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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浴室里的人听见动静,水声顿止,有柔柔的、媚媚的声音隔着轻纱珠帘传来: 「来都来了,走什么呀……」 纪瞻回头,只见卫连姬披着绯色的丝绸寝衣盈盈而来。 烛影摇曳,轻薄的寝衣遮不住丰满有致的身段。 小娘子长发如瀑,美目潋灩,半敞的衣领露出胸前一大片勾壑雪白,腰肢被 束得又紧又细,是要人命的妖冶风sao。 纪瞻只敢看一眼,随即敛首,作揖见礼:「华阳公主。」 卫连姬一步一步走进他,轻柔的声调宛如情人间的呢喃:「你也可以唤我连 姬,我不介意的呀……」 艳色能逼人、也能杀人,纪瞻连连后退,恭声请辞:「公主说笑,是王府的 小婢糊涂领错了路,纪瞻扰了公主清静,这就退下。」 卫连姬不肯放人,上前懒懒地将半边身子倚在他身上,漫不经意道:「有没 有进错房,你心里不清楚吗?」 纪瞻自是知道卫连姬就是见色起意,贪人皮相。岐王席上灌烈酒,小婢领路 装糊涂,恐怕都是由这位公主授意而为。 他下颌抬起,郑重拒绝的语气有点冷:「纪瞻说过,绝不会以色事人,请公 主莫要强人所难。」 卫连姬不惊、不动,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而娥眉微挑,带起一段妩媚的 挑恤:「可你越不想给我,我就越想要,怎么办呢?」 纪瞻眼里掠过一丝羞怒之意,沉声道:「公主要什么样的尊贵郎君没有,何 必执拗纪瞻这卑贱之躯?」 「尊贵也好,卑贱也罢。」卫连姬不屑地笑笑,直截了当地道:「你就说给 不给吧?」 纪瞻侧过脸去,冷声:「我不会与人无媒苟合。」 「难道你是想要我驸马的名分?」卫连姬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慢吞吞地问: 「我和你成婚,你才会心甘情愿给我上?」 纪瞻不回答,只面容沉静,拒绝的更彻底:「纪瞻已有未婚妻室,只忠一人, 便不会再与别的娘子纠缠不清。」 卫连姬听言,却是不满了,指尖如葱白,在他胸前刻意地点了几下:「听这 意思,你还想为你那什么未婚妻守身如玉?」 纪瞻淡淡然:「守身如玉谈不上,但作为郎君最基本的洁身自好会有。」 卫连姬还是不满,娇傲地质问:「你是在隐喻我过于放浪?」 「不敢。」纪瞻摇头,低声恭谨道:「公主天之骄女,理应活得恣意洒脱。」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卫连姬被他这句恭维之辞取悦了,玉臂轻抬, 揽住他的脖颈,在他怀里哝哝地撒娇:「纪瞻,你就给我睡一次嘛,让我尝尝味 道?」 卫连姬身份贵重,穿得轻薄,又抱他抱得紧。纪瞻也不敢用手推她,只是脊 背尽量向后弓起,与她身子保持距离。 他醉了酒,眼神依旧清澈、清明,温和地劝:「公主琼枝玉叶,莫要这样, 自低身价。」 卫连姬一下恼了,松了手,抬起腿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脚,怒骂道:「不识 抬举,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还敢看不起我是吗?」 她力气这样小,踹一脚过去,纪瞻纹丝不动。 卫连姬气急败坏,用手指着他,愤愤道:「纪瞻,我告诉你,我华阳想要的 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越不想,我就越要勉强你,玩弄你!」 纪瞻无奈地叹了口气:「公主还是稚子心性。」 卫连姬以冷而媚的眼瞪他,讥诮地笑:「你说我稚子心性,那我要不做出点 幼稚的事情,还真对不住你这句夸。」 言罢,她忽地上前一把往纪瞻胯下摸索,抓住他的致命之物。 随意揉搓几下,疲软的阳物就缓缓抬起头来,变粗、变胀、变硬,将她的手 心撑得满满。 纪瞻推了下她的手,推不动,他低低喘息:「公主,别这样……」 卫连姬紧紧握住那根阳茎用力抽动,冷漠嗤笑:「你不是很有骨气嘛,在我 手里硬什么硬?」 纪瞻说服不了高傲的公主,也控制不了昂扬的欲望,闭上眼,哀声恳求道: 「公主,纪瞻寒窗苦读十余栽,也想一朝成飞鸿,沦为长安男宠之流非我心中所 愿,求公主放过!」 闻言,卫连姬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思忖片刻,她慢慢地放开纪瞻,步入帘内,头也不回地骂了句:「给脸不要 脸,滚吧。」 第八章:给我摸一摸 纪瞻被授派到门下省弘文馆做校书郎,负责编辑、校对图书和参与史书的修 撰。 校书郎虽是大卫九品末流小官,可在当朝也是备受推崇,任职官员不仅要文 学、经学水平高,还需是清资出身,一般多由士族子弟担任。 因而校书 郎一职又被称为是文人起家的美官,由此进身,往往可达朝堂清高 显要的地位。 …… 这日,午时刚过,天外下起了蒙蒙细雨,弘文馆来了一位不紧不慢的贵客。 总领馆务的馆主敛首低眉,小心翼翼地侍奉来人。 美人垂眸,皎白的玉面上,斜红的胭脂凝在眼角,如华月下的浓艳海棠,高 贵而妩媚。 她只是娇懒而坐,细细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