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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声道是,又问,“都督这么晚了叫我来,便是为了此事?” “自是不然。”桓猊凑近了,捏了捏她下巴,忽然起了兴致逗逗她,“你说呢。” 芸娣心跳如鼓,脸色微白,却又笑了,“都督日理万机,自然不是那等子yin虫痴肥,唤我来,莫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好个伶牙俐齿的东西,照你的意思,我若非要上了你,就跟yin虫痴肥无异?” 芸娣睁大眼,“都督堂堂一个风流倜傥俊俏儿郎,何以自贬?” 不得不说,有时候说好话拍马屁,还挺管用的。 “行了,”桓猊松开她,躺在低榻上,眼朝脚边扫了一下,芸娣立马会意,跪在榻角替他捏脚捶腿,“知道庾安平为什么特地 跑过来这一趟?” “庾夫人?”芸娣虽看出他们二人看似夫妻,实则形同陌路,但也不好因此恶意揣测庾夫人,只能琢磨用词,“夫人与都督您 是夫妻,恩爱不移,过来瞧瞧您,没什么不对,只是有一点不大懂,你们二位的私话,夫人怎么就当我的面说了。” “你这么个机灵鬼,看不出来,这话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芸娣眨眨眼,似乎越发不解,“说与我听?” “庾安平眼巴巴跑过来,摆明是要说给你听,我岂能让她失望,自是要让你清楚。”桓猊话音一转,“可知孔雪为何受罚?” ////// 卫典丹要在场:瞅我这乌鸦嘴! ///// 我觉得都不用日更,你们的猪猪就能塞饱我的肚子。 第三十八章撕扯 芸娣垂头,“都督的私事,我怎敢过问。” 桓猊却要让她听着,自己一个人琢磨,就琢磨成庾安平那样一副蛇蝎心肠,这人根子上就坏了。 “罚孔雪,是因为他替庾安平传信给丞相府,我这个弟弟脑筋灵光,知道我不在府上,就猜到我去做什么。”桓猊点到为止, 知道她自个儿会琢磨出来。 芸娣原先还纳闷,桓丞相怎么追出来,原来孔雪偷偷给庾夫人报信,庾夫人又给桓丞相报信。 庾夫人不想自己丈夫从外面带女人回来,情理之中,但孔雪是桓猊的心腹,庾夫人虽是都督府的女主人,却也形同虚设,孔雪 私自替她传信背主无疑,难怪要罚他。 但就为了这个,值得庾夫人亲自跑过来? 芸娣忽然想起庾夫人说过这个傻孩子,替谁传话的都不晓得,她抬起眼,算明白过来,“您差使孔雪去传信?” 桓猊唔了声,点头道:“还算聪明,猜猜什么理由,”他意味深长道,“仔细想,越深越好。” 他让她想,芸娣却是不敢想,“我愚笨,想不出来。” “蠢东西,想想你自个儿。” 芸娣面上越发不解,“孔雪被罚,与我有何干系,莫非您存心提醒丞相,让他追过来,但是来了又如何,还是不能带走我,叫 我空欢喜一场,也叫我死心?” 她这般直白说出来,明明是试探,却多了一层暧昧幽暗的质问,桓猊看着她,嘴上慢慢笑道:“谁管你死活,若不是我这个好 弟弟心肠软,什么人都收,像你这般心机深的,岂能留在他身边。” “所以都督还真是此意。” 看芸娣垂眸不语,样子低落,桓猊撇撇嘴,但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况且也收不回来,他用脚尖踢踢她,“怎么,难过了?” 却见芸娣摇摇头,她抬起头来朝他笑了一笑,神色如常,“都督说的是,每句话都对,我无话可说。” 没有想象中的恼怒,桓猊偏又不甘心,冷笑挖苦,“是无话可说,还是敢怒不敢言?” 芸娣捏捏手心,抿唇出几分红意,落眉笑笑,一副乖巧模样儿,落在桓猊眼里,却像是对他的话无动于衷,“都督这话言重, 我阿兄的性命还叫您握着,自当是要尽心尽力,全心全意让您满意,怎么敢有一丝怒气。” 又是阿兄,又是她那个劳什子阿兄,桓猊凉凉道:“不如我杀了他。” 芸娣笑笑道:“都督杀了便是,阿兄死了,我在世上也了无牵挂,一起去了也好,说不定地底下还能遇着个罗刹,我会特地叮 嘱他,千万别凑到都督您跟前,不然是一条死路,魂飞魄散也不一定。” 桓猊忽然上下打量她一下,“我倒不知你生了这样一张巧嘴。”他朝她招招手,声音喑哑,“过来。” 芸娣心中一万个不愿意,有怒火烧着她,不肯委屈了自己,更不肯现在向他低头,白白叫他看了笑话,却想到阿兄,不得不低 头。 刚走了几步,就被桓猊扯到怀里,他按住她的脸往胯下凑,恶生生道:“你这么听话,我也要好好赏你一顿才是。” 芸娣不忘说,“那先谢都督的赏,若是满意了,可否透露阿兄的下落?” 桓猊胸口烧着了般,就松开她,忽然问了句,“花呢?” 芸娣将袖口的花递出来,桓猊拿了起来,挽在她鬓边,之后用手抚了抚,目光在她脸上盘旋片刻,眼里没什么神色,吐唇 道:“滚吧。” 芸娣麻溜儿滚下榻,伏在地上道:“谢都督。”之后又麻溜儿滚出了屋,她回到西院,一身衣衫湿透了,人却慢慢冷静下来。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到镜中的小娘子鬓边戴着一朵素花,样子好看,花却碍着她眼了,不由得拔下来,掷在地上,仿佛踩恶人 般,用力踩上几脚,见荼蘼花儿被踩个稀巴烂,地上冒着花汁,胸口一口闷气才顺畅出来。 顺了气,芸娣也不头疼了,夜里睡得正迷糊,冷不防瞧见轻纱帐外站着一道黑影,正是一惊,欲喊出声儿,男人冷冷道:“起 来!” 一听这声儿,芸娣又开始头疼,披着头发躺床不动,桓猊站在床帐外,俯眼望下去,里头黑黢黢的一片,人一动不动,他冷笑 道:“我说三个数,不起来,刘镇邪去死吧。” 他还没开始数,帐子里头的人猛地弹起来,朝他身上扑过来,不得不说,桓猊被她这架势吓了一下,芸娣扑在他身上胡乱抓 咬。 衣服被她狼爪撕烂了好几处,不成体统,桓猊当即拧眉,两三下抓她双手反剪在背后,人还夹着他腰悬在身上,仰头披发,眼 中火燎烧似的瞪他,怒气冲冲道:“无耻!” 桓猊捏住她下巴,“还有完没完?” 芸娣深呼一口气,眼看要呸一口上来,有前车之鉴,桓猊手急眼快松开手,却是正中了她狡猾的诡计,脸撞上来,鼻尖儿狠狠 撞上他眼皮,桓猊半眯着一只眼,不禁后跌,臂膀仍如铜墙般牢牢锢着她,芸娣怒道:“无耻!jian贼!撒手!” 芸娣梗着小狼脖子,倏地仰起头撞上去,桓猊早将她小脸捏住,却不防这两双眼睛撞个正着,他俯视眼皮一落,正跌入她燃似 枫火的一双星眸,犹如烈酒灌喉遍身旋绕。 桓猊怔然片刻,不防叫她得逞,小嘴儿咬上来,竟下了狠心咬他脖子。 桓猊四肢百骸僵住,只微微别开脸,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