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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逾白,实在昏了头,才会鬼迷心窍去找唐其骏。林臻低头无声地抽烟。天气渐渐转凉了,林臻穿着无袖真丝衬衫,站在露台上被风吹得有点冷,不由自主地抱起了手臂,看起来更像是生气了。唐其骏虽然没什么架子,但是也鲜少被人这样冷落,却还是讪讪地笑:“别生我气了,以后少不得还要你帮我的忙。”林臻微微皱眉,唐其骏要她帮的忙,肯定又跟江逾白有关。她不接茬,唐其骏只能自己接着说:“下周我就要飞美国订婚了,要走两个星期。没办法,七个酒店工程同时在上,我爸爸又欠了不少钱,我得给他填补亏空。未来岳父跟我爸也算是有点交情,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来趟浑水。”唐家是唐其骏祖父那辈发的家,唐其骏爸爸是正宗二世祖,一辈子吃喝嫖赌,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好在生了唐其骏这个基因突变的儿子,勤勤恳恳地给他收拾酒店集团的烂摊子不说,搞到最后还要卖身救父。唐其骏一卖惨,林臻就也无话可说了,憋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新婚快乐。”没等唐其骏再说话,她就掐灭了烟往外走,“那天晚上是我不该去找你。忘了吧。”唐其骏却不依不饶地抓住她:“林臻,如果不是真的身不由己,我……我会跟你试试看的,我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他一把扣住了她手腕,林臻被自己的手表硌的有些疼,慢慢拽开唐其骏的手,“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每个人的命,在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了九成九。”她的长发被风吹起,蹭过他的小臂,又很快落下。晚上江逾白还在酒店门口等着。林臻很想去质问他,以前不是空中飞人,忙到三天横跨两个大洲的吗?现在怎么这样闲?退出舞台了吗?也不练琴了吗?坐在车里的时候林臻突然又意识到另外一点。江逾白以前除了自己在弹琴的时候以外,时时刻刻都是在听音乐的,连浴室里都装着防水音响,睡觉都要戴着耳机。但他现在在她门口一坐就是一夜,在霁云大堂一待就是一天,也从来没有戴过耳机。大概是算好了,快看到她的时候就摘下来,随时准备着她搭理他吧。林臻恼怒自己被江逾白的一切细枝末节搅乱心神,顺带着也恼怒唐其骏把这个克星又带回她的视线里。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脑海里有根钢弦,这几天来被江逾白的身影越绞越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断。回到家一开门,本来应该被关在卧室里的诺诺就飞窜出来,绕过林臻,一头扎到了江逾白的两腿之间。江逾白自然而然地俯身把它抱了起来,揉着它的脖子,林臻则整个人都石化在门口了。她家里有人。客厅餐厅和厨房的灯都开着,程栋系着围裙,两手端着菜走出来。“回来啦?我做了糖醋排骨,还有清蒸鱼……”程栋放下餐盘看见林臻和门外的江逾白,声音戛然而止。林臻条件反射地先关上门,把江逾白和诺诺都挡在外面。程栋与她僵持了两秒,撩起围裙擦了擦手,不紧不慢地问:“你跟江逾白又好上了?”“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林臻上前一步,急切地说:“他认识我老板,是我老板把我的电话和地址都告诉他的,他这几天就一直跟着我,我没有让他进门。”“他一直跟着你?那你可以报警了。”林臻张口结舌。程栋是非常理智淡定的人,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说:“先吃饭吧,鱼凉了就不好吃了。”程栋人高马大,一身肌rou,但跟她说话时的声音却格外温柔。他说着就去厨房又端了一碟清炒西蓝花出来,脱了围裙坐在桌边,把鱼脸上的嫩rou挑出来放进林臻碗里。林臻僵硬地在桌边坐下,拿起了筷子,却迟迟没有动弹。江逾白还被甩在门外。(突然加班,莫名生气,愤然加更,下去睡觉。)9.我好想你。程栋是林臻在虹城时的同事。当时林臻还是记者,程栋是摄影师,经常跟她一起搭档出现场。程栋是个踏实可靠的人,在林臻逃来海城的时候帮了她很多,后来更是索性找了份海城的工作,也搬了过来。一直以来都是他对林臻默默付出,林臻觉得很对不起他,自己在海城站稳了脚跟以后也跟程栋深入谈过,表示自己并不是个良好的对象,不想耽误他。但无论她说什么,程栋就是不走,甚至说自己愿意做备胎,愿意守在林臻身边。跟程栋在一起的时候,林臻少有地放松稳定,甚至能有一丝岁月静好的感觉,只是她刻意从来不曾跟程栋有过身体接触,就是不愿跨过那条线。程栋也没有动筷子,而是身体微微前倾对她说:“你一直想看的那本女飞行家传记我在墨尔本看到了,给你带了一本。”林臻恍然地点点头。程栋去墨尔本参加一个摄影大师班三个月了,其间都是程栋找她,她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程栋。江逾白一出现,她甚至连程栋今天会回来都忘了,刚才看见程栋时,才想起来自己曾经给过他备用钥匙。程栋见她恍惚,便坐直了抱住手臂,端详了她片刻才说:“三年多了,你换了城市、搬了家、连你们俩养的猫的名字都改了,可以忘记他了。”林臻仍然没有接话。她本来也以为自己忘记江逾白了。但一切不过是粉饰的太平,自我麻痹的假象。她心乱到不能思考,捂住脸对程栋说:“程栋,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实在是有点累。”程栋从来不逼迫她,听她这样说便默默起身。他从包里翻出那本带给林臻的书,放在桌上,临走前轻声说:“林臻,你要记住,你自己说过,如果你要结婚的话,我是最好的对象。你的一切我都不介意。”林臻把脸埋在手心里,无法起身。这话是她当年在崩溃的时候对程栋说的。可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一个懦弱的、沉溺过去的骗子。程栋无声地往外走,路过书柜时取下了一个空的玻璃瓶,转身对林臻说:“摔碎它,只要摔一个,就说明你能走出来。”林臻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手上的玻璃瓶,迟迟没有动作,两人僵持了许久,程栋终于手一松,玻璃瓶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也转身离去。林臻下意识地想要去追他,但站起了身又颓然坐下。她本来就不该拖程栋下水,这时又有什么资格让他留下?她为自己的卑劣感到恶心,又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绝望。程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