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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的,仿佛藏着无数颗破碎的星辰。他想到了家里的那条哈巴狗。“这条可以过了,休息十分钟后补拍特写镜头。”“……好,”慕瓷松了口气,转过身悄悄揉着肩膀。方方走过来把水杯递给慕瓷,朝她眨了眨眼。谁不知道陆川是出了名的严格,没有达到他的标准,就只能不停的重来重来再重来,连续二十四小时拍摄都是常事,他说过,就说明对慕瓷的表现是满意的,只是嘴上没好话而已。“累吧,坐着歇会儿,对了,外面有人找你,等半小时了,她说是你jiejie。”慕瓷喝水的动作一顿,几秒钟后就恢复自然,仿佛不曾发生过,只是眉眼间那股灵动淡了些,“我哪儿来的jiejie?”“是哦,你除了你奶奶也没什么亲人了,可能是粉丝吧,不过那女的开了辆多贵的车吗?咱俩一年不吃不喝都买不起一个车轱辘,一身国际大牌,连发夹都是上万的奢侈品,我连颗钻上面的一颗钻都配不上,啧啧,慕瓷,你出息了啊,都有这种貌美多金的粉丝了。”方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看,像个cao碎了心的老母亲。“这天都黑了,还在下雪,这里又很偏僻,你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了,女孩子一个人挺危险的,而且那姑娘还长了张纯良无害的脸,万一出事儿了可要不得,我让她别等了先回去?”慕瓷‘嗯’了一声,脱下棉服,搓了搓冰凉的手,起身去和男演员对机位。方方跑出去,那位‘粉丝’果然还在等。“小jiejie,慕瓷要拍到很晚,你先回去吧,你一个人来的太危险了,下个月慕瓷就有场粉丝见面会,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她了。”慕依礼貌的道,“谢谢关心,我还是再等等。”方方:还挺执着。天气这么冷,方方想着去给‘粉丝’倒杯热茶,结果走了没几步就发现两个狗东西躲在墙角抽烟,满嘴喷粪。“别说,慕瓷的身材真绝了,腿玩年,屁股翘,腰细得一把就能握住,皮肤也白得跟嫩豆腐似的,就是胸小了点,不过,小胸也有好处,就像是在摸学生妹,又纯又sao。”“cao!你他妈真色!”“你小子装什么假正经,你敢说刚才在里面看见她身上那件肚兜掉了的时候没硬?”“妈的,你小点声,她可是顾氏总裁的女朋友。”“拉倒吧,娱乐圈的女人有几个真正熬到最后嫁入豪门了?这种女的,给钱就会撅着屁股求cao,你信不信,只要钱到位,像我这种她平时根本不拿正眼瞧的rou丝也能让她脱光了跪在面前吃我的大jiba……啊!cao!谁他妈打劳资!”方方气得恨不得扑过去撕烂那两个人的狗嘴,她还没迈出一步就听到那人忽然开始痛苦吼叫,下一秒就被人像垃圾一样揪出来扔在地上。不等他爬起来,一只脚就踩在他脸上用力的碾了碾,方方僵在原地,视线从他丑陋的嘴脸往上看,那只皮鞋干净地一尘不染,再往上,是一双堪称艺术品的手,最后,是和暴戾行径极其不符的妖孽五官。要怎么形容呢?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似斯文,只存在漫画里的黑暗系地狱使者,娱乐圈第一美男子在他面前也会黯然失色。然而这样一个能用脸杀人的妖孽却把踩得一个壮年男人口吐鲜血。“cao,”男人面目狰狞,脸色涨得青紫,“报警!有没有人啊,快帮我报警!”沈如归明明看着没怎么用力,但地上的男人却怎么都爬不起来,双腿直蹬,脸上糊满了鲜血和泥浆。“沈先生,”慕依担心的跑过去拦,“这……会出人命的,您冷静一下。”方方也反应过来,附近都有监控,事情搞大了大家都麻烦,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那位柔弱的‘粉丝’直接飞了出去。我日!“陆导,陆导!”方方转身就往摄影棚的方向跑,“陆导!不好了,外面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陆川很反感工作的时候被打扰,眉头拧得烦躁。就在宽敞的大门附近,陆川刚走出去就看见了沈如归,下着雪的冬天晚上接近零度,地上的男人满头大汗汗,脸白得毫无血色,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像即将被累死的牛一样粗重喘气。陆川走近,看到沈如归的脚踩在男人裤裆。他和沈如归认识多年,沈如归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下手只会重不会轻,要么不动手,要么就会把对方踩在脚底下一辈子都没有报仇的机会。地上那人,估计是废了。陆川冷漠开口,“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跑我这儿发哪门子的疯?”“没什么,”沈如归轻描淡写,然而眸底的戾气阴沉可怕,“就单纯看着不顺眼。”陆川面无表情,跟疯子讲不了道理。余光瞥到崴了脚站不起来一身狼狈的慕依,皱着眉吩咐助理,“找个人,送她去医院。”目光略过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补充了一句,“还有他。”……等会儿要拍慕瓷哭戏的特写镜头,没有台词,没有肢体语言,只有眼神,要表现出狐妖被爱人欺骗利用的绝望和爱而不得的恨。陆川只要慕瓷流一滴眼泪,并且就在开始下雪的那一刻,不能晚也不能早,难度系数爆表。慕瓷专心专意酝酿剧中人的感情,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注意到陆川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沈如归。他怎么来了?早上把她扔在剧组门口的时候也没说晚上要过来。在场工作人员有十几个,沈如归旁若无人的走到慕瓷面前,多看了两秒她那条露在大红嫁衣外面的狐狸尾巴。毛茸茸的,很逼真。“你……你干嘛啊?”慕瓷被男人盯得慎得慌,浑身起鸡皮疙瘩。“路过,来看看,”沈如归面不改色,俯身凑到慕瓷耳边,嗓音又低又哑,“这尾巴不错,拍完直接穿回去。”慕瓷还在想男人眼底的那抹炙热到底是什么玩儿意儿,忽然感觉到自己红扑扑的耳垂被舔了一下。那潮湿的触感,要命。“道具!这是道具!”慕瓷捂着耳朵往后退,“沈如归,你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倒一倒。”沈如归勾唇低笑,舌尖顶了下后槽牙,慕瓷忽然有种自己被当众扒光了被沈如归咬在齿间碾的错觉。“不许说!”慕瓷扑过去捂住他的嘴,脸色绯红恼羞成怒,“你不许说!”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脏脏东西。“你们俩有完没完,”陆川冷漠的看着。慕瓷威胁似地瞪了沈如归一眼,提起裙摆小跑着过去,“来了来了。”助理搬了把椅子,沈如归坐在陆川左手边,慕瓷进很快进入状态,开始拍摄。就只有一个镜头,从头到尾,运用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中间没有转换,最后剪在影片里的时长大概一分钟左右,不仅考验导演的能力,对演员更是一种磨练。这场初雪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