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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着急了些,让画竹去找太医太容易让人抓住把柄了。画竹并不清楚她的心境变化,自然也不能理解她此时的决定,她不是不想再要孩子,只是以她与皇帝如今的关系,她如何保证孩子的安危?她连已有的三个孩子的安危都保证不了。又道,“这两日皇上可有用什么补汤?冬日是进补的好时节,让御膳房把皇上准备的补汤备着,等陛下下朝了送过来吧。让他们再备些清心茶,一起送过来。”“是。”画竹见她打消了避子汤的念头,又愿意关心皇帝的身体,心中自然喜不自胜。这一个月来她看着娘娘对皇上漠不关心,而皇上又对娘娘百般刁难,她和描菊宜心都忧心如焚,她明白娘娘对皇上带柳夕月出宫的事心存芥蒂,可是娘娘是要在宫里待一辈子的,若得罪了陛下……后果不堪设想。画竹走后,琼如问描菊,“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不该对皇上冷淡?”描菊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知娘娘伤心,”可偏偏皇上还觉得娘娘的伤心不可理喻,“娘娘做了什么决定奴婢都愿意跟随,只求娘娘能快快乐乐的。”琼如摸着她的头道,“本宫知道你是懂本宫的。”描菊跟了她九年,她与皇帝之间的经历描菊参与了大部分,也因此更能理解她。“你和画竹宜心对本宫的忠心本宫明白,只是画竹到底年轻些经历的少,宜心心眼又有些多,我总担心她办事,事办得怎样不说,自己却被套进去了。”她又道,“晚些时候请慕容夫人入宫吧。”描菊应是。不多时皇帝下朝回了甘泉宫,琼如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一度怀疑昨夜与她欢爱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明明自己被弄得浑身酸痛,他怎么就和没事人一样?他怎么会和没事人一样?这大概是他近一个月来睡得最好的一晚了,当他一觉醒来她还在他怀里,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轻吻着她,很想告诉她,他日日都盼着能抱着她醒来,过去十多天里,他不停尝试着在别人处寻找那点与她相似的柔情,他甚至用酒精麻痹自己,可到第二天清醒过来,怀里的女子不是她……前一夜的缠绵便全成了讽刺,他几日前不明白心中空空的感觉为何,今日他明白了,胸口的位置,只有她能填满。今日早朝时,听着百官的祝词他有片刻的走神,看着柳尚书的脸,眉眼之间依稀与柳夕月有几分相似,他不禁想,他对琼如和柳夕月,到底是什么感情。他是帝王,阖宫的女子都期待他的爱怜,他本不该为这样的问题伤神,可是琼如的冷漠令他无法不正视这个问题。他心仪琼如,她美好得像不该存于世间的仙子,与她相处时的甜蜜愉悦至今依然清晰,他也为夕月动过心,她的娇俏可爱令他觉得有趣忍不住被吸引,他曾以为这才是爱情。他以为他可以拥有这两种感情的,他以为只有这两个人都爱着他,他才真正得了满足,可当他发现琼如不愿再那般爱他时,他慌了,说来可笑,一个九五至尊竟像个疯子般到处撒泼,只为把她的爱要回来,而柳夕月是否爱他?柳夕月是否一如从前般精灵可爱已全部不重要,他才明白过来,他需要的是李琼如的爱,不是柳夕月的,没有柳夕月也许会遗憾,但他知道这份遗憾一定可以在李琼如那儿得到弥补,没有李琼如……没有李琼如的生活他不敢想,没有李琼如的爱,没有与她的那些回忆,没有她晨昏相伴……他宁愿不做这帝王,不要这江山,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只要她还用依恋的眼神看他。在他这里,只有李琼如独一无二无可取代,其他女子……甚至连柳夕月都是可有可无的。如果琼儿知道他是这么想的,必定会为其他女人抱不平,他的琼儿,总是在为他人筹谋,他不好好护着她,还有谁会好好护着她呢?“臣有罪……”柳尚书被皇帝阴晴不定的眼神吓的已不知道该怎么办,抖着腿跪了下去。“哦?柳尚书何罪之有。”皇帝问道,他倒是没想到他能有什么罪。“臣……臣的次子昨日收了名小妾,与赵侍郎出了些矛盾……”柳尚书道。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这一听便是个香艳故事,只是实在不该放到朝堂之上,有辱圣听。“陛下,柳尚书公私不分,大年初一有辱圣听,臣要参他。”御史大夫章含道。“章爱卿,柳爱卿也是无心之语,参他就不必了吧。”他心情好,不与他们计较,“柳尚,赵卓,下了朝你们自行去大理寺把事情说清楚。”“是。”被点名的两人都有些战战兢兢,尤其柳尚书,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在陛下面前说起这些。琼如将补汤递给他,“陛下在笑什么?”他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没事,今日朝堂上遇到些好笑的事,那柳尚自称有罪,说他儿子和赵卓因个女子起了冲突,你不知朕叫他们去大理寺时他们脸上的神色,着实有趣。”琼如皱了皱眉,“陛下拿这些家务事戏弄臣子,似乎不妥。”他揽过她,也不顾宫人在场,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好,那朕不戏弄便是,皇后你看,朕若是没有你的提点总容易犯些错误,皇后今后别再这样拒朕于千里之外,好好看着朕,提醒朕,可好?”“妾不敢。”她挣脱他的手,又将清心茶递了上来。“这是什么?”他边喝边问。“清心茶。”她道。他“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朕何故要喝这个?”她遣退了左右,垂眸道,“妾看您……这几日有些重欲,陛下为社稷cao劳,需保护好身体,不可为后宫付出太多精力,尤其如昨夜那般……无度,会伤及龙体。”他拉过她,再度将她置于怀中,“琼儿又忘了,只有我们二人时,你该唤朕什么?”边问边用额头轻碰她的额头。“六郎……”她有些困惑于他对这个称呼的执着,她都已经放下了,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琼儿可是在埋怨朕,昨日入得狠了?”他轻吻着她的耳垂道。“妾没有那个意思……”她忍着耳朵传来的濡湿快意道。“哦?那是哪个意思?是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