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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把爷安然要回来,又别让他得意。”是不是萧汝昌,沈青珞心中另有看法,她指着棺椁道:“安排几个人,抬出去葬了,大家到议事厅商量一下吧。”应远非拱手告辞要家去,这些天多得他帮着理事,沈青珞一再致谢,应远非微頷首受了,又道:“世祯在汝昌手上,安危是没问题的,你们无需担心。”几个人进了议事厅,沈青珞让随后进来的李氏和薜梦瑶守住厅门口,任何人来了都不要让进来。秦明智谢焕陈规一脸轻松,神色愉快地讨论起索酬的事,他们都认为,裘世祯在萧汝昌手上,性命是无忧的。沈青珞此时怀疑的却是韩潇,想着是自己带给裘世祯的祸事,一颗心纠结成一团。摆了摆手让秦明智等人停了讨论,沈青珞涩声道:“爷失踪的事,恐怕不是萧家所为。”“啊?”秦明智等人一愣,不是萧家?沈青珞接到索要报酬的信,肯定裘世祯没死后,欣喜之余,一开始也把劫人的事想到萧汝昌头上,可细一思量,却不似是萧汝昌,恍惚间她突然想起,自己昨晚跟沈紫瑜说过撒尽家财换回裘世祯也甘愿的话。昨晚她说过那样的一句话,今早索酬信便出现了,沈青珞细一思量,韩潇比萧汝昌嫌疑更大。沈青珞扬了扬手里的信:“若是劫去爷的是萧汝昌,他的目的,应是送萧月媚进裘家。昨日我与他已达成协议,即便是为报复之前被勒索银子之恨,他也会等萧月媚进了裘家后,再写信索要银子的。”好像是这样,众人赞同地点头。“写信之人明显是为财……”为了救回裘世祯,沈青珞也顾不上在秦明智等人面前掩饰自己娘家人的不争气,把自己怀疑韩潇,又为何会怀疑韩潇都说了出来。“韩潇不是清倌,若是有能耐,也不会在小倌馆那种地方谋生。”秦明智觉得难以置信,裘世祯武功高强,要制服他不易,还要事先在山路和崖下做好准备,最重要的是,那具冒充的尸体体格那么相似,又要是刚死亡,不是容易能办到的。可沈青珞的分析,却又是合情合理。“韩潇自己没那个能耐,若是他听命于人呢?”谢焕沉吟半晌道,经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他对沈青珞的直觉深信不疑。假设韩潇是听命于人,疑点也颇多,劫走裘世祯若是为财,何必要弄具假尸体?若不是为财,又为何有这一封索酬信?几个人讨论许久,最后决定用引蛇出洞一招,将目标暂锁定为韩潇,由沈青珞放假消息给沈紫瑜,根据随后的索酬人动静来断定是不是韩潇,再计议怎么逼出裘世祯下落。裘世祯这个时候,已离凤都很远,琅寰阁的杀手那日劫了他之后,奉阁主之命把他送到了琅寰阁总部。神秘的琅寰阁主没有人见过,有人说琅寰阁主是个老妪,也有人说是个白发老翁,还有人说是个风度翩翩的玉面郎君,这些传闻都没有说对,琅寰阁主其实是个妙龄女子。琅寰阁主花月妙自诩妙人,客观来说,这位妙人是个荡-妇。巍峨秀丽的云雾山中,翠峰沟壑,林木葱茏,溪流蜿蜒,一处美仑美焕的堪比皇宫的庄院坐落其间,庄园内亭台楼阁,巧婢灵仆穿梭,这里便是琅寰阁总部。琅寰阁地牢中,裘世祯两手被拉成一字锁在吊环中,身上穿的还是那日的松青云纹箭袖束身锦袍,他身躯高大壮硕,这种窄袖腰身紧束的打扮衬得他悦目的身段更加苍劲挺拔。“天下难道还有硬汉?还有痴情男子?”花月妙自言自语般道,打量了裘世祯许久,在裘世祯面前婀娜多姿地扭动起来。裘世祯眸沉如水,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对面前身上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曲线玲珑,胸前两点樱红挺立,小腹下茂草森森,性-感美艳的花月妙视若不见。晕迷许多天后,他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置身这个不见天日,只有幽幽火把的地牢中。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琅寰阁主,这人曾命了一个女子来勾引他,他的双手被捆住,无法摆脱,那女子在他身上到处抚摸,他如毒蛆附骨,周身寒颤。“我就不信,你真能做到守身如玉。”花月妙转了几圈后,唇角敲起,诡异地笑了笑,纤手动处蝉翼纱轻拂,一道细细的轻烟般的粉末朝裘世祯脸颊飞去。“裘公子,只要你开口,本阁主愿意与你共享极乐。”花月妙笑吟吟地冲裘世祯呵了一口气,纤纤素手轻轻抚过裘世祯的耳廓,在脖子上一圈一圈打旋……耳边是娇软的呻吟般的低语,鼻端是如兰似馥的香气,也不过瞬间,欲望如狂潮汹涌,卷起一一个巨大的漩涡……“青珞……青珞……”裘世祯紧咬着牙齿,在心中一遍遍叫着青珞,竭力抗拒吸噬引诱他的妖媚入骨的花月妙,艰难地与体内的欲-火作斗争。“裘公子,你别忍了……奴家不会说出去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有人知道,青珞不会知道!裘世祯脑子有些糊涂。“裘公子,你说一声,说你要奴家,奴家马上让你快活似神仙……”一只柔软的小手隔着几层布抚上他的坚-硬,血液从那胀痛的地方往脑门上冲。“啊!”裘世祯低吼,紧咬的牙齿松开,欲-望在这一刹那冲上难以自制的峰顶。“裘公子,说你要奴家……”低柔地软语在耳边诱哄。要她吧,不,不能要!青珞会伤心的!裘世祯的脑海里突然浮起唇角溢着鲜血的沈青珞的脸。“青珞,不要……”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抚在坚-硬上的柔荑在裘世祯脑子里变成了粗硬的的荆棘,变成尖利的钢刺,深深地扎进沈青珞的心窝,越扎越深,沈青珞口里的血不断溢出,淋漓不断!那么红,那么可怕!“青珞,不要……”裘世祯疯了般大声吼叫。火把在阴风中摇晃,时间在流逝,花月妙的笑容缓缓凝固了,因为,她发现,裘世祯在药物作用下竖立起来的物事已软了下去,脸色也由暗红变成苍白,呼吸很急促,却不是欲-火焚-身的那种急促。花月妙早年被情郎背叛,愤然杀了情郎,这几年玩弄男人无数,心中一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不信世间还有忠贞专一的男人。然而,裘世祯用行动证实了,世间也有痴情忠贞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