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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转到一起,他唇瓣贴在她的发顶,轻声低喃:“老婆,新年好……”余笙来了之后,很多事情都让他负责了,包括替外婆守灵的事情,做起来比她还十分上心。苏情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好像没什么用武之地。余笙的春节假期早就用完,苏情让他先回去,但他仍不放心。等到整整九天九夜过后,他们请了人做了超度法事,一切事宜圆满。2月13号下午,余笙被奕向纾催着回了公司。临走前,苏情主动抱了他,对他说不用担心。余笙见她主动,正欲压上她的唇瓣亲下去。苏情顾及着这在外面,等下可能有人经过看到。她扭着身子避开,不肯让他亲。最后,余笙作罢,反正来日方长。只是亲昵捏了捏她手心,依依不舍离开。第二天,苏情这边所有的事情都搞定,正要回市区,手机叮铃拼命地响。奕向纾的来电。奕向纾语气认真严肃,带着希冀,“嫂子,阿笙还在你那边是不是?!”苏情不明所以,“没有,他昨天下午先回去了。”他着急追问,“昨天下午什么时间?”“2点的时候。”“……”那边是很久的沉默,苏情隐隐的心慌起来,“余笙怎么了?难道没有回到市区吗?”“你去看新闻吧,我这边得忙了。”奕向纾声音很冷,直接挂了电话。苏情赶紧打开网页,看着热搜上的新闻。其中一条,刺中她的心上——“据报道,2月13号15点多,357国道往G市市区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一起重大追尾车祸。事件初步查明,司机疲劳驾驶,刹车不及,撞向前方车辆,其后车辆躲避不及。目前,事故已经造成7死29伤惨剧。春节出行高峰虽然已经过去,在此提醒广大市民……”苏情根本没办法继续看下去,开始拨打余笙的电话,一直是没人接听的状态。她经常来看外婆,新闻报道的那个时间,2点出发的他正好开到车祸那段高速上!昨晚,她为什么不问问他到家了没?她就理所当然就觉得他已经平安到家了。疲、劳、驾、驶。这阵子以来,每个夜晚都是他不眠不休,替外婆守着灵,白天也不怎么休息。他说他不累,可是怎么可能不累?但她拗不过他——Part1误认苏情一边开车赶回市区,一边拨打奕向纾电话。电话那边是夏以默接的,并告之苏情,在车祸的伤患都送到了附近的医院。余笙也在其中,正在抢救。苏情赶到的时候,等待不过一会儿。医生从抢救室出来,询问:“谁是余笙家属?”苏情一直坐立不安,夏以默陪在奕向纾身边,他脸色沉冷得很。听见医生的话,苏情赶紧站了起来,“我是他妻子。”医生摘下口罩,面露遗憾,“病人抢救失败,宣告死亡。”苏情怔怔然,身子撑着白色墙壁才不至于倒下去。略长的指甲陷进去掌心,掐出又深又红的痕迹。她闭着眸子,想起,昨天下午余笙临别前,还勾着唇角跟她讨要亲吻。可是,她还推开了他——奕向纾俯下身子,懊恼地耙着头发,“如果……如果不是我催着他……”夏以默跟着倾下身,声音放低,安慰他,“不是这样子的。余董那边催着,你瞒不住……”余笙去乡下陪着苏情,这件事情瞒着余父余母,只说是出国旅游。但是春节假期过去很久,余笙没有回来上班。奕向纾只能是继续帮着瞒住余厉,但是余厉最近催得厉害……“不,”奕向纾望着苏情,看着她怔住的样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推开夏以默,站了起来——“苏情你真是狠心。”奕向纾没有喊她嫂子,语气冷冷,咄咄逼人,俨然就跟发狠的余笙一个模样。苏情抖了身子,睁开眼看着他,“我很抱歉……”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在想,如果跟着他同车回来,一起离开也是好的吧……大彻大悟。可是,她失去他了。眸底酸涩,可是她哭不出来。心像是被人紧紧揪住,就要被捏碎般发疼。奕向纾桃花眼没有平时的笑意,只剩下一片猩红。“我同阿笙认识多年,从未见他对谁那么上心。我告诉你,你tm苏情是第一个!你不要总以为是阿笙他对不起你!他沉默寡言,但他为你做的事情远比你想得多。”苏情手心颤巍巍松开,刚才被掐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珠。她隐隐觉得,奕向纾接下来的话并不是她想听到的。“你想、想说什么?”奕向纾咬着牙,语气恶狠狠,“前年慈善拍卖晚会你没忘记吧?你顶着苏婧身份参加!让我们以为,你就是苏婧。”那次慈善拍卖晚会,奕向纾找不到女伴,拉着余笙参加。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了。可是,有个匆匆忙忙的女人撞到了余笙。那时,奕向纾刚好在余笙后面。直到在会议室,奕向纾看见苏情的背影莫名起了熟悉感。他才去调查,才知道原来是女人不是苏婧,本就是苏情。苏情身子颤巍巍,直视着奕向纾。他说的不像是假话,他们也参加了……余笙他……他竟然早就认识她!?可是她印象不深,整场晚会下来她只记挂着要拍下方茭的画。“这么多年来,余父余母逼他结婚生子。他从没有过这个念头,敷衍了事。很好,你们苏家说要介绍女儿给他,他确认了苏婧才第一次同意去相亲……”“……后来变成是你苏情,我还很奇怪。而且,他也不是不高兴的样子,只是挺别扭的……”夏以默拦住奕向纾,向他摇摇头,不要再说下去了。同为女人,她能感受到苏情的心情。苏情眼眶湿润,翕动的唇瓣颤抖着,用手撑着一旁的扶手,“我、我不知道……”从奕向纾断断续续的话,她渐渐悟出——余笙原本是因为她才愿意去相亲,只不过,她那时候拿了苏婧的慈善晚会邀请函顶替参加,被误认了。“如果我、我知道,就不会……”guntang苦涩的泪花从眼尾滑落,苏情捂着脸庞,“我爱他啊……”“咳咳咳!”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夏以默最先发现了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余笙,反应过来开口:“余总。”那刚才医生宣告死亡的病人是谁?苏情跟奕向纾同时跟着望过去——一时之间,苏情只觉得一切都安静下来,周围都被屏蔽。目光所及,只有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