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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放弃一般地抱住了头:“艾莉尔,我很难受。”艾莉尔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心一下子攥紧了,又忽地松了开来,变得又沉又闷。好半天,她只干巴巴说了句:“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奥利维摇头,慢腾腾眨着眼睛:“我很喜欢你。”艾莉尔简直要被他搞疯。她本可以不用管这些的,她是一个人,她可以自己承担行为的后果,而不需要在意别人的评价。可这下倒好,奥利维那么一说,她没来由地陷入了某种妄自菲薄的情绪之中。她甚至不必要地想要论证自己的结论。她是怎么进的新闻办,那天在卫生间又是怎么回事,甚至简单一点,她可以直接解开衣服给他看,她有很多可以伤害彼此的方法。但在她真的这么做之前,电话响了起来。法布利的声音很轻,他应该在一个空旷而安静的地方,一呼一吸都带着某种寂寥的味道,他问她:“奥利维在你家?”艾莉尔犹豫了下,回答说:“是。”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艾莉尔心下觉得奇怪,便又问道:“您怎么知道的?”她以为会是监听监控什么的原因,没想到法布利冷笑了声,说:“节假日本来就查得严,他开车开得跟蜗牛似的,能不被盯上吗?”艾莉尔惊讶:“酒驾?”她忙转头看了一眼,奥利维已经靠着沙发睡过去了,看起来单纯无害。法布利若有所思:“你会开车吗?你先送他回去,一会儿我也过去,咱们最好快一点。”艾莉尔点了头,看了眼挂钟,又顺口问了句:“可是您来做什么?”话一出口她就反应过来,她有什么立场询问对方的安排呢?她于是诺诺地道了歉,觉得自己随意得有些过头了。法布利果然不满,他冷哼了声,艾莉尔几乎能想象出他那双绿眼睛里明晃晃的嘲讽和不屑,但出乎意料,他回答了,而且理直气壮道:“我最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到你,人总需要些安慰,谁让你这么乖呢,这也算是我对你的爱了吧。”艾莉尔:“……”难道她应该觉得荣幸?16.宴会(猥亵,慎)奥利维像个乖宝宝一样,听话地坐上车,安静地睡着觉,毫无防备地交出钥匙,之后艾莉尔扶他进门,他也小心看着脚下的路。她帮他脱了鞋,而我们的新闻官睁着呵欠过后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不走好吗?”艾莉尔心里很困惑,她想了想,伸出一个指头道:“这是几?”奥利维:“……”他拒绝回答这种弱智问题。见他答不上来,艾莉尔心下了然,她忽然笑了起来,抓了抓他的头发,又掐了下他的脸,期间奥利维只呆呆看着她。这也许有些坏心眼,但欺软怕硬大概是人类的共同天性。她把他塞进被子里,奥利维表示抗议,艾莉尔不为所动,她关了灯,又把门合上。法布利很快就来了,身后跟着三四个警察模样的人,他们手里提着箱子,看起来严肃而沉默。“这是?”法布利拿过她手里的钥匙交给他们,又拉着她出门,只说:“不要管了。”艾莉尔有些担心:“发生什么了?你们要做什么?”法布利觉得这姑娘的问题有些多了,他瞄了眼她的装扮,说:“我们去一个聚会。”“我们?”“对。”艾莉尔对自己的位置有充分的自觉,她不会傻到觉得这种公开露面是种身份的认同,恰恰相反,她那些遮掩会被放到明面上来,她会被永远打上那种烙印。她甚至连他的情人也算不上,她知道自己会被当做某种取乐的工具,做些陪酒陪笑的活儿,可心里还是抱着种期望,如果可以,她只想和他保持这种关系。她看着他,满脸的哀求,试图让他收回这一决定。法布利想着什么事,只心不在焉地瞥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望向了窗外。那一眼本没有什么含义,艾莉尔却觉得浑身直冒冷汗。也许是心有不安,她仿佛听到了他的话,阴恻恻在耳边徘徊:“既然你喜欢,我就多找些人来。”她几乎想要跟他坦白了,法布利自始至终没有问她奥利维为什么会来找她,他也许早就知道她那些小计谋了,她当时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瞒过一位资深政客呢?酒店的包间里,大概有十来个人,看起来都是高官领导,法布利和他们打着招呼,让艾莉尔坐在角落的位置上,自己进到里间和某位官员谈事情去了。新年的晚宴丰盛美味,算得上是美酒佳人相伴,整个房间都有种醉醺醺的感觉。这些人平日里大多严厉刻板,有种令人恐惧的压迫感。艾莉尔想起面试时被不断挑刺,接连的询问和打击,还有那种咄咄逼人的不屑,可现在,他们看起来完全是另一种样子。她身旁是一位胖胖的官员,那人问起她的名字和职位,艾莉尔不大想回答。她可以做些苟且的事,但并不愿意把那些事掺和进自己的生活里。她没有家庭,生活的重心完全在工作上,职场的标签对她来说算是一大威胁,名誉有时比事实更为重要。好在那位官员也不怎么感兴趣,他倒了酒给她,艾莉尔客气地喝了口。没有经验的她不清楚,这一举动其实算是一个开端,接下去等待她的就是漫无边际的灌酒和调笑了。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她一直在喝,又有一位官员靠了过来,一位抬着她的杯子往她嘴里倒,一位趁她无法分心便把手伸进了她裙子里。艾莉尔挣扎不来,透明的酒液洒在了衣服上,有些滑进了她的领口,她感到脑子晕晕沉沉,有种非常压抑的呕吐感。她的胸被揉着,这里还是在包厢,沙发上、餐桌旁都聚着文官,她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玩弄,有人一脸兴奋地看着,有人则漠不关心。灯光很亮,同时眼前还有种黑色的阴影,弄得她睁不开眼。她应该很困,身上的感觉变得很弱,那些直接粗暴的猥亵变得若有若无,她知道他们在碰她,但她没有反应过来。衬衫被解开,胸罩拉了起来,一双大手在她胸前揉弄着,那人油腻腻的脑袋凑在她跟前,艾莉尔想躲开,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又热又痒。她很难受,身下不受控制地溢出些许液体,有人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