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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适时响起,他忍不住低声抱怨:“难以置信,你竟然会看上那种人……”语气里不乏自嘲。 我接过汽水喝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不知道哪个疯子往里面兑了伏特加,浓重刺鼻的酒精味差点没把我熏出眼泪,我捂着嘴巴咳嗽起来:“……里面有伏特加。” 平心而论,我的酒量很不错,跟同龄的男孩相比也毫不逊色,唯一的弱点就是不太能喝烈酒,平时用假ID泡吧时大多点一些鸡尾酒特调,或适口的干邑香槟。霸王龙从没见过我把自己喝到皮肤泛红,吓得语无伦次起来:“我去给你换一杯,喝点别的。你、你没事吧?”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不多时他挤开人群回到我身边,脸上挂满薄汗和歉意:“真该死,我没注意到。” 他重新给我打了一些果汁,我一滴不剩的全喝完了。彼时他不知道——我当然也不会知道,场内唯一的无酒精饮品就是矿泉水,所谓的果汁其实是低度果酒。很快我眼前浮起白雾,四肢无力、头昏脑涨,末梢神经迟钝的不可思议,始作俑者酒精在血管中奔腾流淌。这感觉并不陌生,我知道自己喝醉了。 迷迷糊糊醒来时我被挂在一间厕所的隔间里,什么人正舔吻着我的下巴,用力大到近乎疼痛。之所以说“挂”是因为我隐约感知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绑了起来,悬吊在塑料门的挂钩上,远处……也许没那么远的地方有人在哭。 “上帝啊……康斯坦丁你说过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费劲的挣开眼睛,一线荧白色的灯光如针扎进瞳孔,身上的人闷哼一声,酒气浓重,听上去喝的不比我少:“她是我女朋友,我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啜泣的女声底气不足:“你们早就分手了……” 我猛地清醒过来,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感谢这双细跟鞋,康斯坦丁痛的不得不弯腰捂住腹部,趁他起不来时我又补了一脚,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 门外哭泣的女低音——生物课小姐被我吓了一大跳,满脸泪痕来不及收拾,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拦住我。我扶着沉重的脑袋环顾四周,这些天杀的卫生间为什么都长得差不多?我在哪儿?我的手机在哪儿?惶恐、惊惧、愤怒一齐涌上心头,我全然不顾形象,恶狠狠的威胁她:“把你的手机给我!” 生物课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条浅粉色的裙子,忽略材质的话跟我身上这条很像……相似的身高和身材,差不多长度的黑色卷发,仅看背影我们几乎就是一个人。 她颤抖着手指把电话递给我,我边往外跑边哆哆嗦嗦的拨出那个号码——感谢上帝,即使醉成一滩烂泥我的记忆力仍然健在。 电话很快被接通,我记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艾瑞克赶到的时候意识已经所剩无几。我被裹上了一件外套,耳边隐约传来打架的声音,那种湿漉漉的,卫生间和空旷场所独有的回声。康斯坦丁欠揍的大笑:“你果然喜欢她,你就是喜欢她是不是?” 谁喜欢谁? “反正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这太恶心了,不如这样,她还是我女朋友,你想睡也可以让你睡。” 睡谁?等等,谁要做你女朋友? “我们还是好朋友,艾瑞克。” 艾瑞克?艾瑞克…… 21 来源网址: 21 21 很快我被转移到汽车里,外面应该雨停了,大片清新湿冷的空气迎面拂来,镇静我滚沸的血液和皮肤。艾瑞克站在车外打电话,偶尔有一丝余音漏进耳朵,我没法确定对面是谁,只能听出他很生气。 过了一会儿车门拉开,他身上多了些烟味,边把一瓶矿泉水塞进我怀里边俯身给我系安全带。 “现在几点了……”声音哑的活像是肺癌晚期,我忍着头疼,试着坐起来一点儿,“你没把他打死吧?” 我醒的很及时,康斯坦丁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那家伙都醉到把下巴当成嘴唇啃了,我很怀疑他还能不能硬起来。 “十点二十六,”引擎声响起,艾瑞克轻描淡写的说:“我把他的头摁在马桶里涮了几次,应该没死。” “……什么叫应该?”还有你这副非常遗憾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太阳xue突突跳着,我努力提醒他:“你知道如果打死他,你要负刑事责任的吧?”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判断我此刻是否清醒。过了很久很久,哥哥低声问我:“你为什么不哭?” 我像个傻子似的:“什么?” “一般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早就哭掉一缸眼泪了。”他不太自然的瞄了一眼挡风玻璃,我才注意到这家伙给我准备了至少三四盒抽取式纸巾,“你从小就不怎么爱哭。” 车子稳稳的行驶着,黑暗中隐隐浮现出熟悉的路标和建筑,他身上的味道令我昏昏欲睡。我挣扎着打了个呵欠,试图在陷入浅眠之前将脑子里乱糟糟的单字整顿成一句完整通顺的句子:“……因为哭没有用啊,”我说,“哭只会让爸爸mama,还有你,觉得我很麻烦。” 到家时将近十一点。米歇拉看到我醉的不省人事,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这是怎么了?宝贝儿你还好吗?上帝啊,查理!查理!” 眼看她手忙脚乱的四处翻找解酒药和胃药,我撑着眼皮强笑了一下:“没事的mama,我只是喝多了,洗个澡睡一觉就好。” 发现我还有意识,养母的脸色缓和不少。艾瑞克淡定的帮腔,他一手扶着我的腰防止我掉下去,一手接过药盒:“你继续工作吧,我送她回房间,不会有事的。” 把醉鬼弄上二楼绝不是什么简单的活计,即使我不胖(我真的不胖),对同为女性的米歇拉来说也太过吃力了。因而她听到艾瑞克的话后稍作犹豫,还是选择了放行:“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还有,洗澡不要洗太久,会头晕。” 我胡乱答应着,任由哥哥半扶半抱的把我弄回房间。这是个忙碌又混乱的晚上,他累出了一身大汗,衬衫整个黏着身体,肌rou的曲线和沟壑在壁灯光下格外分明。我看着他走进卫生间放水,忽然脑子一抽:“你能不能帮我洗澡?” 他慢慢转过头,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现在没有力气,”我义正辞严、理直气壮的跟他讲道理,“你不帮我我会淹死。” “……” 一池温水,上面盖了一层厚重绵密的乳白色泡沫,我舒服的躺在里面,一边很没有公德心的用小腿踢打水面,一边口头指挥他认取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那个是头皮清洁霜。” “不对,那瓶是身体磨砂膏,洗发水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