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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上辈们的牵扯,母亲原来爱的这么卑微过,却终究选择了离开,该有多痛啊。何墨阳立圆木桌前,察觉到她微红的眼眶,眉头微皱。“走吧。”何墨阳并没带她立马回去,倒真是在A市玩了起来,初冬的天气还未真真冷起来,他自己穿了一件呢子黑大衣,给她从包里拿了一件呢子红大衣,细看之下竟有股子情侣装的味道,都是双排的金属扣子,袖口上还有一圈金属拉链,安穆心思不定的接过穿上。A市本是小城市,近些年赶上国家政策发展的还不错,虽抵不上B城但也超过一些三线城市,安穆离开了这么久对这里并不熟悉,不过是随着浅薄的记忆行走。大街小巷很多年后早已经变了模样,安穆走着走着感觉不对劲停下脚步,回头何墨阳跟在她身后,双手微垂在身侧,脸上是一贯的冷漠和刚硬,就连过往的行人都不太敢靠近走。安穆想着去问问路,奈何大家看见何墨阳身上散发出来强大的黑社会般强烈的气息都摇着头走远,安穆的话憋在口中,最后无语的瞪着罪魁祸首。何墨阳察觉到,敛起脸上的冰冷,“穆穆,沿着这条路直走前面有一家馄饨店。”狐疑的转身,远远望着一眼蜿蜒看不到尽头的路:“何墨阳,你来过?”“嗯,来过一次。”这次变成何墨阳走在面前,安穆手插在口袋里走在后面,他身形高大,阳光投下的影子正好将她细细密密的照在其间,她踩着他的影子移动,突然撞了上去,安穆捂着鼻子皱眉抬头埋怨:“怎么忽然停了?”“看看你还在不在。”没有热度的调子却在收尾时破了音,何墨阳继续转身走在前面,“看看你还在不在。”这些年你也是如此反复的回头,看看她回来没有吗?不是不相信他会这么做,而是何墨阳你可曾想过横跨在我们之间的是什么?馄饨店的生意很好,小小一家店面里面挤满了人,香味在小屋子里飘散,他们站在一边等了十来分钟才等到一桌的客人走了,老板将桌子擦干净他们坐下。“两碗馄饨,再来两笼小笼包。”何墨阳点完,拿过口袋里的纸巾将她面前的桌子再次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捏着筷子一根根的擦拭完放在她手中。小笼包先上来,安穆喜欢吃醋吃辣,用小碟子倒了辣椒和醋拌着沾着小笼包吃,两个下去,馄饨还没上来,她吃的一嘴的辣椒,辣的粉唇红通通,抵着舌头吹气,欲用筷子夹第三个被何墨阳止住,夹了个不辣的稍稍强势塞进她嘴里。“馄饨来了,让一让。”安穆拍着胸口使劲的嚼着嘴里的小笼包,悲催的噎住,又辣又难受的呛着鼻尖,一时间眼里泪光闪烁,何墨阳舀了勺汤吹冷了给她喝下,缓了许久才缓过来:“不吃了,都给你吃。”安穆有些甩赖赌气的把蒸笼推过去,还很好心的交代一句:“不要浪费。”她是存心想要为难他,何墨阳有轻微的洁癖,这种小店面里的东西他这辈子怕是没吃过,更恍说一下子吃那么多。馄饨的味道不错,rou味鲜嫩,汤汁极鲜,一小碗很快见底,连混着葱花的汤也喝的差不多,抬头他还是满满的一碗,但两笼小笼包却是一个不剩,只见他伸着脖子表情微微不正常,似是噎住了。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爱的隐忍又强势,在黑暗里行走的这些年背负太多的东西,当初塑造这个人物形象时,自己都有些不忍,不忍他爱的这般小心翼翼,一步步摸索着慢慢靠近,而有时骨子里的刚硬又会无意的伤害到最深爱的人,哎,自己写着写着都想他们快点好起来,甜甜蜜蜜的☆、第十三章“快喝一口汤。”安穆用自己的勺子在他碗里舀了一勺子汤递到他嘴边,想到他轻微的洁癖正要收回来被他按住,低头一口喝了,表情认真的开口:“再来一勺子。”出了馄饨店两个人都饱了,安穆踢着脚边的石头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何墨阳拎着外套,生人勿近的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上扬。几分钟之后何墨阳上前,一手握住她的手,安穆停下,细微的挣扎开继续走在前面,何墨阳呼吸加重,再次上前握住,有了上次的教训,力道较上次大了许多,安穆挣脱不开,他也不看她,面色从容的牵着她走。飞机降落在B城机场,何为、何以接机,自从搬进他那里之后才知何墨阳真的很忙,经常在书房忙到三更半夜,而他离开的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定是积攒了一大堆,脚步停下回首四目相对。“你去公司吧,我跟何为回去。”拿过他提着的行李,将他在飞机上扯得微乱的领带整理好,何墨阳的惊喜、不解掩饰在漆黑的瞳孔里,沉默着低头吻在脸颊:“记得到家给我电话。”何为送她回去,何以则跟他去了公司,几天未回,站在主宅外竟演出一种沧桑了几十年未回的情绪,虽然很淡很浅但也确实从心头滑过,消失在一片涟漪之中,安穆将两人的行李在衣帽间整理好,才想起答应要给他电话,挂过去之后下楼,佣人在厨房里包馄饨,安穆也洗了手加入。…………“何以,让他进来。”大门打开,男人笔直修长的西装裤腿出现在视线里,何墨阳“啪”的一声合上文件,起身走至沙发上坐下,茶几上的茶杯里茶香四溢,袅袅的白气在空中升起打着转。“坐吧。”“真是谢谢何总。”郑修函闻言弓腿坐下,接过茶杯,上好的毛尖在水中绽开,嗅了一鼻尖的香气。“何总真是好情调。”刚刚沉醉在茶香里的男人,忽然一眼清明,俊脸紧绷,透过镜片瞳孔里蒙上的那层暖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恍若根本就未存在过。何墨阳微垂着眼似是在看手中的茶杯,又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拳打在棉花里的不快在心中蔓延。“何墨阳,小穆是人不是你养的动物,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满腔的愤怒这个时候再也掩藏不住,从知她被绑架之后每天都去何家的院子外面,不过是想看看她怎么样了,无一不被拒之门外,何墨阳在B城的势力他是知道的,黑白两道皆敬三分。厉声的质问飘散在空气中,何墨阳总算是有了反应,手中的茶杯倾斜洒了一地,湿了奢华的地毯,上好瓷制的茶杯在茶几上打着转,最后掉在地上成了碎片:“郑修函,你说我何墨阳凭的是什么?凭我是何墨阳,而你是郑修函,就这么简单,这个道理你不会还不明白,需要我提醒你六年前机场发生的事情?”他一贯盛气凌人的气势,目空一切的眼神,鄙视的言语,将他如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