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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空中的新月被厚重的云层遮了严严实实,女人将男人的手臂从自己腰间拿开,忍着腰间酸痛悄悄的从床上爬起,轻手轻脚的开始穿衣服。屋子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她就是知道,床上的那个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平日里看着所有人都冷若冰霜,只有在看她的时候才会柔情似水。可是,她注定要负了他了。女人终于穿好衣服,当手碰到门板的一瞬间,她突然有些不舍,想了想,终究还是转回身,摸到床边,在男人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对不起!”女人低声说了一句,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就被男人一把揽进怀里,死死的钳住了。“自从上次从县城里回来,我就发现你不对!”男人的声音低沉的说道:“我知道你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人,菱染,我不会阻拦你做任何事,但是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安全的。我这几天每晚都不敢睡,就怕一睁眼你就不见了。果然,今晚你真的就要离开了。我告诉自己,你走,是你的选择,我应该放你离开。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男人说着顿了一下,手上力气更大,然后他继续说道:“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放你走!”“阿释!”菱染轻抚着男人的脸颊,手指在他那狰狞的疤痕上摩挲着,说:“我必须离开这里,那天在县城里遇到的人原本是我的队友,可是,他们确是来杀我的。我必须离开。”闵释微微一愣,随即他一个翻身坐起,板着女人的肩膀有些生气的责备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居然还拖了这么多天,你我现在就收拾东西,马上离开!”男人说完就要下床,菱染一把拉住他说道:“他们是天子的人!”闵释的动作一顿,怔愣的僵在了原地。他知道她不普通,知道她有很多秘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有着联系。这简直就像是凡人听说自己的媳妇居然是天仙女一般不可思议。“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菱染冷笑一声,缓缓的说道:“所以,我只能投靠他的敌人了。”“你说去哪,我就去哪里!”闵释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说道:“刀山火海我都不眨眼。”“那好!”菱染反手抱住男人的腰,缓缓的说道:“那我要你回闵家!”男人浑身突然一僵,就听菱染继续说道:“回涪陵闵家,继承家业。”闵释半晌没有说话,他一直站在原地,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我不回去!”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当年是他们将我和母亲逐出闵家的,我不想见他们。”“那你可知道,在你和你娘走后,闵家遭难,全家上下132口,无一生还。”菱染缓缓的说道:“也就是说,当年你父亲是因为预感有危险,这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你娘和你逐出家门。”“所以,当年追杀我们的并不是父亲派来的人,而是……”男人说道这里突然哽咽的说不下去了。过了好半晌,菱染感觉男人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才缓缓继续说道:“我在宫内时得到过很多各方面的消息,其中就有你脖子上硬币的相关信息。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一枚令牌,可以号令闵家在各地的势力。也是他们翻遍了闵家都没有得到的东西。”说着,她捧起男人的脸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说道:“那夜我没有喝醉,所以,跟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男人微微一愣,就听女人继续说道:“阿释,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隐居在这里,不问世事,男耕女织。可是不行,我身上也有血海深仇,我们都有要做的事情。”闵释缓缓的将头低下,攥紧了脖子上的硬币。“那你准备如何报仇?”男人低声问道。女人自嘲的冷笑一声,说道:“我无权无势,无兵无卒,更没有什么绝世武功,唯一能用的就只有这副皮囊了。”“我不许!”男人紧紧搂住女人的腰,用力之大几乎要将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乖!”女人并不怕疼,她反而因为男人的动作而心情愉悦,她抚摸着男人的手臂,缓缓的说道:“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用这个武器好不好?”