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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刺耳的哄闹声。在一起的声音此起彼伏。季元没有把递来的玫瑰花扔回去,他仍旧微微笑着,拍拍话筒,刺耳的噪音通过音响外放,同学们立刻闭嘴。他清清嗓,声音是祁婉在与他独自相处时才有的温润,就像春风一样。祁婉低着头,没敢看。“谢谢。刚刚校长也替我说了,我已经拿了很多冠军,尤其是在围棋的赛场上,个人赛团体赛,头衔赛和国际运动会,国内的比赛早就拿了大满贯。但是,我有一个遗憾。有一个比赛的冠军我从没拿到过。”台下有围棋迷叫:“是国际三林杯的冠军吗?”“不。”季元回头,看向祁婉道:“是男女混合双人赛,我从没参加过,也没拿过冠军。我马上就要退役,认真读书,如果不拿个双人赛冠军,我会抱憾终身。”台上的老师不知道季元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如果林灵的突然表白已经出格,季元此时的表现更奇怪。但校长从季元身上看见了年轻人的冲动火热,他笑呵呵地摆手不让别人阻止,示意季元继续说下去。“所以,我想请问祁婉。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当我的搭档,陪我赢个冠军回来吗?”哎?红色的玫瑰花被递到眼前。祁婉看见季元长衫落地触灰,他又问:“祁婉,当我女朋友好不好?你如果不答应,我会抱憾终身的。”祁婉没收下花束。她嗯的一声点头,险些晕过去。季元立刻将花束丢到一边,拦腰抱起祁婉往台下奔。卧槽。妈耶。这当众表白,抢人就跑?台下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尖叫。这这这,这也太刺激了吧!校长要给他们吃处分的!最炸锅的是祁婉的班级。汪淼拽拽身边的人问:“哎,祁婉请假理由是不是……下棋来着?我以为是五子棋,结果是围棋的国际比赛啊?”校长好不容易圆完场,回到办公室,拨出一个号码。眼角眉梢的喜悦几乎溢过电话,他对那头说:“喂,老季啊,你儿子我有好好照顾啊。哦,还有你的儿媳妇我也会好好照顾。这人情可大了,你得多指导我几把,陪我弄弄墨,喝喝茶才能还。”电话那头的人先是一惊,忙说了三个好字。桌上的墨渍未干。一幅花好月圆的水墨丹青图,终于是可以印章,不用落灰了。35.岛屿三月做完课程的个人报告后,祁婉得请两个月的假。正好是两个基础设计软件的课程,老师虽然为难,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季元比赛的那一个月,正好和人体摄影有冲突,十有八九得重修。“比赛重要。”季元来祁婉的教室门前接她,两人穿着情侣衫,同学们咂舌地看,最后祝他们比赛顺利。“谢谢。我们会努力的。”季元应付的很轻松,反而是祁婉不好意思。她双手抓着季元的手掌,晃荡着要他快走。下棋,复盘,再练棋。两个人的休息时间就是在看对手的比赛。紧张的一个月后,祁婉才发觉已经很久没见祁辰异了。正式赛在首都。拉着行李箱,祁婉站在玄关,对着祁辰异那双拖鞋发呆。“怎么了?”季元走过来,揪住她的辫子,“太久没出院门了,害怕?没关系的,领队给我们订的头等舱,我们并排坐。”“我在想我哥。”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担心。祁辰异的话,肯定会解决好一切的。候机室,祁婉给祁辰异打了个电话。那头的声音疲惫至极,祁辰异让祁婉好好比赛,不要再输棋哭鼻子了。“怎么说的我那次很丢人一样。”祁婉嘟哝着,脚尖划拉在地板上,她看见季元拿了冰激凌过来。她慢慢地舔,声音甜腻得紧,“哥哥快点忙完吧。我想见你了。”“嗯。”那头强打着精神反问:“怎么,这一个月季元没喂饱你吗?”季元就贴在祁婉身边,听得清清楚楚。他敢怒不敢说,还好祁婉立刻挂掉电话。满是冰激凌的亲了他一口。“我定了一家公寓酒店。在湖边,离古建筑很近。”祁婉说是为了考察建筑样式,“比赛结束了我们就去那里。”“好。”季元蹭她的脖子,“那里人少,清净,正好。”正好什么呢?适合庆祝吗?祁婉只觉得脖子发红,热到脸上,赶紧推开他走远。……正式比赛的西装是季元给祁婉穿的。太过刻板的白衬衫穿在祁婉身上,显得线条越加灵动纤细。季元给祁婉系上领带,和他胸前的是一对,“这几天比赛累么?待会跟得上吗?”“没问题。”虽然一直没有打过双人混赛,但他们是不一样的。从祁婉学棋开始,拿走的第一颗子就是季元的,他有什么想法,他要攻哪里守哪里,他的布局几何,大势所在,祁婉太过了解。“那就拜托婉婉了。”季元给了她一个幸运吻,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眨着眼对她笑:“婉婉要带我拿冠军噢。”分明以前都是求她别抢他冠军。不知不觉这些年岁已经过去了呀。祁婉莞尔,和季元一起走向混赛的决赛场地。那里,已经有太多人严阵以待。对手摩拳擦掌,祁婉含笑嫣然地站在季元身边,指尖在他掌心写下OK。……这一局棋注定要被反复观摩。报道将它称之为历年水平最高,刷新了双人混赛的水平极限。一场下来酣畅淋漓,解说员退役多年,直叹新人辈出,棋界有望。他们毫不吝啬地夸赞季元状态火热,造诣更进,接下来可以直接去打棋圣的头衔战。祁婉不喜欢人多。她将一众媒体留给季元,去洗手间洗脸。呵。布局大气广阔,举手乾坤定气,这说得没错。但祁婉现在的双手还在抖,她呼吸急促,仍旧沉浸在方才近乎穷极的紧张感里。季元……的确比她怠惰的这些年更强了。他不该退役的。祁婉恍惚间想,他该像所有人说的,去开拓更高的成就。而不是一天到晚追逐在她身边。手机震动,祁婉用了好一会儿才握住手机,艰难地按下接听键。“温婉。”低沉无波的冷音。像是过度的暖气,阴恻恻地钻进脖子里,祁婉不禁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一瞬间的茫然后,是紧张和下意识敬畏的声音,“父亲。”“是你叫的?”祁婉险些说对不起,她沉默着,听那个过于强势的男人下达命令。“离开祁辰异。现在走出大门,有人会接你走。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不会要你的命。住到祁辰异对外宣布结婚,孩子出生后,我放你走。”那头的声音似刀般冷冷刮过:“只要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