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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关着的女政治犯剩余刑期都在5到10年之间。平时一号监区女犯从楼西大门出入,二号监区女犯从楼东大门出入,两监区间的这扇厚重铁门基本处于封闭状态。但今天为彰显警务部“赫赫武功”,重挫在押女政治犯的心理优势,破例打开以让“游监示众”的杨惠娟通过。但可能是因为关闭时间太久,本来预备在杨惠娟走到离门5米时突然打开的铁门(这是想为追求视觉效果),竟花了3分钟时间才开启。 “请问吴监狱长,第三道狱门口要给杨惠娟戴什么镣铐?”铁门还未打开前,为避免冷场李晓琴又向吴正森采访起与镣铐有关的素材来。 “镣铐还没拿来呢?你们讲得也太早些了吧。”杨惠娟忍无可忍,朝着李晓琴讽刺道。 吴正森好像没有听到嘲讽,开口介绍道:“马上要给她戴8公斤重的腰铐。” “我记得从临全押来雁岭的列车上,杨惠娟戴的腰铐重达12公斤,减轻4公斤的目的是否也是考虑到她的极限负重?”李晓琴明知故问,用意无非是避免铁门暂时打不开的尴尬。 知道李晓琴在替他圆场,吴正森内心当然感激,回答起问题也格外认真:“是这个原因。一会儿要给杨惠娟戴的腰铐是经技术人员改进设计后的产物,今天早晨刚刚送到。与两天前的腰铐相比:主体钢环重2.5公斤,减重1.5公斤;与手镣连接的铁链重2公斤,减重2公斤;与脚镣连接的铁链重3.5公斤,也减了0.5公斤。但是两条连接铁链的长度,也随着重量的减轻而缩短了,过一会你们就可以看到,杨犯戴上后行动会稍微有些不便。” 吴正森说到这里,铁门终于被弄开了,里面的一名女看守已经等了很久,这时赶紧跑出来拿着上下都连着粗铁链的腰铐来给杨惠娟戴。“动作轻一点,不要弄疼了犯人。”吴正森怕女看守情绪急躁,引发和杨惠娟的冲突,赶紧叮嘱了一句。听了领导提醒,女看守立刻稳住心神,慢慢地杨惠娟上刑具。动作一慢,李晓琴的同步讲解又有了用武之地。 “女警官开始给杨惠娟上腰铐。先铐住的腰铐主体部分,这是一个25厘米宽、15厘米厚的椭圆形钢环。女警官把半开的腰铐从右到左横向围入杨惠娟的腰腹部,然后合上位于左腰处的锁口,这就是所谓的右围左合手法。接着我们看到女警官拿起连在腰铐上部的铁链,将铁链尽头处一把很精致的小锁,锁进杨惠娟手镣上七节铁链的第四节链环里。连完手镣后,女警官又蹲下拉过连在腰铐下部的铁链,同样将铁链尽头的小锁锁在杨惠娟脚镣上九节铁链的第五节链环里。这样腰铐就和手镣、脚镣连在一起,真正发挥出承上启下的作用。” 虽然对李晓琴为取悦观众和吴正森就她所戴镣铐一问一答的做法十分不满,但杨惠娟听得还是非常仔细,毕竟这也能提前了解一些即将要戴镣铐的情况。吴正森说了腰铐的两条连接铁链都已缩短,杨惠娟决心验证一下。上铁链与手镣一连上,她尽量将双手向上举,果然只举到眉间就被拉住。接着下铁链与脚镣连上后,她又用双手去提,结果略拉一下脚镣镣链就悬了空。验证的结果表明,吴正森的介绍十分到位,并非信口开河。 试完新腰铐后,杨惠娟的注意力又回到李晓琴的解说上。她在心里恨恨地想着:既然这个女人对镣铐这样感兴趣,革命成功后就也把她送到这里,戴上比我现在还多的镣铐,让她好好享受一番吧。为了不给“这个女人”更多的“放毒”时间,杨惠娟戴着总重已达14公斤的镣铐,毅然走过第三道狱门。 由于二号监区位于第一道狱门(也就是院门)偏东位置,刚才杨惠娟戴镣走过空旷的放风场院时,并没有引起该区女政治犯们多少注意。但现在她一路走过二号监区的甬道所时发出的镣声,却不可能不引得女政治犯们走到铁栅栏前观看。这些女政治犯的刑期较长,按这里的狱规全都戴着有长长铁链的手镣,所以她们走动时只要双臂一晃,也会发出金属碰撞之声。 从未来过汉都监狱的李晓琴又像发现了新大陆,她好奇地说道:“观众朋友们可以看到,这里的女囚犯全都戴着手镣,虽然我采访过不少女子监狱,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看到。请问吴监狱长,这些女囚的刑期只有5到10年为何也要戴上手镣?” 见摄像记者已将镜头推向铁栅栏里的女政治犯们,吴正森知道无法回避,就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关押在此的都是妄图危害政府的女反革命分子,她们的潜在破坏力度远远超过了普通刑事犯罪分子。所以我们给刑期较长的反革命罪犯都加了镣铐,基本原则是刑期越长镣铐越多越重。过一会到楼上重罪区,你看到的女反革命犯就戴着更多的镣铐。” “明白了,今天给杨惠娟戴镣铐,也是按这样原则做的。”李晓琴这番不经意地推论,却向此处的女政治犯们挑明了杨惠娟的身份。见是杨惠娟入狱,大家热情地向她致意。但杨惠娟的双手已举不高,她只能在胸前抱拳向难友们致意。 “杨惠娟同志,还认识我吗?”走过十二间牢房之后,突然听见最后一间牢房里有人喊道。杨惠娟定睛一看,原来是三年前被捕的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