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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看她,就知这人身娇rou贵,不分五谷,交谈起来,也是木讷死板,屁话都憋不出来。她以前都是受人恭维的,哪里又会恭维他人!好歹碰上一家报社,人家要招收打字员,珺艾对着镜子给自己鼓起——打字嘛!这个我会!会一点点。只是还不到半个月,她就被人副编辑给开除了。原因也很简单,副编偷偷地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下。珺艾愤愤不平地,很想去把副编辑打一顿,亏她第一次看见他时,还认为这个斯斯文文的说话和气的男人是个大好人呢。众目睽睽之下,副编辑对她破口大骂,说她上班也不认真,发呆也就算了,做事不勤快还老是出错:”你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啊,我请你来你供着你的呀!“珺艾的脸涨得通红:“你摸我屁股!“副编辑的脸刹那间变成紫色:”还反咬一口来了?!你他妈的,滚蛋!“珺艾哭出一串眼泪,副编辑那双眼睛,夹这深深的皱纹和恶意,躲在镜片后面盯住她,非要亲眼看着她收拾东西从报社大门滚出去。旁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对劲。珺艾很是难过了几分钟,但是慢慢的也就不难受了,似乎重归了上辈子面临末路时身心麻木的状态。她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副编辑踢了一个纸箱子给她,她就把一些报纸,两个笔记本,一只钢笔和铅笔丢了进去,埋着头颅如丧家之犬地从铁门内出来。天上的太阳不冷不热的,珺艾脚下的鞋子是便宜货,没走一会儿就不舒服,好在她还穿了棉袜,将就着还能行走。温珺艾,穿一身阴丹士林的青色老土旗袍,身前抱着纸箱子,走路也是磕碜的模样,落进对面不远处周诺的眼中。周诺今天换了学生风格的服饰,穿得珠光宝气像个大小姐,臂弯里托着密斯特李。她跟这位李先生共度了良宵,李先生投桃报李地带她出来购物。周诺手帕一甩,拉着李先生要掉头,温珺艾在后面“哎哎哎"地叫,追着她叫,她不回应,温珺艾就连着她的名字叫。周诺把步子慢了下来,转过头去,笑得像刚开苞的花:“小艾!是你啊!我是说好像有人在喊我呢,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好不好?”周诺一面说,一面不满的扉腹,看她这穷酸样,肯定是不好极了。珺艾偏要把自己狼狈的脸往周诺的眼皮子底下送,脸上一阵阵的热,气息还没喘匀呢:“阿诺,我最近有点困难,你手里有多余的闲钱吗?借我顶上一阵子,等过段时间我转过来了,就还给你。”说着,把眼神往李先生身上瞟了一下。周诺的脸色红白交加,李先生一看就是有家室的男人,还算不上帅,她丢脸丢尽了。“你大哥呢,你大哥怎么不关心关心你,上次还好好的。““他呀——“珺艾泫然欲泣地,“上次他就是顾面子而已,我跟他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呢?”“我是绝对不可能回去认错的!”李先生倒是好脾气,从皮夹里抽了三张大钱出来递给珺艾,问她工作上是不是有麻烦,如果有......周诺狠狠都扯了他一下:“我们还有点事,晚点再联系,有困难都要跟我说,知道吗?“珺艾看着两人上了汽车,嘴一撇,眼睛一瞪眼皮又一翻,原来她一旦没钱了有难了,周诺就这么一副逃都来不及逃的样子。不过挺好,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周诺就不会继续祸害她。珺艾拿着李先生给的三十块钱,找了个咖啡馆舒舒服服地坐下,要了牛排和沙拉,吃完饭后,又要了一杯冰咖啡。好久没有过这样惬意的生活,珺艾的每一根毛孔都在感叹、放松。她恨周诺吗?当然恨,恨冒牌父亲温朝青吗,恨,恨那些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吗,都恨。不过这已经成了抽象意义上的恨,只是代表她的立场。在情感上,她似乎感觉不到更多的东西。周诺那个小婊子的脸飞了过去,珺艾在傍晚把纸箱子送回小旅馆,屁股还没坐下,又要了黄包车去四国饭店。她的心不住地跳动着,脸颊上因为激动,散发出胭脂的红色。珺艾是来找自己的情人、甜心、常驻四平饭店有名的三少爷,唐万清。唐万清是从北平过来,曾经家世显赫,后来因为复杂的局势家道中落,即使如此,他在这里受追捧的程度不亚于排头第一名的交际花。这里有他一间专门常驻的房间。珺艾很想知道,唐万清要是知道她落难了,再也不是温家大小姐后,会怎么对她。她现在对真相的渴望,就像抽了大烟的人,对欲望有着强烈惦念。狗男女<流年(H)(艾玛)|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狗男女<流年(H)(艾玛)|PO18脸红心跳狗男女珺艾上楼,唐万清单手插在西装裤里,头发光洁地往后梳去,胸口还别着一枝新鲜的玫瑰,哼着歌下楼。他这人皮肤顺滑白皙,高而清瘦,长着一张必须要受人爱护和追捧的脸,总是快快活活的,似乎每日都是热闹愉快的一天。珺艾叫他一声,他立马就听见了,惊喜的目光过去后,疑惑地打量她的装扮。“我们上去说话,这里不方便。”珺艾拉着他上了三楼,这个点楼道里没什么人,唐万清一转身就把珺艾压在墙壁上,身上带着香喷喷的法式香水味。“宝贝,你今天穿成这样又想玩什么游戏?”珺艾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垂上吻了一下:“Honey,你最近有想我吗?”温宏携着女伴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隐约听到熟悉的声线。到了三楼,正听珺艾拿着娇滴滴的软嗓子,在跟男人撒娇。温宏原本打算直接走人,但是刚刚好,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提到了他,温宏就让女伴先下楼,自己靠在栏杆上,手指落在白金火机的刻纹上摩挲。温珺艾被个阔少模样的青年压着抱着,她自己似乎也很享受,对对方很有些爱意,伸出来的那一截手臂,白得像玉一般勾在男人的脖子上。“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