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
及难堪完全摊开,不留余力的往骨缝里钻。“你非得...这么说话吗?”慕糖嗓音颤抖,字符沾染朦胧水汽,“顾溪远,你总说我不信任你,但你对我,又有几分信任?”“你跟其他女人调情是逢场作戏,是形势所迫,我就必须无条件的相信,然后像个傻子似的任你摆布,这样我才有资格待在你身边吗?”她神色决然,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那我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苟活。”顾溪远目光沉静,淡淡的开口,“跟我在一起,就是苟活?”“我累了。”慕糖轻声:“没有尊重跟信任的感情,在一起,也是相互折磨。”男人微微眯眼,额前渗出的细汗打湿碎发,下颚紧绷,小臂青筋暴起。她想挣开,他却固执的越拽越紧,似乎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一股喷涌的热液直冲咽喉,尝下去,是难闻的血腥气。僵持半响。小女人的手机铃倏地炸开,熟悉的幼稚儿歌,欢快清脆的音符,看配合此情此景,更像是往冰窖里喷洒一大桶火焰,一秒结成冰晶。慕糖掏出手机瞄了眼,利落挂断。可那头却契合不舍的重播了好几遍。顾溪远始终没出声,平静的盯着她神情复杂的脸。电话铃断开,紧接着是振动的短信提醒音,她低头,瞧见短信内容后脸色大变,电话再响起时她几乎是下意识接通。两人相隔太近,他能隐约听见那头不够清晰的男声,柔的能化成水。小女人脸色僵白,瞳孔不断放大,错愕、惶恐、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我...”她语气越来越急促,嗓音抖得七零八落,尾音拖出哽咽的哭腔,她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迅速报上地址。挂断后,慕糖的灵魂早已逃向荒郊野外,无助的小眼神四处乱瞟。她用力挣脱他的束缚,男人不许,小女人急都快哭出来了,“你放开我。”男人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她咬牙,艰难挤出几个字,“跟你无关。”顾溪远冷笑,“那跟他有关?”此时的慕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脑子糊的没法正常思考,更没心情去顾忌他敏感的情绪。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狠推他一把,本就乏力的男人一时没站稳,朝后退了两步,腰狠狠撞向桌子边缘,疼的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气。干了坏事的慕糖眼圈红红的,“我...我...”她转身想逃,可门刚打开,小女人又忽的停下脚步,没敢看他,低头,声音小小的,“你以后能按时吃饭吗?”男人重重的咳了几声,问她,“你关心?”他轻笑一声,“如果我现在死了,你会为了我留下来吗?”小女人两拳紧握,颤的不像话,胸前不断起伏,似在做艰难的思想斗争。她缓了口气,艰难出声,“对不起......”“行了,你走吧...”他慢慢闭上眼,整个人莫名松懈下来,声线悲凉至极,“到这儿,就真的结束了。”一路颠颠撞撞,上了车许久,慕糖仍一言不发。她能感受到那刻脆弱的心脏被人一点点割开血口子,血渗出来,令她受尽千般苦楚。凌北以为她被吓坏了,温柔的抚上她的肩,试图想安抚她。小人身子猛颤,眼底湿漉漉的,似受了惊的小兽,“不要碰我。”“好好...”他尽量放轻声线,“糖糖你别担心,院长他....他会没事的。”这人名入了耳,小女人被准确戳中泪点,止不住的,一大颗泪珠砸下来,瑟瑟的问他:“院长爸爸...他病的很严重吗?”凌北的心揪成团,“糖糖...”她低头,陷入深深自责中:“都是我的错,我一早就该察觉到的,这几个月每次同他打电话,他总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怕我担心,还骗我说是因为劳累过度,要不是我粗心大意,说不定他就不会...就不会住院....呜呜....”她捂住眼睛,泪水滑出指缝间,湿润了掌心,小女人嚎啕大哭,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怪你。”他轻抚她脑后的长发,“院长这个病,已经拖了很多年了。”她声音一抽一抽的,“那他...唔...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不会的,我已经为他安排最好的医院跟医疗团队,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慕糖抬头,泪眼朦胧的问他,“真的吗?”他的笑容温润,如清风细雨般,有让人一秒心安的神奇魔力。“真的。”次日。某医院VIP房,病床上的男人已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由院长亲自率队的医院高层围成一团,将病房堵得水泄不通。屋里头传来一阵阵细碎刺耳的人声,屋外走廊处,钟意顶着十年如一日的扑克脸,冷眼瞅着那群人闹剧似的粗糙演技。他身侧的小人两手圈住他壮硕的小臂,情绪异常低迷,在他耳边小声的絮叨。“小舅,小顾叔叔会死吗?”“你说我要不要通知糖糖来见他最后一面?”“可他们还在闹矛盾,糖糖肯定不愿来,那小顾叔叔该怎么办?他会含恨而去吗?会死不瞑目吗?”钟意被小丫头正儿八经的问话逗笑了,眉目间柔软的几分,他一手揽过她的肩,指尖轻点她鼻头。“你再多念叨几句,他迟早会被你咒死。”小丫头一愣,两手乖乖捂住嘴,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头摇成小波浪。钟意笑的捏她rou鼓鼓的脸,随即转头,看向身边一直沉默的宋艇言,戏谑道:“没想到吧,这家伙也会有今天....”“意料之中...”宋老师没有落井下石的癖好,唇一勾,顺势转了话题,“他家老爷子的手段,我俩不都清楚吗?完全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经济上制裁不了他,索性使阴招冻结顾阿姨的家族产业,国外资金链需要时间整理,恰好卡在这不尴不尬的时间,他即算态度再强硬,也做不到拉顾阿姨下水,最后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