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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疏语吧!抱歉,是我唐突了,我是戚云深。”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画面,却让她再也无法忘怀,从此一颗心便倾覆在了他的身上。她放弃了云妃娘娘早已为她铺垫好的安稳人生,想方设法的赖在他的身边。可是这么多年来,她温柔懂事也好,主动送上门也罢,她用尽了一切方法都未能将他紧闭的心门打开一丝缝隙。她可以在他的府上随意做任何事,使唤任何人,穿最华贵的衣服,用最精美的首饰。他默许她最大的权利,可他却从来不会关爱她,也不会称赞她,同样,亦不会责怪她。她心里明白,他只是看在云妃娘娘的份上。“疏语?”柳疏语回过神来,眸光黯然的扫过桌子上那金丝卷轴,是那么刺眼,一如那里面他为她安排好的锦绣前程一般。戚云深瞧着她的模样轻轻叹息。“疏语,正如你所知道的,我的蛊毒很快便会解了,这么多年了,我不可再耽搁你。江南薛家是有名的名门望族,你做了薛家的女儿,无人可以看轻你,以后,你也会遇到心属于你的男子。”柳疏语颤抖着手握住那有着她新身份的卷轴,狠狠的扔到地上。她噙着泪摇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我不要其他的男子,我只要你啊王爷,疏语的心意你怎会不懂,为何要这般狠心一定要赶我走!”她哭了半晌,又突然擦干眼泪抬起头,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王爷,疏语错了。都是疏语一厢情愿的,从一开始就是疏语自己非要留在您身边,疏语不该强求这么多,我知道您喜欢小禾姑娘,疏语不会介意的,疏语愿意像待姐妹一样待她,就让我们一起照顾您可好?不,不仅小禾姑娘,若是王爷日后还有其他喜欢的女子,疏语也愿意接纳她们。只求王爷给我留一席之地,一个位置便好!”她期冀的看着男子,可他却静静的摇了摇头。“疏语,不会再有别人了,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柳疏语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破碎的声音,可是她又突然笑了起来。“不会的,您在骗我,疏语知道,您心里最喜欢那位叫瑜儿的姑娘,可是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小禾不是她,我知道,您只是把小禾当成了她的替代品,我都知道的。”戚云深轻轻蹙了蹙眉,“她不是替代品,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疏语,我感激你那些年来替我守在母妃身边的情谊,正因如此,我才不愿眼睁睁看着你继续浪费大好年华,你且好好想一想吧,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柳疏语想要拉住那片银白色的衣角,可他宛如一缕轻风一般,就这么从她指缝间划过。-------“哇!云深,你快来看这个好漂亮!呀,还有这个更漂亮!”可瑜激动兴奋的趴在左边的柜台前看看,又趴在右边的柜台前看看。每每看到精美的,便要拉着身旁的白衣男子一起欣赏。赫连容楚瞥了瞥戚云深手臂上环着的芊芊素手,从鼻孔里轻蔑的发出一声轻哼。“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等成色的饰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亏你还是顾府出来的人,见识怎地如此短浅。”“容楚!”戚云深的眼神有些责怪。赫连容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他又不愿承认,只得轻轻摸了摸鼻尖。可瑜却一点也不在意,他们俩许是怕以前的事情会让她心里难受,总是故意避着。可是她哪有那么脆弱,过去的,不论好坏都已过去,那些都是她的经历,她不会去否认也不会去埋怨。她以前连御赐贡品都戴过的人又怎会真的那么没见过世面,只不过是因为和喜欢的人一起出来,心情愉悦,所以见到什么都觉得异常美丽!她觉得现在她和戚云深就如同现代那些普通的小情侣一样,约会逛街。嗯,要是没有赫连容楚这个大灯泡就更好了。云深怕她在府里无聊,今日说要带她在陵安城里转转,赫连容楚知道了非要一起跟着凑热闹。凑就凑吧,偏偏还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她说好吃的,他说不好吃,她说好看的,他全说不好看。“瑜儿可是喜欢?那便都买下。”戚云深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可瑜连喊三个不字阻止了他。“漂亮不一定非要买下,这些饰物虽然美丽,但不一定适合我,像我平日里不喜打扮那么繁复,即便买回去多半也是锁在匣子里蒙尘。不如让它们留在这里,等待更适合它们的人买走,才能发挥出它们的美丽啊!而且我觉得不管美丽还是平凡,只要是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戚云深品思着她的话连连点头,“好一个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赫连容楚没有说话,只是又多看了她几眼。“咦,这个香囊很别致!”“这位姑娘好眼力!这枚花鸟纹银香囊,区别于普通的丝质香囊,通体均由鎏金打造,更特别的是,里面燃放的香料无论如何晃动都不会撒出。”掌柜边介绍边取出这枚香囊放到可瑜手中。果然很特别,她提着香囊在戚云深的身上比量着。随即摇摇头,戚云深的气质太过出尘,根本不适合佩戴这种熏香,她觉得反倒是赫连容楚这种sao包更适合。将香囊放回掌柜手中准备去逛其他的店。“等一下。”可瑜回头疑惑的看着赫连容楚。“唔,掌柜的,包起来,那位姑娘付钱。”“诶?我?”“怎么,送我串香囊也舍不得吗?”呃……也不是……想想赫连容楚一直待她不薄,她好像还真的从未表示过什么,但他亲自张嘴去要,这感觉怎么怪怪的。阻止了戚云深正要掏银子的手,可瑜从荷包取出银子付了钱。“喏,本姑娘早就想表示一下了,这香囊便送你吧。”可瑜大大方方的将那香囊塞到赫连容楚手中。“勉强可入我的眼。”赫连容楚傲娇的掂了掂,嘴角却不可抑制的勾起一丝弧度。几人出去后被一阵嘈杂吸引了注意力,不远处围了很多人。待他们走近才得知,是一个赌鬼在卖妻还债。周遭的百姓都在对那名赌鬼指指点点,可他脸皮厚的很,充耳不闻,依旧大声吆喝着出卖自己的女人。可瑜打心里觉得气愤,这种事情她从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如今活生生在她眼前上演,她气愤的同时又深深地为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感到悲哀。她向那名被出售的已经麻木了的女子看去,忽地愣住了。“你是……易兰!!??”那女子身子忽然一抖,抬头向人群中找去,目光最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