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绒x向琛【八 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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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琛离霍绒还有几米距离时就看到她在笑。他放慢步子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她。她躺在雪地里,身上全是雪粒子,皮肤又白又细,和雪色差不了多少。他低声问:“摔了还笑?”霍绒扑开脸上的冰凉,两颊酡红,笑容里带着傻气,却说:“向琛,我好高兴啊!”摔了也高兴。高兴到忘了分寸。向琛也没纠正她脱口而出的称呼,只说:“那也别躺地上。”他扶她站起来,“玩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回酒店吃点东西。”霍绒一愣,“这就走了?我还没玩够呢!”孩子心性。向琛帮她清理身上的雪,“下次再带你来。”霍绒仰着脖子让他弄,像是就等着他说这句话一样,她语气急切:“你说的啊。我记着了,你也不能忘。”“不会。”向琛保证。霍绒的生活用品是向琛给买的。在她吃晚饭的时候。全程目睹的齐坤啧啧称奇:“你这是在养女儿啊!”向琛不做声。不是默认,而是懒得搭理齐坤。从齐坤嘴里跑出来的话就没个正行,搭理他只会让自己耳朵受罪罢了。用房紧张,但向琛还是给霍绒要到了一间大床房。身后的几个朋友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说他养女儿吧,那眼神不对。说他在追人吧,看着又不像。再看霍绒,没心没肺,入了狼窝还喜滋滋地帮人数钱,看上去聪明,却不像是个开窍的。两个凑在一起,莫名其妙的组合。但实话实说,还挺登对。“向琛。”俩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对于称呼的改变自然而然就接受了,没有半点异议。把人送到房间门口,向琛看女生,“怎么?”霍绒踟蹰半天,才问:“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了吗?”她还想玩,不想回学校——可这个权利之前已经用过,再用该让人误会她是个不学无术的坏学生了。为了留下好印象,后面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向琛说是:“你明天要晚自习,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从苍县到市区,路上花费的时间就够呛,再玩会赶不上晚自习。学生,还得以学业为重。“那下次出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霍绒有些失落。学期的最后一个月最是紧张,她该收心学习了。虽然家里管得很松,但霍绒对自己的要求从来没有低过。她玩心重,所以背后付出的努力只会比别人多,不会比别人少。在一中,想保持在上游水准,就得全神贯注,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赶超,落下神坛……向知厚便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可她舍不得这场旅途结束。和向琛来玩,做什么都很新鲜。跟和家人出行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向琛看着她。须臾。他说:“如果这次期末考得好,我可以带你去海岛玩几天。”霍绒x向琛【九头疼】学习的时光冗长枯燥,也一瞬即逝。向知厚恢复如初,又成了以往那个混世魔王。考完试当天,霍绒拒绝了向知厚的邀请,拿出手机翻通讯录。看到“向琛”那一栏,她抿了抿唇。不知道是她太忙还是他太忙,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了。