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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按在栏杆上,整个人无处可逃,于是只能看着他再一次朝她压下来,她以为他要咬她,可是最后彼此的嘴唇只是不轻不重的碰在一起。吴瑞文嘴唇上的伤口有些磨人,属于触感里并不怎么好的那一种,可是那是她咬出来的,于是眼下便也只能自己受着。短暂的接吻很快就结束了,吴瑞文松开她,又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把胳膊搭在了栏杆上,他问她:“吴芮文,我能……抽支烟吗?”他偏着头,眼里映着光,吴芮文恍惚觉得,万家灯火或许也不过如此。她说,“好。抽什么?”吴瑞文抽出一支,然后把烟盒递给她。日产的七星蓝莓爆珠,焦油八毫克。吴芮文顺手把烟盒收进了自己兜里,细长的手指间也捏了一支白杆。“你这是个坏习惯啊。”吴瑞文笑了,语气好似有些无奈。“嘘。”吴芮文用两瓣嘴唇叼着烟,两根手指轻飘飘扶着烟杆。两支烟头抵在一起,引燃这一头未燃的一卷烟丝。橘红发亮的火星在指尖明明灭灭,吴芮文深吸一口,气味便顺着气管流进肺里,兜兜转转漫漫一圈,复又到了嘴边。薄荷味,带蓝莓的甜。焦油的味道不重,不像抽烟,反而像是吃糖。细细的白烟自指尖升起,吴芮文慢悠悠呼出一口气。吴瑞文轻轻靠过来,一手夹着烟卷放远,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同她在丝丝蓝莓的甜味里接了个吻。他们嘴唇分开,有雪花落在鼻尖。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日深夜,上海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End.番外知乎体:如何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如何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浩荡百川流感谢邀请。不过我并非是一个恰当的例子。为保护隐私,具体的地点,校名以及人名都做了隐去处理。事实上我也并没有能够完全摆脱那种影响,但是至少,它已经几乎下降到了所能够下降到的最低点,这令我感到非常庆幸。当然,能够达到现在这样的程度,绝不能够缺少来自于我的爱人的帮助,这并非一种炫耀,时至今日,我仍觉得她是命运的馈赠。我出生于一个一线城市,九年制义务教育时期,高中以及大学本科阶段都没有离开那里。说实话,本来这样的人生路线大致会还算比较平稳,至少不会发生什么突如其来的跌宕起伏。但是,我在八岁那年遭到了熟人的猥亵与性侵。具体事件在此不表,也没有必要。重点在于我的母亲。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的母亲,她没有去训斥那位较我年长许多岁的远房亲戚,而是强硬的将我拉进了她的卧室里,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口气告诉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因为非常丢脸。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作为受害者的我需要感觉丢脸?难道不应该是施暴者才需要感觉到颜面无存吗?这一件事一直被我记挂了许久,以至于我患上了中度抑郁。我没有办法正常维持生活,也没有精力去应对社交场合,我本以为一昧的逃避可以让我忘记这片阴影,然而我还是会不断的梦到那一天,梦到我的母亲对我说,“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因为这很丢脸”。升上高中之后,学业上的压力便开始激增。处于抑郁情绪之中的我在多次联考和模考之中频频失利,父母对我口出恶言,具体内容在此也不作表述。不过我想在座各位读过至少十二年书的人,即使凭借想象,也能够猜得出他们都说了一些什么。高三下半学期,我自杀未遂。在抢救室里醒过来的时候,我的父母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我们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废物”。这一句话我到死都不会忘记,所以自从考入大学之后,我再也没有主动回过家里。我的自杀事件在校内闹出了不小的轰动,事后班主任找我谈话,建议我去医院再次复诊。而这一次的复诊结果变成了双向情感障碍一型,也就是所谓的重度躁狂重度抑郁。在只有我自己知道病情加重的情况之下,我考进了大学。我也正是在那里遇见了我的爱人。我们同系不同班,相识着实是机缘巧合。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于我而言,就像垂下深渊的绳索,以光芒普照大地的太阳。她总是能够明白我到底需要什么。后来我才知道那或许是病友的直觉。当然,这只是玩笑话而已。我得知她是双向情感障碍,也经历了一个有些艰难,有些困苦的过程。她是二型,轻度狂躁与重度抑郁,患病的诱因来自于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婚姻不和睦,争执与肢体冲突几乎日日不断,而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够逼迫自己在那样高压的环境之下苦苦挣扎,苟且偷生。虽然我们的问题同源,但是她却做出了与我完全不同的选择——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家庭对我们造成的不同影响。我一昧的回避逃离会牵扯到自己的家庭的问题,而她选择直面那一切,并且在事后伤害自己的身体——她总是说疼痛感能让她从迷茫之中保持清醒,所以她不得不依赖自残,但是现在,她可以依赖我了。不过,我和她之前的相处也并非一直顺风顺水,虽然我们能够互相理解明白彼此——这主要是在得知她是病友之前,在我得知她的病情不如我那么严重之后,我便开始刻意回避她,毕竟我曾经把自己送进过抢救室,我不愿意拖累她。即使我在那个时候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可是在我逃避的时候,她主动朝我走来。她疯了一样找我,四处打听我的消息,逼迫我不得不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我想就是在那一天,在那个下雪的夜晚,我彻底沦陷了。我只踏出了一步,而她替我走完了剩下的九十九步。如果再不答应她,我就未免显得太过混蛋了。为了能够相对而言较为健康的整文扣扣.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和她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陪她去医院复诊,更换药物,她也陪我去做了心理咨询,确认了接下来的具体治疗手段。本科毕业之后我们拥有了时间不算太长的一个短短假期,我们做了一场短途旅行,最后一站结束于被我们租下的一幢海边别墅。说来庸俗,我们几乎做了一整天的爱,以此来告诉对方我们有多么爱彼此。之后我们被院系保送出国,在德国读完了硕士。我和她一直在坚持服药,一直在坚持定期的心理咨询,除此以外,还有每天的一句“我爱你”。现在我们已经工作,并且结婚。她真正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