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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守着,他才能安心。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碾过玩偶滚到了他身边,沈望白警觉如狼,立即睁开眼,浑身紧绷。她的手,居然按在了他胯下。更可怕的是,仅仅是浅浅的触碰,一股热流直冲下腹,一直被束缚完好的欲望有冲破禁锢之势。他紧压着呼吸,把她的手挪开。“橙……”她迷糊呢喃。他低头看着她嫣红的唇,耳朵轻轻凑近。想吃橙吗。“程……让。”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落。沈望白盯着她,喉咙像被滚进了刺,一路咽入心肺,不上不下得难受。meimei成年了,有心上人正常。非常正常。他不断这么告诉自己,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发散的戾气,终是翻身下床,去了浴室。程让第二天真的来了。沈灵枝跑去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么早。”程让不是单纯来找她的,他的手里提了大大小小的礼盒,“枝枝,早安。”他的衬衫收进了西裤,挺拔干净,显得格外沉稳正式,他嘴角扬起温柔令人迷眩的笑,“我是来下迟到的聘礼的。”---作者君拍胸脯:真的不会亏待傅小哥哥的,虽然他目前又分到不讨好的戏份┓(′?`)┏谁让他碰见了护妹狂魔大舅子><131、用吻挽留她他还补充,“婚纱摄影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周就可以开拍。”程让是完美的效率派,安排当天做的事,一定当天做完;因故推迟的事宜,会见缝插针完成;发现遗漏的事项,会第一时间弥补。比如他昨天说今天来看她的承诺,比如意外推迟的婚纱拍摄,更比如那时候不得已跳过的步骤——下聘礼。饶是清楚他的性子,沈灵枝还是被他的效率惊呆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啊,哦……”她愣愣地想让开一条路,后背咚地一下撞上一堵rou墙。沈望白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眉目凛然,眼神锐利,“婚姻不是你的事业,不是简单的高效率就可以完成。”程让温柔注视女孩眼睛,“枝枝既然答应嫁给我,就不能委屈她。”沈望白不动声色皱眉。俩人含情脉脉的视线交流,着实碍眼。他声音愈发冷硬,“婚事我没答应,聘礼拿走。”“哥。”沈灵枝这个时候出声很像在袒护程让。沈望白浑身笼罩冷气,唇线紧绷,程让眼底像注入了星光。“让我跟程让谈。”她抬起头。不是跟亲哥谈,而是和程让。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沈望白脸色放缓,程让依旧温文尔雅,唇角的笑意却明显僵住。“我们出去谈?你等我一下下啊,我换下鞋。”沈灵枝正要弯腰,就被亲哥拉住了手腕,他又很快放开。炎炎夏日,他宽大的手就像火炉。“怎么了哥?”“你要出去?”“对啊。”他不说话了。沈灵枝呆呆地盯了他几秒,“对了,你怎么没去上班?”“休息。”休息?周五休息?他板着脸避开她注视,径直往客厅走。她倏然福至心灵,她哥是为了陪她这个“死而复生”的meimei,特意请了假?“哥,我会早点回来的。”沈灵枝怕被左邻右舍听到,还是蹬蹬蹬走到他身边,拉下他脖颈说的。是那种为了夸张特意放大气音的耳语。还没说完,就被亲哥拉开了。啧,果然不经逗。沈灵枝很快拾掇好出了门,男人耳根后知后觉泛起薄红。沈望白静默片刻,突然去往傅景行的房间,把人从被窝里挖了起来。傅景行被扰了清梦很不爽,眼睛没睁开就开喷,“cao,哪个乌龟王八蛋……”呃,乌龟王八蛋是他未来的大舅子。“起来。”沈望白的口吻活像魔鬼教官。傅景行下意识弹起,头上立刻被罩了件T恤。“穿上,下楼。”这种命令太让人具有服从性,等他下了楼才反应过来,“我没刷牙吃饭!”“上车。”“……”擦,这个大舅子一定要这么无视他吗!为了抱得美人归,偏偏还得罪不得!傅景行打落牙齿和血吞,忍。四十分钟后,沈灵枝和程让坐在市区的一家电影院里。沈灵枝原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程让谈,程让却说他们许久没见面,一起散下心。她仔细一想,觉得一见面就说沉重的话题确实不大好,就答应了。于是根据他的建议,坐他的车来到了市区电影院里。他罕见地没有过问她意见,一连买了两场电影票。都是喜剧型卖座电影,她跟大家一样笑得前仰后合,腰酸泪飚,可谓是酣畅淋漓。看完电影,已是午时。程让早早预约了一家餐厅。餐厅走暗色调,周围暗沉一片,只有餐桌顶上一盏简约型吊灯散发昏黄的光。她还沉浸在电影的搞笑片段里,绘声绘色地跟他描述画面。程让温柔地凝视她,偶尔回两句,还能戳中她笑点。这一路她嘴角就没下压过。直到他的手伸过桌子,帮她拂开掉入她嘴里的发丝。她撞进他眼底,嘴角的笑容渐收。她这才意识自己笑了多久,久到差点忘记她出来的目的。程让察觉到她要说什么了吗。“程让……”“我可以吻你吗。”同一时间,脱口而出。她愣住了,程让已经起身坐在她身边。他们的座位恰在角落,两面靠墙,一面雕花屏风,程让身材高大挺拔,轻而易举遮去灯光,把她笼在暧昧的阴影下。他一手环住她腰,一手托起她脸,唇印了上来。先是试探般轻啄两下,吮她唇面,而后深入她口腔,极为耐心扫过每一处柔软,让她感受他的温度和气息。彼此的津液越发黏腻,唇舌发出蚀骨磨人的水声。如果有人走近,就会发现一名娇小的女孩被男人揽在怀里缠吻,克制又隐透急切。她被他嘬得浑身发软,心里又酸又涩。他在用吻挽留她。可是梦里的记忆让她无法忘却他带给她的痛苦,更无法确定在遗忘的记忆里和现有的记忆里,哪个才是真正的程让,不,他们是同一人,都对人生有严苛到疯狂的规划。为了让事情照计划走上正轨,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做戏,伪装,隐瞒。程悠说他喜欢她,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让她嫁给他的一种怀柔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