“我们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闵释的声音有着一丝茫然和无助。“现在分开才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住彼此!”女人说道。“可是天下这么大,我该到哪里去找你?”男人将头埋在女人胸前,缓缓的说道。“宁州有一间药铺叫‘静心堂’里面有个叫小德的,还有一个叫小海的。你若要找我,联系他们就好!”菱染缓缓的说道:“我也会定期联系他们告诉他们我的行踪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得紧紧的,过了好久,他终于慢慢的点了点头。五年后,中州历190年,大周都城,洛城在洛城城东,有一座占地面积极大且院墙高耸的建筑,大家都知道那里正是大周朝宰相高时的府邸,那里周围的街道都被禁止人通行,据说就连沿街的住户都是宰相府的人。深夜更是会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哀嚎惨叫,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此时,已经是子时,大街上一片漆黑,除了各大府邸门口被风吹的旋转不已的纸灯笼就无其他光源。而此时的宰相府却被火把照的通亮,为首的侍卫长正在府中挨屋搜查,当他走进一处名为静园的院子时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他身后的一名红衣女子柳眉一挑,呵斥道:“怎么站住了?她的房间就搜不得吗?”侍卫长微微行礼道:“青衣姑娘,血煞姑娘说过,平日不得擅自进入她的院落不然有我们好看!”“她你们不敢得罪?难倒我就是好得罪的了?”女人嫉妒的狠狠踢了侍卫长一脚,抬腿就往里闯。这时,黑暗中突然跳出一名女子,伸手将她拦住,道:“青衣姑娘,我家姑娘睡下了,不方便见人……”被拦的青衣一看对方是血煞的丫鬟秋叶,火气一下就冲上了头顶,怒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我?”说着抬手就要打人,这时被一声苍老的呵斥声喊住:“住手!”女人一看来人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见过义父!”“说过你多少遍了,做事不要这么毛躁!”来人正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周朝宰相高时,他佯装生气的呵斥了一声,随后也不看看秋叶,迈步就往里闯。秋叶自然不敢阻拦,他一路走到了卧室门前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众人跟着也是一停,随即就听到屋里传来男人和女人yin靡的声音。“小yin娃!喜不喜欢大jiba?嗯?流这么多水,夹这么紧,是不是想我捅死你……”“嗯啊,公子,啊啊,你太大了,菱儿要被你捅破了……啊啊啊……啊啊夫君……啊啊啊……”“小yin娃,放松点,你可夹死本公子了,你不放松点我怎么能捅更深呢?”“公子!不能再深了,要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门外众人被里面的声音弄得脸红心热,特别是女人那奶猫一样的叫声更是让他们裤裆里涨的发疼,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正当大家以为这次搜查到此结束的时候,就见高时猛地一抬脚,将房门踹了开去,带着众人就冲进了卧室。卧室里本来一片漆黑,此时被众人手里的火把照的通亮,床上,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正骑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停的起伏着,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那黝黑粗壮的roubang不停的在女人的蜜洞里进出,被流出的汁液染的油亮异常。不知道两人到底做了多少次,弄得空气里满满都是男女性爱的味道。两人似乎正在佳境,对进来的众人完全无视,女人汗淋淋的躯体起伏不停,挺着腰yin荡的用阴xue去吸那根大棒子,男人突然坐起,一把将女人抱个满怀,挺着腰用力的往女人的深处钻,深插入xue的roubang顶的更深。所有人都似乎被钉在了原地,瞪大着双眼看着床上疯狂交媾的男女,随后,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男人身上的肌rou骤然紧缩,胯下一个深顶,低吼着暴射而出。随后就见男人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趴在了女人起伏的胸口处大口喘息着。“澈公子好兴致啊!”高时笑呵呵的说道。男人喘了几下,抬起汗湿的脸,挑花眼一挑,笑着说道:“宰相这里的美人如此娇嫩,我实在是没把持住,还望大人见谅啊!”这时男人身下的女人伸手将旁边团成一团的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对着高时低头,有些惧怕的缩了一下喊道:“义父!”“无碍!”高时哈哈哈一笑,道:“澈公子可是贤王的左膀右臂,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伺候公子,听明白了吗?”女人秋水一转,带着情欲暗哑的嗓子柔顺的应承。“哎呦,那我可的好好谢谢宰相的款待了!”沈澈如所有纨绔子弟一般,笑着一抱拳,算是将美人收了。