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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江承有不好的预感,这可能不是终点。他加紧排查了现有的所有项目,没有任何发现,但他并没有因此轻松一点。IPO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在这个关头有这些新闻实在是极为不妙的,红象的副总已经隐约地表达了不满。似乎所有人都悬着心。在三月将近中旬时,在食堂吃着午饭的朱砂,看到了“第二只靴子”的降落。承衍科技最大的核心是无人驾驶,承衍代表着国内无人车辆的最尖端科技,这是面世车型的最终发布,无数媒体在现场见证着这无人驾驶的历史性一刻,科技频道为此进行了直播。那是一条特别选定的道路,设置了各种城市道路障碍。车子表现的一直很好。行程过了三分之二,只剩有行人的马路和一个大弯道。香槟和彩带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着车子越过终点缓慢的停下,承衍宣布车辆进入量产,然后成功上市高歌猛进。朱砂咬着筷子,看着屏幕中这辆车直直地撞向设定中过马路的行人然后冲向弯道外的墙壁。如果车里坐着测试人员,这将是车毁人亡的惨烈局面。幸好没有。然而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朱砂放下筷子,把餐盘端到了回收处,沉默地走向了窗边。天空一片阴沉。朱砂咳嗽了两声,感冒始终不见好,吃药也没有用。她是不是应该请假休息两天。承衍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之前一片向好的评论已经转为了忧虑,以承衍目前的形势可以说如果不赶紧解决这样严重的产品问题将完全丧失市场信心,梦断纳斯达克。甚至于说,就算解决了,市场还能否重新信任,也该打上一个大问号。这还不是最终的,在这种紧要关头,红象传出了撤资消息。红象的副总在接受采访时没有明确作出回应,但确实阐述了一些想法,“我们对承衍目前的状况十分遗憾,在我们与承衍的协定中签有包括承衍遇到巨大安全问题的资金撤出保证,我们也在观察事情的具体发展。”这次的问题依然不是大问题,江承自己都匪夷所思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技术总监王辉已递交了辞呈,他不知道问题从何而来,这是他的重大失职,即便在之前的检测中没有问题,可是一进入现场就出现问题,他难逃其咎。江承没有心情追究下属的问题,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得先一遍一遍地向投资人解释这是小问题。朱棠支着额头,他知道这是小问题,可是有什么用呢?市场信心建立起来那么难毁起来,可是那么容易啊。红象是朱棠的心血,是他的私产,他不能让红象有一点闪失。思考再三,红象向承衍发出了撤资协议。几乎在同一时间,明森资本递交来了注资协议。朱砂没想到再一次见到江承是在江深的办公室,江承拽着一份协议冲进了江深的房间。他看起来消瘦了一些,甚至胡子都没有刮,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江承冲进去拽住了江深的衣领,一拳打在江深的脸上。江承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这叫注资协议?这他妈是趁火打劫。他看准没有人愿意接手承衍,不仅价格压到最低,甚至要剥夺他对承衍的控制,在这份协议中,他甚至最后只能沦落为一个经理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江深一手cao控了承衍的这场灾难!他用尽了卑鄙的手段,迫使承衍形象全无,市场信心丧失,投资者撤资,然后趁他病,要他命!江深侧了下头,但没有能完全躲开江承的拳头,他的口腔内壁蹭到了他的牙齿,一股血腥味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但他并不生气,这种血腥味增加了他的兴奋感,江承越愤怒,他就越开心。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承衍的觊觎。但他完全不愿意遵照江承提出的高额价码,呵,这不符合他的利益的追求。他要承衍,但他不要这样的承衍。他要绝对的控制,哪怕需要重新培养也在所不惜。至于这是江承创办的公司,那就连江承一起毁了吧。————————————————————45、绑架这是第二更——————————江深的舌在口腔的伤处点了点,有一点疼痛,这种令人喜悦的疼痛让他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江承你发什么疯?”“你真他妈卑鄙。”江承把明森的注资协议甩在江深的脸上,“都他妈是你干的对不对!”江深把揉的满是褶皱的协议放平,“你说话要有证据。”江深听起来毫无担心。证据?江承要是有证据也不会单枪匹马的冲来江氏靠拳头泄愤。江深感觉到了江承一瞬间的无力,他的嘴角有很快消散的一抹笑意,对着站在门口抱着手臂看向里面的朱砂说“通知保卫。”朱砂没有动。这突然又点燃了江承内心的戾气,不单单是朱砂,他从朱砂的身上想到了裴莺,想到了他的母亲,想到了他艰难的求学,想到了他打开的空空如也的账户,想到了他全部的人生。他揪住了江深的衣领把他抵在了墙上,江深看见江承的眼里充了血,他并没有着急,“很生气何必呢,我要是你,现在就好好想想,如果真的一无所有要怎么办。”“就那么喜欢抢我的东西么?”江承咬紧了牙关,“你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什么都要和我抢?”江深的眼神带上了一点怜悯,这能怨谁呢,“不能这么说,怎么能是抢呢。就像……”江深抬头看了看,“朱砂,你甩了她,她跟了我,她不愿意再和你在一起,怎么能是我抢呢?”朱砂听到里面的话语转向自己,微微皱起了眉头。“朱砂?”哈,江承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难道你以为朱砂跟着你是因为她心里有你吗?”“不然呢?”江深的表情依旧是平静的,但在某个瞬间,他有些不自然地心虚。江承贴近了江深,“你想知道,除夕那天夜里,我在哪里?我和谁做了什么吗?”江承的嘴角有一丝嗜血的微笑,他本不想说,这样仿佛朱砂是一个筹码,是他们彼此争夺的物品,可他真的受不了江深的挑衅了,他急需要一个反击。江深翛然变了脸色,江承的话语中止了他今天的志得意满,在他的心上给出重重一击,“你什么意思?”“你想的那个意思。”对不起,对不起朱砂……江深推开了江承,他走到朱砂的面前,捏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