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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清晰、哀而不伤的声明一蹴而就,正要点发送的时候,江逾白按住她手,贴在她耳边轻声问:“臻臻,你爸爸的事情……你真的没有怪过我?”林臻从他手里轻轻挣脱出来,点了发布键,才转过头看他,正经问:“我家老房子那里的开发项目,多少钱买来的地块、每户赔偿金额多少、总金额要多少、工期需要多久、将来会盖多少新楼、什么时候竣工,你都知道吗?”江逾白皱起眉,像是在用力回想,终究却还是一样都答不上来。他就是个吉祥物,大概是因为死了人、家属闹事的态度恶劣,才被推出来,要在殡仪馆露个脸,好歹能镇一下场面。“他们只告诉我……最多可以再给二十万。”江逾白小声说,就好像他犯了什么错误似的。林臻替他难过。他在学自己不擅长的事,吃自己不需要吃的苦,做自己不应该做的改变。他像是折了翅的鹰,不得不学着在陆地觅食,她还曾经往他心上捅刀,问他为什么是只鹰,为什么不能降到她的高度,普普通通地做一只……一只养鸡场里不会飞的rou鸡。她站起身来,牵着他往房间里走,轻柔地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跪在床边,一言不发地又一次扯开他的裤子。江逾白错愕了一下,竟然还欠起身想要躲闪。但林臻含住他的那一瞬间,他便猛然松懈下来,倒回了床上。她只想让他开心,于是吸得他很紧,上上下下地舔弄,手指则滑到了他大腿根部,清浅地在他腿根划线。他把手插到她发间,情不自禁地按着她头,带着她将自己吞吞吐吐,快感随着她的动作一波波涌上来。“臻臻……”他闭上眼睛,茫然地喘息着,“我是不是在做梦?”林臻摇了摇头,脸颊内侧的软rou随着晃动触到了他冠顶的rou棱,带得他又是一阵全身酥麻,另一只手用力地抓紧了身下的真丝床单。她努力让他进得深些,被他抵住了咽喉,强忍着恶心,抽了一口气,他便也立刻舒爽地跟着倒抽了一口气,接着就随着她的节奏开始挺动自己的腰身。他还是很瘦,腰线窄而且薄,她用双手扶住他的腰,把自己手心不多的温暖压给他,加快了一些吞吐的速度。他一声声地喘息,最后射在她嘴里,两条腿猛地绞紧她肩膀,几乎要把她缠进身体里。林臻去漱了口回来,江逾白还维持着刚才那个射精后的状态,四肢分开软在床上。他对她伸出双臂,将她搂进怀里。他很想问她是不是会留在他身边,不再走了,可是他不敢问。就像在那个春梦里那样,射了,梦就会醒,问了,可能就会有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他已经太过胆怯,经不起得而复失的打击了。(江:嘤嘤嘤,怕,怕我麻折磨我。)(凌:你给我去把Tasaki的珍珠养殖场买下来!我可以考虑对你好一丢丢!)57.你mama回来了。第二天一早林臻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她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自己的手机,发现只剩最后一丝电了。打电话的是林诚,声音恹恹地问她:“我妈问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那种话,是不是不争取赔偿了。”应该是看到她昨晚发出去的声明了。林臻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林诚,你已经十八岁了,有判断能力了。你觉得我和你妈谁做的对?”林诚沉默了一会儿说:“你。”“那就行了。我这两天会去看墓地买墓地,用不着你们出钱。下周就是冬至,就那天落葬吧。爸爸的骨灰是不是寄存在殡仪馆?到时候你们去取出来就行,我会告诉你地址的,我们直接在墓地碰头吧。”林诚“嗯”了一声答应下来。林臻挂了电话,江逾白已经醒了,拥被坐起来看着她。“有手机充电器吗?”林臻对他晃晃手机。江逾白指了指外面。林臻出去在书桌上找到充电器,坐在桌边一边充电一边翻了翻手机。昨晚那条声明她是用真实身份发的,围观群众得知她是记者,天然地就更相信她说的话,本来针对无良开发商一通谩骂的势头一夜之间就被扭转了过来。厨房里有轻微的动静,林臻放下手机,只见是上次在医院见过的、跟在江逾白mama身边那个阿姨。阿姨正在煎蛋,看到她顿时满脸错愕。林臻对阿姨笑笑,但阿姨马上转回身去继续盯住锅里的蛋,就好像林臻是一团空气。林臻走过去开了咖啡机,又去冰箱里拿牛奶。这个家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江逾白的喜好也是她熟悉的。两个shots的拿铁,加三勺糖。林臻上大学时在咖啡店打过工,可以拉出很漂亮的拉花,但太多年没有练习了,把一片叶子拉得像一颗心。阿姨一边煎蛋煎培根,一边白了她这颗心一眼。她把咖啡端上桌时,江逾白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那个阿姨只做了一份早饭,送出来放在江逾白面前,边解下围裙边说:“我下午再过来打扫做晚饭。”江逾白似乎没怎么睡醒,直到阿姨走到门口他才意识到只有自己有早饭,刚抬起头要发作,林臻按住了他摇摇头,“我不想吃这个。我去煮点面。”她去了厨房,江逾白就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等下我得去看几个墓园。”林臻从餐柜里拿出面条,“前几天已经收到了不少广告,得去实地看一下才能决定。”江逾白马上说:“那我陪你。”林臻摇摇头,“你应该要去上班吧?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比较敏感,还是不要让人看到我们俩一起出现比较好。”江逾白不说话了。林臻把面丢进锅里,站在灶前等着,江逾白悄然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腰,把脸压在她颈边,万般小心地问:“臻臻……那你……还会再见我吗?”林臻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回抱住他。江逾白居然被她逼得这么小心翼翼,这么胆怯自卑。“这几天我们避一下嫌。”林臻尽力把声音放得温柔,想了想又松开他,仰脸让他看见自己说话的口型,“我也有稿子要赶,已经耽误了一个星期了,再不写就赶不上进度了。过几天我找你好吗?”江逾白明显不太满足,但还是乖乖地点了下头。两个人在煤气灶前长久地拥抱,林臻脚下传来猫叫,她越过江逾白的肩膀低下头去看了一眼,不出声地用口型说:“HiSnow,你mama回来了。”林臻mama当年去世以后就被外公带回了老家祖坟下葬,林臻在虹城郊区几个墓园里挑了最新建成的一个,给她爸林国华买了一个单xue。林臻甚至都没有去问陈丽萍,也能猜到她接下来几十年的余生只怕不会用来等着与林国华合葬。冬至落葬当天,陈丽萍也没有对林臻的安排提出任何异议。林臻自觉已经仁至义尽,从头到尾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