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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再见!”说罢便毫不留情的把电话挂了。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让人插不上话的情况,言语愉快的感叹一声:“真爽。”丝毫没有对对方的愧疚。而那头被无情挂掉电话的陈先生,说不出是为她居然没听出自己的声音伤心好,还是为她后面那话的可爱样子而笑好。最后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不复之前的冷漠,又继续打过去。在言语接听后正要说话时便抢白道:“我是陈望然。”“你好…再见。”言语一番话又再次被堵在了喉咙里,听见是陈望然,气势便消了一半。“在干嘛。”陈望然自动忽略了后一句的道别,继续说着。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到言语的耳朵里,说实话,那感觉很奇怪。她很久没和他通过电话了。她在国内,他在国外的那几年,一次通话也没有过。她也很久没从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了。“没干嘛,看电视。”听见她懒散的声音,便能想象她此刻的样子。尽管他们有好几年没有联系,但那些好像是早就刻在脑海中一样,只一碰,就会出来很多。陈望然也放松身体,打开车窗。“吃饭没,要不要去看星星?”“还没。哪里看?”“那去吃饭怎样,去个好地方。”“你知道哪里好吃,哪里能看?”言语疑惑。“去不去?”“你让我想想。”陈先生笑:“我在你家外面等你。”打断了她的婉拒。言语思索好一阵,最终肚子抗议似的叫了一声后,她妥协:“我去换个衣服,你等我一下。”“好。”陈望然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的暖意不断溢出。而言语也被陈先生带着,丝毫没想起来他现在怎么会在自己家楼下这个问题。学长言语换了一条长裙,披了一件长外套。下到楼下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车边的男人。陈望然在夜晚路灯的照耀下,靠在车门上,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握着手机。他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因为暖黄的灯光照耀,使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一些。他在等着她。许是听到声音,陈望然转过头望向言语的方向,看到了有些愣神的她,收起手机,转过身朝着她。“过来。”声音不大,可在言语看来,仿佛是响在自己耳边。她定了定神,走过去。“去哪?”“上车再说。”他给她打开车门,随后也坐上驾驶座。“先去吃东西吧,我肚子饿了。”“好。”他弯弯唇角,启动车子。车子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前,面馆名字很有特色,就叫“面馆”。言语心想这家店的老板也真是非常实在的一个人。她虽然知道一般比较好吃的东西都在不起眼的地方才有,但对于陈望然这个“海龟”来说,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陈望然引她进到店子里,店不大,但胜在干净又整洁,装修还颇具特色。虽然店名很实在,但内里的装修很走心。一进到店里,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面汤味道,一瞬间就勾起了言语的食欲。言语虽然从小生在南方,是个纯正的南方人,但和一般南方人不同,她对北方的面食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对吃这方面也颇有讲究。陈望然算是投她所好了。当然这点陈先生既是深知也是故意的。老板模样的人从柜台后的帘子里出来,一个剪着短寸头,看起来颇正经的年轻男人,嘴里说着“欢迎光临,两位要吃什么”时看到陈望然,眼睛一亮,表情立刻生动起来。“臭小子,那么小气带女朋友来吃我这里。”说罢一拳打在陈望然肩上。陈望然也笑:“她喜欢吃面食。”并没否认女朋友的说法,向言语介绍道:“这是林砚墨,高中大我一届的学长,你应该听过。”然后对林砚墨说:“言语。”林砚墨笑的一脸欣慰,自来熟的拍拍言语的肩,语重心长道:“弟妹啊,你别被阿然这小子外表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骗了,以前高中时候他那张嘴可没少损过我。”听到那句弟妹,言语想解释:“我不是……”林砚墨没给她机会,接着道:“想想那日子,身为学长,居然还被学弟损的面子都没了,真是惭愧啊……”陈先生忍不住讽刺:“后来讲不过我,你不是还动手了吗。”“那哪能叫动手呢,明明就是学长亲切的教育后辈!”“还真是亲切,教育的我肩都要断了。”“我的半边脸还肿了呢!”“让你回炉重造重新做人。”“谢谢你全家!”“客气。”言语看两人气氛火热,寻思着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默默向后退了几步。陈望然一眼瞄到她的举动,扯住她的手腕。“去哪?”“看你们两个那么开心我去旁边坐着等。”他以为她要偷偷走掉。林砚墨插上话来,笑道:“都怪阿然,忘了给你上菜。饿了吧,我马上叫厨房做这儿的招牌面给你尝尝,再来点小菜,好吃不好吃都算我的。”言语不好意思:“这不太好吧。”陈望然坐下后缓缓道:“这是应该的,别和他客气。”林砚墨笑了:“就你会占便宜,”然后又对言语道,“那好不好吃都算阿然的,怎样?”言语也笑:“这个好。”陈先生看着面前人的笑,牵起嘴角。坐了不一会,面就端了上来,看似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味道是真正的好吃,面劲道,汤清甜,言语喜辣,加了辣酱味道更好,还有那些小菜。言语吃的爽快,对林砚墨也没了初来时的生疏,使劲赞赏,林砚墨也笑着统统收下。临别时,言语万分不舍地看着林砚墨。“学长,请你这家店千万不要倒不要关,我一定会常来捧场的。”“哈哈哈哈,放心。以后多来些,吃的全记阿然账上。”陈望然坐在车上等着,看着两人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情绪在,让他都有些要嫉妒起言语对林砚墨的真性情时,言语总算坐上了车,陈先生朝林砚墨丢下一句“走了”,立刻迫不及待的开走了。夜空车开上一座山头,蜿蜒的山路上鲜少有车经过。视野渐渐宽阔,当陈望然停下车时,在言语面前的是这座她熟悉的城市。灯火阑珊,车子川流不息形成光带。她下车,抬头,天上的云被灯火染成了橘色,月亮偶尔冒出头来,看看这个喧嚣又冷漠的人世。但很不凑巧的是,今晚也看不见什么星星。陈望然也是到了地方才发现今天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