于是宰相便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间,还不忘体贴的帮他们带上了房门。番外一:缘起14“宝贝,公子来了!”“公子,人家累了嘛!”“你不用动,这次本公子动!”“哎呀!公子!”……男女yin浪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高时带着众人走出了小院之后皱眉道:“刚才可有看出什么端倪?”众人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他们刚才只顾着看那活色生香的一幕,根本没心思看什么端倪。高时手捻须髯,皱眉道:“莫非刚才夜探我书房的人真不是沈澈?”他狭天子以令诸侯,自然和正统的贤王是政敌,而这个沈澈又是贤王的左膀右臂,如今借着修书之名入驻他府中,高时自然如芒在背。今日有人夜探他书房并试图打开暗格触动了机关,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澈,带人去搜时果然那人不再房中,于是才会全府搜捕,谁知居然看到了这么一幕。血煞的美他自然知道有多诱人,两人滚到一起倒也不奇怪。他努力回忆刚才看到的所有细节,确定两人并不是演戏,他眉头骤然皱紧。心道:如果不是沈澈,那就说明另有其人,他的身边不干净!而就在这时,原本缠绵缱绻的房间里,女人骤然变脸,将还在她身上的男人一下掀翻在地,扯过一旁的外套将自己裹了起来。“别啊!”地上的男人也不闹,抬着一双桃花眼挑眉说道:“我们怎么也算露水姻缘一回,你这翻脸无情也来的太快了吧!”“翻脸无情?”女人揉了揉被男人累酸的腰肢,妩媚的眼睛翻了个娇嗔似的白眼,说道:“要不是刚才我替你打掩护,堂堂沈公子此刻怕是已经被带到地牢里吃鞭子了!”男人不以为意,爬起来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头下,道:“不管怎么说,今夜我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这几天估计也的拿你做掩护了。你有什么条件直接开好了!”女人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她掩着口,眼波流转,说道:“简单!我要投靠贤王!”“哦?”沈澈一挑眉,问道:“你可是高时的义女,他最得力的部下,怎么?这都满足不了你?你这个女人到底要什么?”“我要他不得好死!”女人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所有手上沾着骆家人血的人,不得好死!”“好!”沈澈嘴角微微一勾,说道:“我替贤王答应你了。”一个月后,宁州亥时一刻,刚刚宵禁的宁州城大街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急促行驶在街道上,菱染撩起窗帘,一双媚眼缓缓的扫过路过熟悉又陌生的宁州城街道。五年了,她离开这座宁州城已经五年了,这里繁华依旧,而她熟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包括她自己。那时的宁州也同今日一般闾阎扑地,九衢三市,那时的她虽然经历过突变骨子里却还是个怀揣梦想的天真少女,欢天喜地的惦记着嫁给那个天下最好的男子。一转弯,马车经过一条街道,女人知道,这条街道通向的就是曾经的骆府,她清楚的记着,当年,她被八抬大轿抬进这座街道时的情景,她作为那婚礼的主角儿,则是怀着一颗,小女儿般欢喜雀跃着的赤子之心,等待着那未来应该属于她的幸福生活。期待着,那本应该与他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婿。若是当时她能知道最后的结果,也许,便不会同意那场婚礼,又或者,不会对那场婚礼有任何的期待,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在一栋大宅子的后门马车停了下来,菱染身穿一声漆黑的斗篷,头上带着兜帽轻快的跳下车。还不等她拍门,小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以为身穿粗布衣服的仆役躬身施礼,引着她来到了书房。书房里灯火通明,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正拿起灯罩一个一个的将多余的蜡烛熄灭。书案上一个身穿衮龙袍的男人单手持卷,听到下人的回报却连眼睛都没抬,只是在鼻腔里冷冷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带路的下人随后躬身退出,丫鬟继续灭灯,菱染则站在房中,安安静静。丫鬟终于将其他的灯都灭好了,转身悄悄的离开,屋里只剩下一盏,放在男人书案上的还点着。菱染知道,眼前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贤王——燕子枢,可是她却并不惧怕,借着烛光打量着对方。男人长相十分俊朗,剑眉朗目,挺鼻薄唇,身上没有半分世家子弟的纨绔之气,一点儿不像个王爷,反倒像是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不过即便再英俊潇洒的男人也终究没办法让女人过多留恋,她只是记住了男人的样貌,便开始打量起屋里的装饰。男人的书房不大,风格也和主人一样,简单且硬朗,靠墙有一排书架,上面摆着各种兵书。“看够了就睡吧!”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像是一块冬日里的硬铁块。“好!”菱染应了一声,迈步来到书架边的一张硬榻前,先是拿了几本书放在榻上当枕头,然后将身上的黑披风解下,又摘了头上的钗环,一头黑发随即披散两肩,然后她将外衣褪下搭在一旁,往硬榻上一趟,盖着披风便闭上了眼睛。