且安慰了自己一番。待极乐过去,才算松快一些。她累极就睡了,浑然不觉被褥都被濡湿了一大块。次日一早,她又神清气爽的醒来。昨晚那感觉混似没出现过,还没等黎莘想好要怎么处理床单,发个呆的工夫,佣人就抱着新的床单进来:“夫人起了?”她身后的佣人端来了更换的衣物,她则是极熟练的将弄脏的床单一卷,又换了新的上去,面色平静的很。看样子,似乎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