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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为所动,“你们耍我?”声音比方才更冷。新郎新娘迟迟不入场,司仪隐隐察觉到不对,鼓动大家更热烈的鼓掌,心里暗暗焦急。孟杉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声音带了一丝哭腔,“是爸妈要我瞒你的,说之前因为jiejie刚过世,不便将婚事提上日程情有可原。可现在都两年了,说我们也老大不小,反正婚早晚都要结,择日不如撞日,直接举办婚宴……”沈望白面无表情地睨着她。原来如此,以为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拒婚是吗。所以用订婚的幌子把他骗到婚礼现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望白,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求求你快进去好吗。”孟杉敏感地察觉到宾客开始注意到这边不对劲,两手揪紧婚纱,脸上越来越燥。人生一辈子就一次的场合,她不想丢脸,更不能让爸妈丢脸。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在沈望白身边站定。孟杉本以为是指引的工作人员,心里涌现几分希望,哪知那人仅仅对沈望白耳语了几句。只见沈望白的脸色骤变,眼底浮现几分惊慌,竟直接转身要走。“望白!”---嗷呜,明天开始补更>3<哥哥肿么可能娶孟小姐呢,我第一个不答应(大力拍桌)!!话说今晚蚊子好多,一边抠脚一边码字QAQ184、枝枝消失孟杉这会儿已顾不得丢脸,急急忙忙叫住他,“有什么急事先交给队友好吗,结婚仪式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我相信他们会理解你!”大概是市里又出了什么紧急情况,需要他支援。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孟杉,我今天不可能娶你。”男人的嗓音低而沉,他甚至没回头,扯着衣领直接阔步离去。她从没见过他这般紊乱焦躁的步伐。全场一片哗然。孟杉脸色煞白,面对宾客四面八方投来的怜悯视线,她再也无法强颜欢笑,手攥紧婚纱裙,无比难堪地逃开现场。到底那个人对望白说了什么?是谁能这般扰乱他心神?没人给她答案。宴会厅一角,唐斯年欣赏完一场逃婚闹剧,慢条斯理啜了两口红酒,这才优雅起身,在黑衣人的簇拥下从后门悄声离开。刚才跟沈望白耳语的黑衣人回到唐斯年身边,为他打开车后门。今天婚礼来了许多名流,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俨然成了一场豪车展,特别定制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各式名车中不动声色展露奢华复古,庄重威严。唐斯年却没有上车,单手插兜,忽地懒懒启唇,“沈先生有何指教?”黑衣军团大惊,沈望白潜伏在附近?然而几个壮汉警惕地左顾右盼,哪里有什么人。“沈先生,我的手下比较粗鲁,如果你再不下车,场面可就不好看了。”黑衣军团立刻把车子团团包围。沈望白居然潜进了车内!难道……在后备箱?!驾驶座车门打开,当司机面无表情卸下墨镜时,除了唐斯年本人,其他人心里卧了个大槽。沈望白竟在短时间内控制了唐少的司机,掉包上车,要知道能为唐少近身服务的都是经过格斗训练的行业精英,这是何等过人的武力值。“你把程小姐藏哪儿了?”唐斯年轻笑,“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沈先生未免太上心。”“这不是唐先生所希望的吗。”沈望白眉眼生冷,“专程派人去沈家绑人,再煞费苦心地在婚礼前告诉我人失踪了。现在婚礼已砸,唐先生可以放人了吗。”“我承认,我的确想用程小姐胁迫你来着。”沈望白眼神微变,唐斯年又不紧不慢接了句“但是”。“但是,没想到扑了个空,她先一步失踪,省了我不少力气。”沈望白明显一震。他其实刚刚打电话跟警卫确认过,唐斯年的确派了人闯入他家门,但并未发现他们有带任何女子或猫咪离开现场,警卫也特别确认过,家里没有活物。枝枝和布偶猫都不见了!这么离奇凑巧,恰在他跟孟杉准备订婚的这一天。尽管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枝枝可能知道了什么,事情不妙,但他还是把目标锁定在唐斯年身上。他情愿是唐斯年的手笔。如果是唐斯年做的,他起码还有斗争的方向。可是,如果枝枝刻意避开他……二十年了,他很少见枝枝发脾气,她活泼,乖巧,懂事,贴心,但这并不代表她没脾气。两年前的那一次争吵,他切身感受到她犟起脾气来也可以这般心狠,当真两年对他不闻不问,当他透明。如果今天的事被她所知,离家出走不是没可能。沈望白像被掐住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疾步回到悍马上。保镖们本想阻拦,被唐斯年一个手势禁了动作,“沈先生很着急呢,别耽误他。”语气那叫一个和善。他从裤兜里的枪上收回手,弯腰上车。翻开电脑,屏幕上浮现先前手下发来的邮件。程枝,查无此人。有意思。真好奇沈望白怎么找人。沈望白第一时间赶回沈家,调取监控录像。他坐在电脑前,抿紧唇,一眨不眨地盯着,无数次暂停将画面放大。可是没有,完全找不到枝枝一点蛛丝马迹!他通知了程让,傅景行,三人兵分几路,把枝枝可能去的地方全部摸了个遍,依旧寻不到任何线索。她消失得毫无痕迹,像水汽般人间蒸发。凌晨两点,沈望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如果没有唐斯年和孟杉,照以往,枝枝应该已经躺在他床上,穿着可爱的棉质睡衣蜷着,小脸蛋蹭着他的枕头,像睡懒觉的猫。她睡得很死,他亲几下她都不会有反应。但等他躺在她身边,她又会自发地咕噜咕噜滚到他怀里,扑了他满鼻幽香。然而此刻,一室冷清。家里的东西她丝毫未动,一只娇弱的小白猫,身无分文,被花洒浇到毛都会发出委屈巴巴的呜咽,街上那么多流浪猫狗,她一人如何在漆黑杂乱的环境里生存?想到枝枝此刻有可能可怜兮兮地躺在不知名的巷子里,沈望白心里猛地揪疼,连开灯也失了力气,差点转身想再次投入梭巡工作。可他知道,自己身体已经濒临极限。连机器都需要休息,更何况是人,如果他倒下了,如何继续寻找枝枝?沈望白换上拖鞋,推开卧室。夜很黑,月光在窗帘后影影绰绰,隐约勾勒出床上鼓起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