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安静,过了好半晌,女人的呼吸平缓而均匀的传来,男人微微皱眉,将手里的书卷放下,转头看向一旁已经睡熟的女人,有些意外这女人居然就在一个男人面前睡得如此安心。他那日听沈澈说高时的义女血煞居然要投靠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对方的一个圈套。血煞其人他早有耳闻,据说那女人是高时所有义女中最得力的一个,不单长得绝美,而且心思细密,世间没有她接近不了的人,也没有她打听不出来的情报。所以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他一方面保持着警惕,另一方面却也同时十分好奇,想知道这个女人会用什么手段在自己这套走秘密。所以他破天荒的亲自接见了这个女人,不过,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他并没有与她说什么,想晾着她看看她的反应。而女人的反应显然出乎了他的预料,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无处着力。看着女人熟睡的模样,燕子枢皱了皱眉,转身灭了最后的一盏灯,出了书房回卧室睡觉去了。番外一:缘起15第二日清晨,当男人再次来到书房的时候菱染并没有醒,她被男人开门的声音吵的皱了皱眉,随后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醒醒!”燕子枢抬脚踢了踢硬榻,巨大的声音将女人猛地震醒,男人修长的眉一挑,冷冷的问道:“本王的榻睡得还舒服吗?”菱染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的男人,实实在在的说了一句:“有点硬!”燕子枢一时被噎了一句,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出去洗漱!”说完便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书案旁,开始处理公文。菱染伸了个懒腰,安安静静的开门出去洗漱了。燕子枢在女人关门之后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却在下一刻闻到屋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女人香,他有些烦躁的将公文重重的摔在桌案上,突然有些后悔当面见这个人。明知道她是株罂粟,却还是忍不住好奇想要看看,想到这,他目色一凛,命令书童备车,准备等菱染回来便将她送走。不一会,女人手持一条沾湿的方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迈步进屋,颇为自来熟的对着正要对她说话的书童说道:“备写清粥小菜,路上吃吧!”顿时,屋里的两人都是一愣,然后就见女人秋波一转,看到燕子枢桌子上的一张地图,淡淡的说道:“华西镇地势西高东低,看似可以水攻,其实不然,因为……”说着,她走到桌边,葱白柔美的手指敲了敲其中一处密林,继续说道:“这处密林里被人偷偷挖了水渠,且构造精妙,足以让引水者自溺。不如用火来的实在!”燕子枢看着那张地图,低声说道:“火油!”“西岭高奴县有石脂水,水腻浮水上,如漆,采以燃灯,极明!”女人唇角微勾,俯身凑近兴奋异常的男人,在他耳边如同吐气一般,柔柔的说道:“投名状!”说完,她不等男人反应已经将手指从地图上收回,却似有意似无意的在男人的手背上轻轻划过。男人被她手指划的身上一麻,猛地的绷紧了肌rou。就在女人转身要走的时候,下一刻男人猛的起身绕过书桌一把将女人拉了回来。他用力有些过猛,女人被他拉的撞进对方的怀里,娇滴滴的轻呼一声。男人却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他一只手扣住女人的双腕,另一只捏着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都说贤王多年不近女色,没想到原来是喜欢这样的吗?”女人却没有半点惧意,反而就势往他怀里一蹭,伸出红嫩的舌头卷起男人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他指腹上画了个圈。燕子枢手指顿时发麻,一股热流顺着被女人舔过的濡湿地带一路钻进他的脑子里,顿时炸出一片白花。“可惜!我喜欢温柔些的!”下一秒女人却已经利落的挣脱了男人的束缚,窜到了两步之外,她笑颜如花的说道:“恕不奉陪了!”“站住!”燕子枢请呵一声,道:“你如何知道我要攻打华西的?”“昨夜我来时,你屋里正在灭灯,最后,只剩一盏,显然,你不是浪费之人,所以之前必是有需要燃灯之事。”菱染说着,伸手抚了下鬓边碎发,继续说道:“屋中有男子气味,虽不浓重却也不容小视,可却没有熏香,可见对方虽然来见您时特意沐浴过,却不是风雅之人,可见,应该是武将,且并不只一名。你手边的被反扣在桌面上,看厚度应该是西南诸县。前日有探子报我,有三名武将秘密来到宁州,且他们都是驻守西南的位置。综上所述,想必是贤王要对西南某县动兵,诸县中,只有华西镇即是当地吐司固守之地,又是唯一一个不肯归顺的势力,贤王大人自然是要对付他们了。三位将领中有一人原是闽州人,擅水攻水战。所以……”女人说道这突然一停,媚眼扫过一旁已经愣在当地的书童,说道:“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取白粥啊?”