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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了她,端着杯姜茶让她喝完。“这是楚先生临走前吩咐的,说让您喝点姜茶暖身子。”身后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沈悦微甚至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到陆嘉依那张怒不可遏的脸,面前的姜茶似乎变得无比烫手。有人羡慕嫉妒得快要发狂,而有的人却根本不领情。她冷冷推开了管家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沈悦微离开之后,陆嘉依高声问管家:“这女人是谁,为什么她能随意进出别墅!”“是楚先生亲自带她进来的,说她是这里的女主人,让我们照顾好她。”管家一字一句如实回答。一瞬间,陆嘉依只觉得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凝固了,脑子嗡嗡作响,她万万没想到楚景承的行动这么快,自己还处心积虑地想要抱男人大腿,而沈悦微却早已一步登天,独占了楚景承的心房。她凭什么!这一刻陆嘉依恨从心中来,嫉妒的怒火几乎吞噬了她的理智,亏宋芳兰还曾信誓旦旦地把传家宝都给了她,说她就是楚家的儿媳,都是骗她的!楚景承早就心有所属了,根本轮不到她!“陆小姐,请问您休息够了吗?不如我派几个人帮您把东西拿回去,顺便联系保安来开锁?”管家把话说得很委婉,但主要的意思就是,要赶她走了。陆嘉依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飘出这几个字,“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吗?不怕我去告诉楚先生?”“抱歉,楚先生吩咐过,除非他允许,禁止陌生人随意出入别墅。”管家说完顿了顿,又特意补充了一句,“沈小姐是住在这里的客人,我们应该好好招待。”“好……看来是我失礼冒犯了,我现在就走!”陆嘉依在心里劝自己忍一时再做打算,咬咬牙提着东西走了。不过在刚刚那一刻,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计策,不如就利用宋芳兰来对付沈悦微,一石二鸟。楚氏集团最近遇上了个蹊跷事,本来十拿九稳的竞标项目,竟然被对方以三倍的高价截胡了,最关键的是对方集团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怎么突然会对楚氏集团的项目横插一脚?楚景承让人调查了这个有日系背景的小企业,发现他的老板是一个叫何遇的中年男人。恰逢这一周城南的新项目动工,楚景承特意派人在工地附近监视,想看看这个花了三倍高价收购的项目究竟有什么猫腻。没想到助理周一下午就传回消息给他,何遇他们倒是没有看见,不过在工地附近看见了沈悦微的车。楚景承眉头一皱,认为事情有些不对劲,决定亲自去看看。下午的时候宋子寒收到了金吉有限公司的邀请,想让他亲自去建筑工地参观一下,好确定投资的事情。陈沐恩最近忙着做明星,根本抽不出时间,只能由沈悦微陪着宋子寒带跑一趟。这也正好,金吉公司开出的优厚条件让沈悦微微微心动,如果投资金额能再稍稍降低一些,她倒是也能接受,正好趁这个机会去了解一下情况。离开公司的时候,前台告诉她有一份快递等她签收,盒子不大,沈悦微顺手拿进了车里,路上等红灯的功夫她把盒子拆开看了看,里面竟然是一个碧绿色的玉镯。成色通透,甚至还隐隐有些水纹,拿在手里非但不冷反而有些温温的,重量也非常可观,沈悦微愣了一下,没拿住玉镯,那东西在车里滚了很远。绿灯亮了,她来不及多想,发动了车子。大概是快递送错了,回公司的时候让他们联系一下再问问吧。不过刚刚摔的那一下,没把人家的玉镯摔坏吧?L市的城南几个区去年被上面划为了重点项目,准备把这里建成北方最大的科技新区,许多大企业都计划五年内搬迁来这里。宋子寒他们要去参观的工地未来要建成一片商业文化区,主打写字楼租赁和商贸,可以算是这片区域油水最多的了。下午天气不错,没什么风,太阳也不刺眼,带着初春的暖意扑面而来,似乎还能闻见一丝花香,甜甜的,连带着沈悦微的心情都跟着雀跃起来。如果这项目真的能够谈成,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二位穿好防护服,和我从这边走。”工地方面来接洽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笑着对两人做了简单介绍,之后带着他们从最南侧开始参观,“这里未来将建成L市最大的商业中心,一层引进的都是奢侈品牌……”脚下碎石杂土很多,沈悦微穿着高跟鞋不太方便,渐渐地就被落在了队伍最后面,好在有助理在后面搀扶着她,两人慢慢走,边走边聊。“我觉得这里阴森森的,也没什么人,就像鬼片里一样……”“你想太多了吧?工地都是这样,热闹的那叫商场!”沈悦微给了助理一记白眼。不过这时候似乎起风了,他们参观了有一个多小时,头顶的太阳逐渐被黄云遮盖,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暖和了,站在僻静阴森的钢筋水泥里,穿堂而过的凉风竟然一下子吹得沈悦微发抖。她搓了搓手臂,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人。而在暗处,有一道阴森狠毒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沈悦微。走了一阵,视野豁然开朗,众人来到了一片开阔地。“这里是前广场,直通写字楼……”施工地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一辆银色法拉利从远处缓缓驶来,停在了一辆轿车后面。楚景承降下车窗仔细辨认了前车车牌,确认它的身份,是沈悦微的车。他将目光移向远处,站在这个位置恰好能看见工地的一大半,穿着防护服的工人们在一片光裸的钢筋水泥里走来走去,有条不紊地工作。耳边充斥着推土机的轰鸣,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却又有哪里不太对劲。人群里,有一个没穿防护服的年轻人乘坐电梯上了塔吊,楚景承一面观察着那不断上升的电梯,一面掏出手机拨给了沈悦微。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沈悦微那边似乎很吵,隆隆的杂音几乎听不清她说什么。“在哪里?”“什么,我听不见?”“我骂你是猪。”“楚景承你幼稚不幼稚?”沈悦微似乎走到了个安静的地方,对着电话破口大骂,“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种事?你今年几岁啊!”嗡!头顶的塔吊开始缓缓转动,似乎要把一整捆钢筋从这个楼顶运送到对面楼顶,楚景承斜倚在车前面,一本正经对着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