北淮是越来越冷了,真想去海岛过冬呀。她想。于是,手随心动,她给向琛发了条消息。【向琛。】只有两个字,再无其他。向琛到了晚上才看到消息。他不喜欢发短信,打电话来时霍绒刚洗完澡出来。“向琛。”女孩的声音是水果硬糖,清甜可口,含在嘴里能慢慢融化。但向琛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沉闷。他佯装不知,低声笑,“考完了?”霍绒有些怪他这一个月不主动找自己,却又发现她似乎并没有立场去责怪对方。说不定,人家是怕打扰到她呢?她别扭地嗯了声,强调道:“我这次考得不错。”“恭喜。”向琛隐约听到风呼呼刮过的声音,他问:“你在外面?”霍绒没管他看不看得见,摇了摇头,说:“在房间里,现在在开着窗呢。”“今天降温了。”向琛提醒她。“可我需要冷静一下。”向琛不解:“冷静?”霍绒却不再答,而是将窗户给关了起来。她抓了抓有些发硬的发梢,刚才没有完全吹干,一会儿功夫竟都冻住了。“头疼。”她说。车子开进望山,向琛又给霍绒打了通电话。两分钟后。他看到女孩裹着厚重的羽绒服跳出门洞,下身穿着毛茸茸的睡裤,鞋子也是毛茸茸的,看起来很暖和。她无疑是畏寒的。却在这种天气湿着头吹风,怎么不会头疼呢?在向琛愣神间,霍绒已经顺着双闪上了车。她搓搓手,呼出一口热气,“向琛,你来得好快呀。”“正好在附近。”向琛把治头疼的药递给她,“家里没人?”霍绒支支吾吾,没有出声。家里不仅有人,还都在。她刚跑出来的时候,乐余还问她大晚上的跑去哪里。她回的是:“运动运动。”乱七八糟的理由。向琛看出点什么,也没有戳穿,他还是在笑,带着长辈的口吻谆谆教育:“下次,记得尽快吹干头发,也别湿发吹冷风。”霍绒捧着药,塑料袋在她指尖弹动间窸窣作响。她决定坦白自己的心思:“你这个月都没有来找我玩。”向琛身形微顿,“你不是说要好好学习?”“但聊天的时间是可以有的。”向琛以为,比起与他聊天,霍绒应该更喜欢和同龄人相处才对。他思忖片刻,说:“我下次注意。”霍绒觉得这回答有些敷衍,只哦了声,就没再说话。向琛不喜欢她恹恹的状态,主动道:“我这段时间都在外地出差。”“出差?”“昨天才回来。”心情突然变好了。霍绒清醒过来,她带着歉意问他:“那你现在是不是很累啊?”因为她一句话,他还特地跑过来一趟。“不会。”向琛想起之前说过的话,“这几天你都没事了?”霍绒点头。“那明天收拾一下,我们后天就出发去海岛。”这是霍绒最期待的事情,但真的听到时她却愣了,“这么快?”“嗯。”“可我的成绩还没出来。”所谓考得好,不过是她的片面之词。向琛说:“没关系。”他看向女孩,“本来就是要带你去的。”无所谓成绩好坏。霍绒x向琛【十你喜欢我哥】霍绒要去海岛,家里没有人反对。“那就去玩吧,放松放松。”乐余说。倒是霍询看了她一眼:“和谁去?”“很多人,都是认识的朋友。”霍绒停了停,“向知厚也在。”她没撒谎,这次的海岛之行少说也有八人,还不包括有几个要带的女伴在内。听到有向知厚,霍询宽了心。以为是班级活动,也没往别的圈子想,他点头,“那就去吧,好好玩。”霍绒莞尔一笑:“好。”出发当天,向琛过来接霍绒。“需要我下去和你家人说两句吗?”“不用。”霍绒摇头,“他们有事出门了。”昨晚她拒绝了霍询的接送提议,说是出去游玩的几人会统一集合。自己的女儿一向有主见,于是霍询没再坚持,一大清早就去了机场。他这次要出差半个月,乐余与他同行。说到底,霍绒还是不太敢让家里知道向琛的存在。向琛大了她七岁,不是人人都能理解他们的关系,哪怕只是朋友。霍绒不想被人说幼稚。私人飞机抵达海岛,正是太阳最温柔的时刻。霍绒睡了一路,向知厚在她旁边忍了几个小时,在下飞机时终于没忍住,直接将她拉到一边质问。“你和我哥到底怎么回事?”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他可是亲眼看到,飞机上霍绒的毛毯掉下去,是向琛拣起来给她披好的。最关键的是,旁边的人皆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大惊小怪。“朋友啊。”霍绒刚睡醒,身体软绵绵的,她戴着墨镜直视挂在海线上的夕阳,这才有了来到热带的实感。“朋友?!”向知厚没那么好糊弄,“你当我傻啊!”“那你以为是什么?”