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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没心思继续烹饪,吩咐佣人来收拾厨房和餐桌,花豹也被老江带回了温室。沈灵枝趴在椅子下看着佣人进进出出,后知后觉意识到一点……等等,她怎么还在这!老江把她忘了?花豹受打击过度也忘了逮她?欧耶,她自由了!沈灵枝那个激动啊,胖脑袋滚着地面暗暗偷笑,琢磨着等夜深人静大干一场。等着等着,她迷迷糊糊陷入沉睡。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规律的拍打声吵醒。月光微弱,大厅一片漆黑,好在猫的夜间视力够强,让她足以看清周围的状况。厨房地上有两个交叠的人影,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两个人头。女方躺在地上,发丝铺了一地,男方埋在女方颈部,身体不停耸动,呼吸声粗重而急促,能感觉得出男方正处于极度欢愉和亢奋中。相比男方,女方安静得近乎诡异,没有喘息,没有呻吟,像断了线的布偶任男人cao弄。没多久,男人射了,趴在女方身上休息了半分钟起身。沈灵枝完全看不到男方在做什么,就见女方一动不动地躺着。这对情侣可真会玩,半夜三更跑到唐斯年用过的厨房交欢,也不怕被那变态发现扔出去。话说回来,好歹给人家姑娘垫个衣服啊,光溜溜地躺在地上不疼吗。然而,更让沈灵枝目瞪口呆的事出现了。男人不知从哪找来一顶帐篷,直接在厨房展开,把女人抱了进去。什么情况?好好的床不睡,跑来厨房睡帐篷?沈灵枝正打算溜开,帐篷里突然传来奇怪的“笃笃”声。强而有力,像是剁猪骨头的声音。真是奇了怪了,现在分明没人做菜,只有一对男女在帐篷待着……等等!她浑身陡然炸开鸡皮粒,一股逼人的寒意沿着背脊直蹿天灵盖。不是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帐篷里的人……在碎尸?!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剁骨声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帐篷链子拉开,男人披着黑斗篷从帐篷钻出。他打开厨房冰箱的保鲜室,借着里头发散的灯光拿出盘子,搁在地上。男人席地而坐。沈灵枝看到他手中握了把浴血的刀,红得渗人。男人戴着跟唐斯年一模一样的乳胶手套,从帐篷里取出一根东西,那玩意儿鲜血淋漓而细长,还连着涂了指甲油的五指,竟是一截女人的手臂!沈灵枝瞳孔骤缩,浑身冰凉。难怪,难怪一开始就觉得那女人安静得过分,那变态竟是先jian尸!男人细细擦拭干净女人的血,凑到唇边亲吻,像在呵护一件珍藏品,跟着用那把浴血的刀将女人的rou一点点割下,切掉皮,整整齐齐装在盘子上。所有的残肢都被男人逐一切好,装盘,放入急冻室,人骨则搁回帐篷。做完这一切,男人关好冰箱,不紧不慢清洗菜刀,整理厨房,叠起帐篷。一个皮球样的东西不小心从帐篷滚出,恰好暴露在月光下。沈灵枝惊恐地睁大眼,浑身血液疯狂逆流。那是一个女人的头,睁着惨淡无神的眼,绝望凄惨地盯着她。像在祈求,又像在警告,千万不要步她后尘。更让她浑身胆寒的是,这个女人正是前几天在唐斯年房间里叫春的姑娘之一。唐斯年热衷香水,寻找女人体香,这里似乎是他惯用的厨房,他做饭也会戴着白色乳胶手套,而眼前分尸的变态无论从体型身高都跟唐斯年相似,连身上也飘着一股馥郁精致的香。这人,莫非就是唐斯年?!男人的样貌掩藏在斗篷下,几步上前把女人的头搁回帐篷,将血迹擦拭干净后快速离去。沈灵枝原本想跟上去,但那人十分警惕,走三步就要环顾一圈。大厅空旷,本就没有多少藏身的地方。她怕打草惊蛇,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消失在二楼走廊。没想到她竟目睹了活生生的凶杀分尸现场!沈灵枝等那人走后才发现自己憋了许久的气,胸口紧张到生疼。前世杀她的连环杀手终于浮出水面了吗。这个地方太渗人,沈灵枝本想换个地方窝着,但一想到凶手很可能折返查看冰箱,她终究选择一动不动趴在原地。整整一天,从黑夜到白天,沈灵枝都待在这个偏厅的椅子下。这里的确鲜少人来,除了白天运来新鲜食材的佣人,她基本没见到什么人。晚上七点,唐斯年进来了。他换上跟昨晚一样的黑衬衫休闲裤,腰间系了围裙。沈灵枝看到他娴熟戴上手套,弯腰打开冰箱急冻室,拿出几碟颇为眼熟的盘子。是凌晨凶手分割好的人rou。---妈呀,写得我后背拔凉拔凉QAQ189、倒霉化形(2600字)她注意到唐斯年特意把盘子凑到鼻子下嗅了嗅。然后,他把冰箱里所有的rou拿了出来,唤来管家,“通知所有下属,今晚的菜由我负责。”这可是古往今来头一遭!管家瞪大眼睛,连连“哎”了几声快步离开。沈灵枝:“……”卧槽卧槽,这死变态是想做什么!等rou解冻完毕,唐斯年将其分别切块,割片,剁碎,做成糖醋排骨,鱼香rou丝,红烧狮子头,茄汁猪扒等各式各样经典的rou菜,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贵气。厨房菜香四溢,引得前来端菜的佣人唾沫直咽。沈灵枝的胃却是翻江倒海。喵蛋,这个死变态割了人家姑娘的rou不说,还想让大家一起吃了她?这下绝对不能袖手旁观了。眼见着佣人一个个端起菜,她以无比英勇之姿扑上去,想让他们全部扑街。然而,也不知谁喊了一声“有猫”,他们各个像武林高手附身,踏着凌波微步飘走了。她华丽丽地扑倒在大理石地板上。擦。她立刻咕噜一下爬起来,挥舞着四肢冲过去。住手嗷嗷嗷!围在餐桌边的下属们已经开始兴冲冲地夹菜往嘴里送。“我还是头一次吃少爷做的菜。”“好吃,真他妈好吃!”“按少爷这手艺,不红都没天理啊!”虎背熊腰的汉子们竟像孩子般争相夹菜。沈灵枝吭哧吭哧地要爬上桌,从灵魂深处发出嘶吼:噢不!别吃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吃的是自己的同胞知道吗!后领突然被提起,四肢腾空,一股厚重浓郁的香从后漫来。“小东西,这几天是你偷吃了我的糕点?”男人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