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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终于把她送回家。言语回到家时刚好碰着自家母上刚做完瑜伽准备回房间洗洗休息。看到言语,言mama照例又是一顿睡前充满着母爱的唠叨。十分钟后,言mama深呼出一口气,下了放行令:“行了,快洗洗睡吧,明天还上班呢。”然后哼着最近新听来的小曲轻轻柔柔的踏着小步回了房间。言语在身后默然:“……喳。”言语洗了澡坐在床上,一边擦头发一边小小地打着盹。穆甄店里的酒不烈,酒精含量也不高,但味道很好,言语一时没忍住多喝了两杯。她酒量一般,现在脑中的酒精成分反应过来,让她有点想睡觉了。电话响了起来,言语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未知来电,挑起一边眉毛,犹豫了半晌还是接了起来:“你好。”“吃饭没?”是陈望然。言语无语:“你聊天的第一句可以有创意一点吗?吃了。再见。”“在干吗?”“……”言语真要给陈先生的聊天技能给跪了,所以她选择沉默。“为什么躲着我。”“我躲了你的话你今天还能看见我吗。”“我说错了,是不怎么想看见我。”言语对天花板翻了一个大白眼,她心想哪有人会想看见曾经分手的初恋啊!更何况分手的初恋几年后又回来和自己告白!但嘴里她却说:“因为你讨嫌。”陈先生仿佛就是不想如她意,随意的说道:“我们明天见。”说罢,不等言语继续回话,继续说道:“今天在路上看到你的车,好像刚下班不久吧,去哪儿?”“你在哪看见我的?”“马路上。”“车开的那么快你也能看得见那是我?”“你那二的劲儿,不用眼睛看,站在十里之外都能感受得到。”“靠!”言语怒了,“你这是追人的态度吗!”只听见电话那头的陈望然笑了一声:“别说脏话。原来你还记得我在追你。”言语冷笑:“哼,我说脏话怎么了?你还能咬我不成?”“这话你记住,别怪我哪天咬你的时候又说我。”“再见!”言语只想马上挂掉电话隔绝陈望然的声音。“等等,你还没回答我。”“我这么二,你站在十里外都能感受的到怎么没感受我要去哪儿呀!再见了您!”说罢,一把挂了电话。陈望然笑着一边用左手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看着手里的手机好笑。这孩子这么傻,又这么可爱,他怎么能不放在心里好好爱她。他又打过去,被挂断后又打了一个。这次过了挺久才被接起,电话那头的人气呼呼的:“你到底要干嘛,我要睡觉了。”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困倦和一点撒娇的意味,软下了声音:“没事,只是想和你说晚安,言语。”蛋挞早上言语出到家门口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陈望然一身卡其色风衣,头发好像弄了好像又没弄——言语没谱也没经验——就这么随意的靠在停在路边的车门旁低着头玩着手机。已经入冬了,早上的风就算很小但是刮着也很冷,但他还是在车外站着。和上次接她出去吃饭时一样。又有点儿像以前他等着她出门上学似的。就是不是穿的像现在这么正经。毕竟现在已经是社会人了,言语想。但这身衣服包着的还是一混蛋这点没变过。脸也臭的很。陈望然拿着手机面无表情的的刷着出门前不久刚从朋友的朋友手里拿到穆臻微信的朋友圈。理由很简单:有笔生意想咨询一下,那位不知名的朋友居然也相信了陈望然和穆臻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就算中间通个卫星轨道也没可能合作的职业还能有什么好咨询的,就这么给了。不过也不对,言语就是那沟通火星和地球的重要桥梁。陈望然看着穆臻的朋友圈,很简单,很多时候只是一张图片带一些小表情,间歇的一点小卖萌。他不耐烦的手指快速滑过屏幕打算再看两秒就关了,突然间翻到最底一条的一张照片:半身照,中长发的女孩子,坐在桌子前左手撑着脸,手上戴着两根细绳,穿着一身普通蓝白细条纹T恤。没有任何文字赘述。没有出现完整的脸。陈望然眯了眯眼睛。按理来说,穆臻也算是长得还算看得过去身材也不错的一类里,又是那样好像和谁都玩的来的性格,应该会认识很多女孩子,但陈望然看的第一眼就觉得这照片里的人是言语。她手上的手链,两条很简单没有任何装饰物的黑色细绳,他知道。那是言语从高三时候就开始戴着的,每年都会去找那家卖了很久古玩的一个老人家里重新帮她护理那绳子。是他上大学打工赚的钱五个月的钱去买的。虽然现在言语的手上已经没有再戴着了。虽然也会有很多女孩子可能会戴类似的。但陈望然就是觉得那是言语。他注意了一下发布的时间:是5年前。看着穆臻的这条朋友圈,他通过屏幕都能感受到对照片里的人的珍惜。陈先生觉得很不爽,特别不爽,一百万分的不爽。所以当他眼角瞥到言语出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收敛情绪就被撞了个正着,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陈望然脸皮厚,或者本来也应该叫无所谓,但想想现在在言语心里的地位和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快速收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收起手机抬起头,看着言语扬了扬眉。看到她也还是忍不住扬了下嘴角,不爽也被冲到了只剩五十分。但相对于满分十分的不爽还是多出来了四十分。言语看着那人低着头皱着眉头,一抬头又挑眉对着自己笑就觉得有点小小的不爽,但是也不太清楚是在不爽个什么劲儿,只能也学着陈望然一挑眉然后一言不发的往自己的车方向走。陈望然弯了弯嘴角:“早。”言语看了他一眼,想不回又不行,好歹也是自己公司的合作对象,只能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早安”,就想越过他,但总感觉陈望然身上有股很熟悉的味道。陈望然这次没有出手,倒是用了更有效的一种方法——他从车里拿出一袋放在座椅上的一盒蛋挞递过去:“信杨楼的蛋挞,早餐。”食物的效果比出手拉住人有效太多了。言语立刻转头回身手也动作了,但还是忍住没有举起来拿下那一盒蛋挞。她纠结了一会儿说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早餐我已经在家吃过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说罢果断转身就走。就是有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