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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氏夫妇就离开了G市,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那天清晨,辛甘去了顾家,远远坐在车里望着她一趟趟的搬行李。这个艳动G城几十年的传奇女人,半生纠缠了G市几乎所有的望族男子,从来优雅高贵如同女神,此刻却落魄到,自己一件一件的往外搬行李。这就是她爱了半生的下场。辛甘脑中一热,推开车门向她走去。顾太太仿佛早预料到她会来,并不惊讶,将吊着手的丈夫先行扶上了车,她掠了掠有些汗湿的鬓,尽量使自己波澜不惊的微笑:“你来了呀。”辛甘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沉昨晚还念叨你。”她半低着头自嘲的一笑,“她已经动手术了,医生说术后情况很乐观。等到她出院,就能回学校去把书念完。”“那很好啊。”辛甘微笑。两人相对沉默。“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辛甘声音很低,“那种糖……透明的、闪闪亮、五颜六色的小星星……叫什么名字?”那种你曾时常买给我吃,甜过这世上一切滋味的糖果,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寻寻觅觅,却再也没有找到过?辛云华——那个传奇一般的美丽女人,连岁月都无法击垮,此刻却瞬间苍老。“不记得了。”她定了定神,优雅的挺直了背,眼睛看着别处,轻轻的回答。辛甘“哦”了声,“那算了。”她也是十分平静的神色,转身向来时的车走去,她背对着生她的人,声音落在这晚秋的风里:“还是……谢谢你。”作为你费尽心机才怀上、却又没能要挟得了他的一颗弃子,作为后来的许多年里,为你在他面前又博得了上场机会的棋子,作为……无论这么多年里作为什么,我都仍然应该感谢你。因为这一生里面,虽我将永远背负无数阴影,但也将永远记得许多年前,虽然短暂,却被你精心呵护着的童年。谢谢你也曾爱过我,mama。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越写越顺利了耶~接招!喵!喵!喵呜!23、第二十三章...第八章、大床离窗边远远的,在一片黑影里,辛甘看了会儿星星回过头来看床上的人,尽管在黑暗里,尽管闭着眼沉睡着,那张脸依旧是夺目的,郑翩然是她见过容貌最好的男人。如果能生一个他的孩子,不管男女都一定会长得很好看的。阴雨连绵了几日,辛甘唯一的“户外活动”就是在花房里喝茶。G市秋冬季节特有的绵密冷雨,无声无息的飘落,落下来附在花房玻璃尖顶上,渐渐凝聚成条,贴着玻璃缓缓无声的滑下来,久了像层雾一般裹着三面透明的花房,从里面看去,外间的天地一切都不太清楚。辛甘喜欢这种不清楚,从清早起,常常在这里一待一整天。郑翩然第二日就换了花房的一套桌椅,藤制的圈椅,恰到好处不软不硬的质地,足能容下两个她那么大,里面铺了纯白的整张狐裘,坐进去就像陷进了云中。辛辰有时候会在下午过来,霸了另外一张温暖舒适的圈椅,呼呼大睡,郑翩然见过一次便记上了,第二次辛辰又来时,她特意留在藤制圈椅里占座的漫画全不见了,而被G市多少人奉为神明的郑翩然郑总裁先生,叠着两条长腿优雅的坐在里面,一本正经的捧着本砖头一样厚的古典英文书籍,津津有味的在看。之后辛辰每次来,都只能坐在他们对面的藤制小板凳上。“喂,你平时私下里叫他什么?有什么小爱称吗?”有一回趁着他走开,辛辰低声问。辛甘被那雨声节奏催的昏昏欲睡,想了想才慢慢的说:“好像没有。”叫他一声“翩然”已经很给面子。“我给你提供一个吧!”辛辰跃跃欲试,“‘小贱贱’!”噗……辛甘笑倒。话说小贱贱……回书房换了本不那么厚的书,从花房那头走来,远远就见辛辰对他扮了个鬼脸,然后忙不迭的跑了,再一看,他家辛甘正仰面躺在椅中狐裘上,笑的不可开交。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她这样笑,所以郑翩然当下并没有追究辛辰那丫头又编排他什么。可是……情况实在是有点不对劲啊,晚餐时候她一直低着头,偶尔他添一碗汤放到她手边,她抬头正想说谢谢,看到他的脸,又乐不可支的埋头吃吃笑。郑翩然皱了眉,缓缓抚了抚自己的脸,抬头看向餐桌旁的陈伯。陈伯正为他俩布菜,摊开戴着白手套的手,很淡定的耸了耸肩。郑翩然想了想,按兵不动。**他按兵不动当然是因为:辛甘当着人面怎么笑都好,到了床上,在他身下,还不是只有哀声求饶的份?而他今晚尤其变态,占着她,慢条斯理,不温不火,她每次总差那么一点,他却偏要屡屡停在那之前。“……翩然……”辛甘已鬓发尽湿,潮红着脸,迷蒙着眼,求死不能的哀哀叫着。他捧起她更贴进自己,问她:“下午辛辰说我什么了?你那么高兴?”小腹热热涨着,那股熟悉的酸与麻已经酝酿在身体深处,就在他正捣着的那一点,只要再重重几下,就能席卷她全身,将她带进绚烂白光之中。可他偏只抵着,偶尔挺腰转着圈磨几下,不轻不重,饮鸩止渴。辛甘这种时候哪还有什么节cao,断断续续呻吟着,颠七倒八把“小贱贱”的话告诉了他。“是这样啊……”他眯着眼慢慢的说。辛甘不住的往他身上蹭,小腹那团酸麻已经着了火,他再不给她,就要把她烧穿了。“好,给你。”他低头深深的吻住她,将她拧着枕头的手搬上自己颈间。辛甘兴奋的直颤,自觉的两臂都环住他,指甲还划上他滚落汗珠的背,极尽妖娆的哼着求,他忍不住为这样的辛甘目眩,一手掐着她腰,先是缓缓的几十下,然后一记比一记重,他在这事上面的技巧一向是极好的,再加上刻意为之,辛甘先还来得及叫出声,后来被那炙热白光席卷,在他身下抽搐的像离了水的鱼,微张着小嘴,已发不出声音来。被人吊的高高再一气推至顶点,当真像是死过了一回,不知过了多久,辛甘才恢复意识,他正抚着她滑腻的背安抚,酥酥麻麻的感觉这时暖而安宁,她有种由里而外的满足感,餍足的挪了挪酸疼的身体,紧紧依偎着他。“舒服吗?”他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