霍绒懒洋洋地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向知厚缩了缩肩膀,支支吾吾地陈述自己的想法:“我哥我看不清楚……但你,我还是能看出来的。”霍绒心一紧,墨镜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她扭过头,望向不远处的大部队。“我们过去那边吧。”一行人渐行渐远。倒是向琛落在了最后,像是在等他们。循着霍绒的视线看过去,向知厚彻底确认了自己心里的猜测。“绒绒,你喜欢我哥,对吧?”霍绒突然想起,向琛还没问过她那个所谓秘密的内容。他根本就不在意。又或者说,他早就从齐坤那里知道了全部。可他还是带她去了苍县,滑了雪。他人真好。霍绒想。其实齐坤那天和她分享的秘密并不多。除了提起他们圣诞要去滑雪的计划,他只说了一些关于向琛学生时代的糗事。不过说是糗事,也只是针对目前而言。毕竟事情放在当年,还是挺热血的。就是那一天,霍绒才知道,原来向琛还有打群架的时候。甚至被打得鼻青脸肿,领着一大帮人在派出所里待了几个钟头,直到离开也没有低头的意思。十足的年轻气盛。和他现在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而打架的原因……霍绒不太喜欢,听说是为了一个女生。那女生何其幸运?竟值得向琛为她大打出手。想想就让人嫉妒得牙酸。霍绒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只手套,微微出神,她自言自语:“我怎么就没早出生几年呢?”“霍绒,你好了没啊?”门外忽而响起的声音吓得霍绒连忙丢开了手套,她平复呼吸,冲门口喊道:“好了,这就出去。”今晚酒店有泳池派对,她是特意上来换泳衣的。她不会游泳,行李箱里就一件泳衣,还是去年乐余给她买的。酒红色的露背款式,前面遮得严严实实,只在腰侧勾出两边空白,以显腰身。今天她第一次穿,胸口被挤压得有点难受。门一打开,等得不耐烦的向知厚还未抱怨,见到来人便是呼吸一滞——“霍绒,你看你穿成这样,像话吗!”霍绒狐疑地扫了眼自己,不觉得自己穿得有什么问题,她挺了挺被压扁的胸脯,“我穿成这样怎么啦?”向知厚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哥这块肥rou?人家恨不得什么也不穿,你倒好,干脆就只露出两条腿!”知道霍绒喜欢向琛,向知厚的第一反应不是阻止,而是欣喜。末了还以亲上加亲的名头,申请作助攻。但霍绒知道,他就是开心她这个短期挡箭牌变成了永久挡箭牌。这人蔫儿坏。听到他这么说,霍绒将信将疑,“不至于吧?我觉得我这身挺好的啊。”他一脸正色:“听我的,你就应该穿三点式的比基尼。”“……”霍绒看他,“我觉得你哥没那么肤浅。”“不不不,你要知道,男人最了解男人,我能骗你吗!”霍绒斜眼:“可你喜欢的又不是女人。”“这就是你知识的狭隘面了。我跟你说,正是因为我是男的,又喜欢男的,所以我才能给你提供最准确的有用信息啊。你自己寻思寻思,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霍绒听得一头雾水。完了,她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霍绒x向琛【十一你还小】霍绒最后还是没有把泳衣换掉。向知厚觉得她脑子不太灵光,又不敢明说,便一直小声嘀咕。霍绒一个拳头过去,他才噤了声。“那样太明显了。而且那些人穿得那么性感,不也没成吗?”他撇撇嘴,“随便你吧。”“你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想施弘呗。”他说得云淡风轻,霍绒却是听得一愣。这段时间他表现得太过没心没肺,她还以为施弘已经成了过去式。“干嘛这样看我?”向知厚拍拍她的肩膀,“不要可怜我,我还等着你跟我哥吹枕边风,好成全我和施弘这对苦命鸳鸯呢。”“……”霍绒的脸微微一热,她苦恼,“可我总觉得我不行,向琛他只当我是meimei。”“我怎么觉着他对你这个meimei比对我这个弟弟好?”向知厚丢下这句就进了电梯,看霍绒呆着没动,他一把将她拉进,“你信我,你能成。”