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
。”车子驶入车流,红灯左转之后便是她的住处,一居一室的小型公寓,坏境在这拥挤的城市算不上多好,不过是离上班的地方近,加上租费比较低。“五哥,我到了,谢谢你。”安穆扯着笑打开车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立在台阶上看着黑色的车尾消失在浅色的夕阳之中。夜黑的寂静,黑的深沉,墨染开的天空,一轮弯月悬在空中,空气中浮动的烟圈随风卷走,男子摁灭烟吐出最后一缕烟圈,与nongnong的夜色融为一体。“你说,我是不是太心急了,吓到她了?”前面驾驶座位上的男子思忖半响:“少爷等了这么多年,心急也是正常,但安小姐心思细腻、敏感,还是慢点为好。”“是吗,慢点。”后座的男人细细嚼着两个字,半响后兀自摇摇头,不,慢点她就跑了,跟六年前一样义无反顾的和另一个男人跑了,徒留他一个人的世界。升起车窗玻璃,最后看一眼亮着的窗户:“走吧。”…………“安穆,你这个狐媚子,跟你妈长了一样勾人的眼睛,我倒要看看,若是瞎了还怎么勾人……”“别以为进了安家,你就是安家大小姐,我告诉你,私生女永远就是私生女……”“贱人生的就是贱人,滚开,别挡着……”安穆从梦中惊叫着醒过来,摸索着开了床头的灯,橘色的灯光一点点晕开,她粗喘着气擦掉额上的细汗,瞳孔放大,却怎么也没了睡意,手指哆嗦的摸着眼角旁的伤疤,即使过了近二十年,依旧能感受到那里凹凸不平的触感。抱着被子缓缓躺下,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卧室,离的越近,心里的悲伤愈浓,nongnong的化不开,陈年於在心口,压得喘不过气来,有些事情或许早已经注定,相遇、又别离,属于她的那一幕早已落幕。该来的总不会跑,隔天安穆决定回安家,既然他知道她回来了,父亲定是也知道了,阔别六年后再一次踏进。别墅前的喷泉换了新样子,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早不是她离开的样子,回忆是最神奇的东西,明明你不想往后看,它偏偏拉着你拽着你,沉浮在过去的漩涡里。“呦,我倒是谁来了,原来是你,舍得回来了,我还当你当初跟那个野男人跑了,再也不回来了。”阮晴满是讥诮的嘴脸,扭着水蛇腰从楼梯上下来,站立在安穆前面,啧啧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摇着折扇:“真是越来越像你那个狐狸精妈,果真是什么人生什么人,一样的贱。”继母的话,安穆小时候听多了,也就麻木了,面对她不堪污秽的言语依旧能扯着笑:“父亲呢?”“呦,还知道找靠山,只可惜不在家。”安穆得到答案,径自绕过还在骂骂捏捏的继母,转身上楼,从小她便知要想在这个家活下去,唯一的方法便是学会漠视,漠视掉一切丑恶的嘴脸。继母阮晴之所以这么恨她,无非是她的存在无疑是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自己丈夫出轨的产物,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成了上层社会饭后谈资的话题。三楼倒数第二间是她的卧室,推开门,里面俨然变成了储藏间,她后退一步,关上,转身下楼。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不好意思,迟了几天才和大家见面,那啥子,废话不多说,该收藏的收藏,该撒花的撒花啊,通通都来砸死公子吧~~~~☆、第二章因为不留恋,才不会伤心、失落。六年不见,岁月在安于雄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两鬓的发线被染白,眼角的纹路敌不过岁月的变迁。“哎呦喂,我当是谁处在门口,安家二小姐舍得回来了,那个野男人呢?”安怡从安于雄身后幸灾乐祸的走出,高跟鞋啪嗒啪嗒走到跟前,精致的眉眼和阮晴七分相似,嘴巴更是遗传了阮晴。“什么野男人,就这样说你meimei。”安于雄提声不悦呵斥,安怡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厉害,立在阮晴身后,朝她阴狠的瞪眼。安怡的性子安穆早摸透,你越是跟她犟,她越是不饶人,索性不去看她,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到一分钟,安怡狠狠地跺脚,高跟鞋声再次在屋里响起。“回来就好,明天跟安怡一起去公司熟悉。”饭桌上父亲的话音刚落,继母不高兴的出声:“老公,安穆是学音乐出身……”阮晴话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也不发表任何意见,任他们讨论。“学音乐的怎么,安怡还是模特出身。”“说不准安穆也不想去,现在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思想,不如先问问她意思。”看来想心无旁骛的吃完这顿饭也是奢望,继母将皮球踢到她这边。“父亲,我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并不想去公司。”安穆表完态,继母笑容灿烂,夹了块鱼腩给她:“老公,我就说孩子有自己的意愿,你也别强求,而且公司不是有安怡。”“嗯,阮姨说得对,我还是别去丢脸。”在父亲面前,他们早已学会粉饰太平,和和睦睦一家亲。“随你,但竟然回来了就搬回来住,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住回来?安穆抬头目光扫过对面的母女,都急切的等着她的答案,捏着擦巾闲适的擦擦嘴角:“父亲,外面住的很好,我并不想回来。”话音落伴随着餐盘稀里哗啦的破碎声,安穆早已做好了准备,腰板笔直,眼神清亮,就等着他发火。“好,好,好,现在翅膀硬了,有本事以后就别回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是真的气到了。“父亲,其实,我也不想回来。”推开餐盘站起,这不是家而是她所有噩梦的来源,今天终于说出口,身后的响声更大,伴随着安怡的尖叫声,她走的越来越快出了安家。身后的别墅渐渐远出了视线,安穆才停下抓着栏杆喘气,若是以前的自己定是不会对着干,但如今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的自己,早将一切都抛弃。低着头未看见身旁停下的轿车。“上车。”掩饰好情绪开口:“五哥,你怎么在这里?”何墨阳并未回答专注的看着前方打着方向盘拐上桥,然后将车子停在桥边,降下车窗。夜晚桥上风景极好,霓虹灯闪烁,桥下河水里花船移动,河边上的垂柳随风舞起,晚风从车窗里钻进去,丝丝缕缕的起了鸡皮疙瘩,安穆裹紧身上的外套,忽然身上一暖:“谢谢五哥。”何墨阳皱眉不悦:“穆穆,不准跟我说谢谢。”仔细听会发现他强硬的语气里带了丝柔和,安穆低头不语,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