书童被问的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就听燕子枢说道:“去厨房准备早膳端过来,还有,让车夫回去吧!她暂时不走了!”这时已经有脚步声传来,菱染微微挑眉,问道:“你们谈军情,我这个身份未明的女人在场合适吗?”此时,脚步声已经近前,燕子枢却是浅浅一笑,往书案后一坐,说道:“那就给他们一个明确的身份。”菱染先是一愣,然后妩媚一笑,回了声“是!”随即,脚下一转,下一刻已经绕到书案后,软软的倒在了男人的怀里。下一刻,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一个颇为粗犷的声音说道:“末将参见贤王!”“猜猜是谁?”男人没有应门,却饶有兴味的看着怀里把玩着他身上盘扣的女人,低声问道。“平县太守,李府。”菱染此时已经将一颗盘扣解开,开始弄第二颗,说道:“他久居平县,那里资源贫瘠,来到宁州之后显然rou吃多了,最近有些上火,嗓子都有些干哑。”男人一把手按住作乱的小手,低声道:“我留你下来不是做这个的!”对方显然看到里面人半晌没有回答,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声音不够大,随即又提高了嗓门喊道:“末将参见贤王!”“但是我在他们面前需要这个名分!”菱染媚眼却闪出一丝冷意,说道:“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承认女人的聪明。他们更愿意相信,我们的地位是靠出卖色相换来的!”燕子枢按着女人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缓缓的放开。在门打开的同时,他衣服上的第二颗盘扣已经被解开,看上去带着些暧昧不清的味道。门外的三人显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一僵,他们有些没想到居然那位一直不近女色的贤王居然也有这样留恋花丛的时候,不过再一看那怀里的女子,顿时都有了一抹心照不宣。“奴家见过各位将军!”女人声音甜媚,虽说是见礼,却依旧腻在男人怀里不懂一分,像极了被宠坏的侍妾。这些人见多了这样的事情,想通了也就见过不怪了。“你们几个去高奴县收集石脂水,我们用火攻!”燕子枢的声音干净利落,没有寒暄更没有多余的累赘。而下面的几个人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行事风格,也没问其他,只是说了些详细步骤之后,便告辞出门了。“他们已经走了,你可……”男人的话停在了半路,因为他发现,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已经睡熟了。清澈的晨光中,女人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映着男人蟒袍上的金色,看上去又亮了几分,纤长浓眉的睫毛在眼睛下形成一片小小的阴影。男人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摸摸女人的脸颊,却还是没舍得打扰她的好梦,缓缓的收回了手。半晌,他认命一般的轻手轻脚的将她抱起,来到那张硬榻上,将女人放好之后,他微微皱眉,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了些困意,想着反正今日也是无事。索性直接和衣躺在女人身边,闭上了眼睛。一年后,中州历191年。六月的潮湿天气总是让人心里发闷,即便是到了晚上那肆虐了一天的余热却还是留恋的不肯离去,傍晚,天空中开始飘起雨,细细的黏黏的像飞在风中的蜘蛛丝,一遇到人便会粘在脸上和衣服上,腻的让人恶心。岳州,大周王都的西大门,两座大山将它夹在中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造就了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重要地理位置和战略位置。也成了想从西面进入王都的必经之地。而这几日岳州全城更是戒备森严,因为冥域来大周和亲的兰馨公主正下榻在城里休息。细雨中,一队人马正快速的行进在岳州本就人不多的街道上,五十匹披着铁甲的马儿虽然速度很快却整齐的维持着队形前进,看得出都是训练有素的战马。马上个个是一身斗笠蓑衣的健壮男子,马蹄在路上溅起一路细碎的水花,队伍中间是一辆豪华到奢侈的马车,车身通体用上等的黄花梨制成,上部镂空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两侧车门都挂着珍珠帘子,上面的珍珠个个大小一致,色泽饱满圆滑。马车的四角没有如其他马车一般挂着铃铛,反而挂着缀着翡翠珠子的金丝流苏。内帐选的是上等的金丝锦,若是天气清朗之时整架马车经阳光照射就会映出一层淡黄色的光晕,如梦如幻。两匹毛色均匀光亮的白马带着镶嵌着宝石的鎏金辔头拉着它行驶在微微有些凹凸的青石板路面上,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安静的赶着车,他的身边坐着一位五十岁上下一身青衣须发皆白的老者,抱着肩闭目养神。队伍转过几条街,在一座虽华丽,却庄严气派守卫森严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只见上面愕然写着“岳州驿站”。众人纷纷下马候在一旁,老者也睁眼下车,对着守门的士兵笑呵呵的说道:“我们乃是贤王派来的人,过来接公主入京的。”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于是便进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