泳池趴是酒店的一个vip客户为庆生办的,霍绒裹着浴巾和向知厚下楼时,派对已经开始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向琛。向琛正背对着他们和别人说话。他比对方高了半个头,身上只穿着简单的T恤和沙滩裤,侧颜看着清爽又阳光,较之平常年轻了许多。他周围的男人都和他一个装扮,有些甚至只穿了条短裤,明晃晃地暴露出漂亮的肌rou。但是很神奇,他就是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和旁边的人很分明地隔绝开来,自成一派。霍绒欣赏片刻,受向知厚怂恿,她迟疑地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向琛。”向琛和对面的人说了声不好意思才回过头来,见是霍绒,顺手把手上的橙汁递给了她,举止再自然不过。“怎么这么久?”他问。霍绒接过橙汁,突然想知道他是对所有人都这么体贴入微,还是只单单对她这样。他的修养太好,以至于她分不出他对人处事的区别在哪里。向知厚断言说她是特殊的那个。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提前陷入了泥潭,她变得患得患失,总会不自信地偷偷观察他对别人的态度。结果是,她什么没看不出来。这令她沮丧,同时也心动。霍绒从小就在包容里生活,又有父母做榜样……事实证明,她永远屈服于温柔。接过橙汁,她无意识地抿了一口,“头有点晕。”“头晕?”向琛一手扶住她后颈,一手探上她额头,确定没有发热,他放下手,“会不会是水土不服?”他的手一离开,霍绒觉得自己的体温立马就窜了上来。她低下头,支支吾吾:“我不知道。”“我陪你进去坐会儿?”“你不用陪朋友聊天吗?”向琛笑:“你也是我朋友。”有风吹过,霍绒突然有些冷了。霍绒是真冷。她打了个哆嗦。向琛带着她走进室内,顺便交代了旁边的服务生去买些预防感冒的药。“身体抵抗力太低了。”他说。霍绒不吱声。“所以以后不要再湿着头发吹冷风。”听他旧事重提,霍绒抿了抿嘴唇,小声说:“我是心情不好。”正巧外头传来一声尖叫,向琛没听清,让她再说一遍。她不肯再重复,只摇了摇头,“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就好。”向琛这才察觉到她情绪里的低落,“怎么了?不高兴?”在他的认知里,霍绒应该是活力四射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话都不愿意说,甚至还不想和他待在一块儿。他有些不习惯。“……是有点不高兴。”霍绒喝了一口橙汁,觉不出甜味,她嫌弃地推开,“不好喝。”向琛接过,搁在一旁,“为什么不高兴。”霍绒没有立刻回答。她觉得热了,便扯了扯浴袍交领,露出一点锁骨。向琛掠过一眼,很快移开了目光。隔着半扇玻璃门,霍绒看向不远处的热闹嬉笑。有人被扔进了泳池里,扑通一声,激起了巨大的水花。她笑了笑,但很快又平了嘴角:“向琛,我们是朋友吗?”她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向琛听得仔细,兴许会直接错过她的问题。他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眸中有些意外:“怎么这么问?我们当然是朋友。”然而他的回答并不能叫霍绒满意。霍绒听了,只觉得心口被压了一块石头,闷得紧,连呼吸都变困难起来。像是被灰尘迷了眼,她揉了揉眼睛,眼角被揉得通红。她浑不在意,红着眼眶认真地望着向琛,一字一顿道:“可是我不想当你的朋友。”在霍绒说出这句话以前,向琛还以为她那么问的目的是为了向他倒苦水、发牢sao。毕竟她这个年纪,烦恼总是很多。也很纯粹。他乐意去做这个倾听者。可她没有选择倾诉。而是一本正经地否定了他的回答。她不想和他做朋友。向琛想,也许他知道霍绒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他看向她时眼里满是包容与宽厚。他说:“霍绒,你还小。”————我觉得去微博追比较及时,这边我总是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