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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的婴孩,所有的欲望都是清楚明白的。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会化为强大的力量,甚至能够扭曲现实。而连接现世与梦境的关键就是梦浮舟。”“汝所看到的那些亮点都是无数的梦境,而亮点组成的星海就是幻梦之海,也就是说,汝可以进入任何梦境之中,成为梦中人来体会她们的人生,这也是吾召唤汝来的目的。”“我?”叶斓微微讶异的睁大了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这个神器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被召唤进来。“没错,吾乃是梦浮舟的守护者,也是所谓器灵的存在,随着神器的诞生而诞生。本身梦浮舟是没有实体的,它只会隐藏在每一个人的梦境中,为了让汝见到吾,才用最后一点力量变出了实体。””啊?”叶斓只觉得莫名其妙,“所以你就变成了小核舟让我见到,这么煞费苦心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因为汝不做梦啊,吾甚至怀疑汝这个人是不是没有欲望,所以吾没法进入汝的心里,只好化作实体让汝触碰到吾。“叶斓不置可否,她的确是个很”佛系“的人,别人追求名利、暴富,地位,还有甜甜的恋爱,她都不感兴趣,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甚至她自己都说不出来有什么喜欢和想要的东西,某种程度上说,她是一个无害的怪人。器灵继续说道:“这千万年来,吾已经无法再支撑幻梦之海的运转了,因为现在人们做得梦越来越悲伤黑暗,幸福快乐的美梦已经十分稀少,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梦浮舟的力量会被耗尽,到时候人们的梦境会变得混乱,甚至无法从梦中醒来,叫汝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汝能代替吾去穿越幻梦之海,完成每一个梦境,就可以将美梦的力量汇集起来,重新充满梦浮舟。”“可是,为什么是我?我的魔法资质很平庸,优秀的人比比皆是,为什么偏偏挑中了我。”器灵轻轻笑了,提醒她道:“汝忘了?吾刚才说过你是一个没什么欲望的人,心灵空如白纸的人更能融合梦中人的欲望,染上不同的色彩,这样才能将梦境的力量提炼的更纯。至于为什么要让汝代替吾去,是因为吾是一个没有情感的存在,生灵的情绪与吾并不相通,他们的悲欢离合在吾看来,只不顾是戏台上的样板戏罢了。既能够拥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又拥有强大的共情能力。因此吾选中了汝,叶斓。”叶斓沉默了,她能够理解器灵召唤她来的想法,只是这任务未免太艰巨,她不保证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万一失败的话····她晃了晃脑袋,把悲观的想法抛之脑后。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而且自己被关在这个黑布隆冬的地方,那个器灵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说不定意外的凶暴,自己冒冒失失的开口拒绝,反而会激怒它,到时候就惨了。事已至此,她再犹豫也没什么意义,最重要的是赶紧完成任务。“我明白了,只要帮你收集足够的力量后没问题了吧,不过你要答应我完成任务后就会让我回去,说话要算数哦。”“吾答应汝,一旦恢复力量后就会开启梦境让汝回去,而且不要太恐惧汝的旅途,吾会给汝一个礼物:当汝遇到最最严峻的困境时,吾会在汝梦里出现,帮汝解决,但是每个梦境只有一次,要慎重使用啊。”“没问题,来吧,我要怎么做?”“汝躺到舟上就好,剩下的交给吾。”叶斓按照器灵的吩咐躺倒,幽幽的吟唱声在四周响起,她闭上了双眼,感受身下的小舟缓缓沉入了那片幻梦之海。她的身体沉得像是绑了铅块,慢慢的沉没、下坠···每一个感官都在渐渐消失,听力、视觉、触觉···都无法感知到任何存在,放佛这里本身就不存在任何事物。她的意识被清空,大脑一片空白,记忆、经历、知识被冲刷干净,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直到被无尽的黒甜梦境所包围。◇药美人第一章骤雨初歇,微熹初露。久违的雨水驱散了夏季的闷热。将王府内的暑意也减轻了几分,丫鬟婆子们也得了空,纷纷开了门窗,让雨后的微风吹进到屋子里,年纪小一点的丫头们从檐下接着滴落的雨水,捧在手心玩耍,还没玩多久又被嬷嬷们叫了去,帮着把屋子里降温用的冰块放回地窖里面。此时,王府一角。碧色衣衫的少女匆匆迈过地上浅浅的水洼,踏上湿漉漉的水上栈道,聘婷的身影像是一叶柳条编制的小舟,快速的划向湖中,进入了那古朴雅致的湖心亭。淡粉色的纱帘被推开,为了不惊扰到倚在栏杆旁的少女,她放轻脚步,柔柔的唤了一声。“姑娘。”湖蓝色的身影顿了一顿,停下了喂食鱼饵的动作,起身站了起来。女子面容秀美,肤若凝脂,面如桃瓣,唇若红脂,峨眉微蹙,丝丝哀愁衬得那双翦水秋瞳更是惹人生怜,纵然是简单朴素的衣饰,也掩盖不住幽雅沉静,淡然美好的气质,湖蓝色的轻纱让她的身影宛如雨后的晴空,放佛只要少看了一眼,她就会融入那片清澈的蓝色,化为一片轻云飘然而去。即使已经伺候了自家主子四年,倚兰还是不自觉的惊叹于那份绝世的美貌。做丫鬟的这些年,她也见了不少达官贵人,太太小姐,没有一位能比得上她家姑娘的外貌和气度的,这份只有身处上位才会拥有的从容,绝不是一个孤女出身的人会有的。想到这里,她心下一酸,还是尽着下人的本分提醒道:“姑娘,是备药的时候了。”连翘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把手心的鱼饵全都洒进水中,接过倚兰备好的绢子擦净了手,转身踏出了湖心亭。备药,这个词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表面的意思,没什么特别的,对她来说,却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经历的梦魇。怀着满心的哀愁穿过重重院落,主仆二人回到了居住的馥韵阁,一位四十上下的灰衣男子早就等候在门前,手里捧着一碗药汁,男人细心的将汤药放凉至微温,看着连翘走到身边。“义父安康。”连翘盈盈施了一礼,脸上没有半点不耐和慌乱,纵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也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