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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他用来当作藏宝库。乌雕號将火把插在洞壁,点亮了一室辉煌,他兴奋地向贺时雨展示自己的宝物,就像一个孩子炫耀自己的玩具一样。他拿起一串碧绿的翡翠项链,在贺时雨细白的脖颈上比划着:“?太老气了。。。我眼光不好,你还是自己挑吧!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去。你日后和我长长久久在一起,我有的东西你都有。。。”贺时雨强按住心中的震惊,她一边努力消化着突如其来的巨量信息,一边假装被感动,夸了两句乌雕號聪明,乌雕號一时找不着北,只顾继续炫耀,便没留意她的小动作。贺时雨在金山银山之中,偏偏发现了一个露出一角的银匕首,她假装试了几条项链,几个手镯,不动声色地将那小巧的,只有指头长的银匕首藏进了鞋子里。“?哎呦!”?贺时雨一声娇呼,跌坐在地。“?怎么了怎么了?”?乌雕號欺身上前。“?不小心跪到锋利的东西上了,膝盖疼。”?贺时雨眼泪汪汪。“?我看看。”?乌雕號掀起她的裤管,粉嫩的膝盖上有个硌出来的印子。“??你给我吹吹。”??贺时雨道。乌雕號愣住了。贺时雨不依不饶地瞪着他,表情似娇还嗔。乌雕號愣了好一会,忽然偏过头,轻轻说了句:“??你别这样看着我。”??他便单膝跪地,轻轻地替贺时雨吹起来。“??我走不了了,你背我回去。回去了,我要洗澡,你让人烧水,你去给我挑一个干净的大木桶,不要那些脏人用过的。”??贺时雨继续用命令的口气说话,可她声音软软黏黏,还带着一丝委屈,乌雕號被她讲得连个不字也说不出来,半晌才将她背起,稳稳地往外走。乌雕號背着她,一路走回去。贺时雨手心激动得出汗,她知道鞋里好不容易塞进去那只匕首,一走路必然露馅!她兵行险着骗乌雕號背自己,等下又借口挑桶把他支走一小段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机会,她为自己争取到了!今天还知道了藏宝库和他的大秘密,可谓收获匪浅。好样的贺时雨,要坚持下去,她为自己鼓着劲。她沉浸在希望和斗志中,她没有注意到,最近话很多的乌雕號此时难得地沉默着。他嘴角勾起,脸上还有一点点红。乌雕號失去理智,贺时雨牺牲自己,争取到最后的机会(开虐预警)这日,贺时雨照旧在林晚霞的院内,这些天来,她已经确定了自己对乌雕號有一定的影响力,也对寨中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乌雕號并不是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他心中谋划着某些了不得的大计,这从他得意忘形的吹嘘中偶尔透露一二,但真的要彻底获得乌雕號的信任,真的雌伏于他身体之下吗?贺时雨扪心自问,是否能承受这样的牺牲,她眼前闪过相霖充满爱意的双眼和决绝而去的背影,不知不觉流下泪来……无论他是死是活,我这一生,只有他一个夫君……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但是,若不委身于乌雕號,又怎能替他报仇雪恨呢……院门传来一阵响动,林晚霞急冲冲地走了进来,似乎心神不宁,还撞翻了一框药草,贺时雨连忙迎上前去:“阿青姐,怎么了?”林晚霞摇头道:“山下出大事了,云南王挥兵北上,势如破竹,已经打到黄河边上了。”贺时雨吓了一跳,她之前虽然足不出户,也知道云南王离京城有千百里远,沿途总有些军队可以抵挡一二吧,怎么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快渡河了?!过了黄河,不用几天,就到京城了!林晚霞叹道:“我当年在京城时,听大人们谈论过一二,如今皇上不过舞象之年,公主虽然智勇双全,却只是个女流之辈,大权旁落丞相许彦鸿之手,上面粉饰太平,底下坑蒙拐骗,这天下的官府衙门早就烂透了。武功高强的汶山王原本可以将他阻击在长江以南,谁知道……唉,我看这天下是要大乱了。”贺时雨的一颗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听相霖的口吻,似乎那场大败另有内情,他也在努力着重整军队,东山再起,那么这样国家危亡的时刻,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再次挺身而出的!她定了定神,下定决心,无论是否能和相霖重逢,她都要尽量接近乌雕號,套取情报,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惨死而无能为力!她对林晚霞道:“我们俩已经讨论到一个关键的信息,乌雕號的补给和烟膏,都来自于一个南方的神秘人物,他似乎也直接听命于那人。南方那个神秘人,只怕正是云南王,乌雕號就是那云南王在京城下的暗桩。我去套套口风,如果……如果情况不对,你们就跑吧……”林晚霞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要去找乌雕號……你……”然而她来不及阻拦,贺时雨已经出了院子,向乌雕號所居住的华丽大宅走去。乌雕號门口看守的两个小喽啰见到贺时雨,不禁大吃一惊,忙不迭地进去通报了,贺时雨等不及,自己迈步走了进去,还未到大厅,便听见乌雕號的狂笑:“……好!弟兄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们和云南王一起,杀进京城!干他个天翻地覆,也叫达官贵人们尝尝为奴为婢的滋味!”贺时雨听出他语气中怨恨满满,不禁心下暗惊,如果真让这帮人进了京城,不知是怎样的腥风血雨!两次被匪徒袭击的惨状浮上她的眼前,她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了,鼓足勇气迈进了大厅。乌雕號一见她进来,也是大吃一惊,但面上不现,只是挥手叫几个心腹下去了,几个心腹自然知道大王有好事要办,yin笑着出去了。空气中弥漫着特殊的味道,乌雕號双目赤红,神情亢奋,看来是刚刚吸过烟膏,他略烦躁地瞪着她:“你来作甚?!没有我的陪伴,不要在寨子里擅自走动!”贺时雨上前,行了个礼道:“我听说……那云南王不日将攻入京城,不知你,不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因为云南王的事,乌雕號心情正好,何况今天贺时雨主动来找他,不禁心情大悦,但表面上依然冷笑一声道:“哼,求我?你今天想通了?昨天还一副清高得不得了的样子,被我舔潮吹了都忍着不叫。该不会忽然想通那汶山狗王已经被老子碎尸万段,老子马上就要飞黄腾达,来摇着尾巴讨好我了吧!”贺时雨压下心头的厌恶,冷静道:“我所求别无他事,只是这一年多来,你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京城所有人都在议论我,嘲笑我,即使我每日不出家门一步,下人仆役也能嚼我的舌根……我为了不连累父亲,已经做好了出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