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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呆了一阵,才开车送她回现在的住所,在楼下,他们遇到了艾青山和艾琰父子俩。艾琰最近忙着部队的事,几乎没怎么来偷看艾宠,所以显得特别激动。“宠儿,你瘦了。”艾青山这次来,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头发也都长出来了。再次见到艾宠,艾青山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来,“宠儿,爸……叔儿来看你了,自己在外面住着,还习惯吗?”艾宠想起艾永年的那副嘴脸,实在不愿跟艾家人再有什么纠葛,便咬牙道,“你们回去吧,我跟艾家没什么关系了,等我得空了把姓改成我妈的姓,就全都两清了。”艾琰心如刀割,颤声道,“两清?你要跟我两清?怎么个两清法?嗯?”艾青山从车里拿出个牛皮纸递给艾宠,言辞恳切地说,“宠儿,这是你亲生父亲的资料,我想你应该想知道。”说到这,艾青山顿住了,仿佛不敢再看艾宠,深深把头垂了下去,“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我想起了一些零星的片段。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好吗?”艾宠微微一怔,哽咽地道,“不用了叔儿,你能帮我查到那个人,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们家和艾家的恩怨太复杂,今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艾宠说完,没再看艾琰和艾青山,径自走进了楼栋,沈默拦住想追上去的艾琰,“再等等吧,给她点时间,艾叔艾琰,你们就先回去吧。”当天晚上,沈默住在了艾宠家,两人没有zuoai,一直聊天到半夜,然后搂着睡着了。原来艾宠的父亲是个空军英雄,和她mama属于婚外恋,她mama发现怀孕时,恰巧他在出任务时牺牲了。为了保护他家族的名誉,艾宠就变成了禹萍的女儿,而她mama,也成了姥姥。时过境迁,艾宠也不想再提了,沈默似乎是请了长假,每天陪着艾宠到处闲逛,有了他的陪伴,艾宠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这天晚上两人回到家,一眼就瞅见在门口站着的活电线杆子,袁泽。“大叔,你怎么也来了?”袁泽可劲瞥了眼沈默,“他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艾宠和沈默互相看了看,沈默莞尔一笑,直接掏钥匙开门。袁泽一把抓住艾宠的手,“钥匙也给我一把。”艾宠哭笑不得,“大叔,你这是干嘛啊?难道你要住我这,不回家了吗?”袁泽皱着眉点头,“对,我已经和我爸脱离父子关系了。”艾宠:“……”袁泽拽着艾宠进屋,没好气地说,“还有,不许你再叫我大叔,姓沈那小子跟刘义都比我大,你却叫他们哥,叫我大叔?我看起来已经老到那种地步了吗?”“噗嗤”一声,艾宠被袁大个逗乐了,然后就眼瞅着他走进厨房,和沈神马一块做饭去了,颇有些要斗斗厨艺的感觉。艾宠望着他们两个,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正想着,门铃响了。艾宠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刘义刘信兄弟俩,两人都没空手来,又是米面油,又是水果蔬菜的拎了几大兜子。三个月没见,艾宠发现她得刷新对于男人们脸皮厚度的认知了。刘信笑眯眯的,一副春意萌动的倒霉德行,“宠儿,二哥买了你最爱吃的老北京烧鸭子,一会儿咱一块吃嘿。”刘义脸颊绯红,激动得直磕巴,“妹,妹子,大哥来看看你,吃完饭就走。”艾宠还能说什么,只能放两人进了屋,四公子面面相觑,很默契地一股脑全钻进了厨房。厨房本来就小,一下进去四个大男人,挤得根本就下不了脚了。先是袁泽磕了头,后是刘信崴了脚,一时间,是鸡飞狗跳,不亦闹腾乎?等做好了饭,一张桌子压根就摆不下了,刘信提议出去买几把椅子,结果他刚把门拉开,就发现门口又来了三个人。刘钰霆,艾青山,艾琰,除了艾青山的表情有点别扭之外,刘大叔和艾小弟,都乐呵呵的。艾琰大概是看前面两拨玩耍无赖战术很成功,也准备玩一把,反正又不是没玩过。常言说得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小宠宝贝儿,呦,哥哥们也都在啊,今儿吃什么好吃的啊?我肚子都要饿瘪了。”艾琰说完,拿自己不当外人,搬了个板凳坐桌子边上去了。刘钰霆左手揽住艾青山的肩膀,右手把艾宠搂到怀里,笑着道,“宠儿,想我们了没有?今儿个高兴,不开心的事儿,一个字都不许提。”艾宠望着刘钰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热乎乎,暖洋洋的。艾青山眼睛也湿了,喃喃道,“宠儿,让我照顾你,好不好?”艾宠低下头,没再说什么,几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因为这七个男人的到来,变得特别有人气儿。大家搬桌子抬椅子的,终于坐到了一起,男人们七嘴八舌地聊起了天,喝着酒,吃着菜,似乎婚礼上的一切压根就没发生过。艾宠喜欢这种轻松的感觉,很甜蜜,很温馨,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身份,名誉,地位,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管他什么道德礼法,她喜欢他们,想和他们在一起,就没人能左右她。恍恍惚惚中,窗外飘起了漫天大雪,刘义拿来了吉他,和刘信边弹边唱。艾琰唱了两句,就被指责走调严重,不许再张嘴破坏气氛。袁泽没喝酒,面瘫脸异常柔和,两只手打着拍子,望着艾宠傻笑。沈默则忙着给艾宠夹菜,包虾皮,挑鱼刺,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话。艾青山又有点喝大了,搂着艾琰开始胡说八道,随时有亲上去的可能。刘钰霆喝了不少,脸红扑扑的,把头靠在艾宠肩上,笑的时候,两颗小虎牙就一起露了出来。“宠儿,今天我很开心,你呢?”“我也开心,谢谢你叔儿。”“别叫我叔儿了,叫我的名字吧。”“钰霆哥。”刘钰霆缠绵地吻了过来,艾宠在朦胧中听见刘义正在唱那首为她而写的歌。他果然填上了歌词,最后一句依稀是这么唱的,若能白首与共,宠爱一生又何妨?窗外大雪纷飞,艾宠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完满丰盈。是的,宠爱一生,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