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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太大了,她不相信还没整够她的靳玱阳会轻易写休书,现在闹事岂不是自讨苦吃?说来说去,还是得先安稳度日才行。「是,娥眉记住了。」她堆起笑容,甚至笑得有点痴呆,当作听不出刁难。靳母看似满意的点头。「靳府家大,需顾及的细节甚多,既然身为长媳,往后妳持家须谨慎小心,勿落人口实,倘若何处不懂,尽管发问。」「是,娥眉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懈怠,还请娘亲不吝指导。」镶嵌在脸上的虚伪笑意更甚,既然上司和气,做下属的就要更客气,这可是职场生存之道。靳母轻应了声,没再多表示其他,连什么传宗接代让她含饴弄孙的客套话都省去,接着她陆续向其他人奉茶,气氛看似平和,却一点也不热络。折腾又流于表面的礼节结束,退出厅堂之后,连参观的闲暇都没有,她又被领回原来的院落,甚至被嘱咐着不许乱跑,活动范围仅此新房。感觉浑身快散掉的她,呈大字型趴在已更换过被褥的床铺上,一脸疲累。「持家?」回想起靳玱阳母亲说的话,她冷冷一哼,连房门都不许踏出,哪可能真让她持家,不过是变相的软禁。无聊,既然讨厌她,干麻硬是要娶她进门?娥眉重重叹了一口气,想当初实在过于自大,事实上不是换个时代古人就会变成白痴,可以让她三言两语唬弄过去。更重要的是,这鸟地方根本不能用她过去二十多年的常理来判断。现在的她,身边无任何亲信,周遭的人也不友善,就算想找人解气,瞧这空荡荡的房内,哪来的受气包?连绿竹也不知上哪去了。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谈何容易。总之,还是先融入这个环境,进而找到脱身的方式吧……她的生存之道,低调、低调、再三的低调。05孤立晴日里,娥眉啃着手绢里的小糕饼,四处闲晃。个把月来,在她装乖以及靳玱阳根本没回家的情况下,活动范围已从新房扩大至庭院。没有亦步亦趋的监视者,因为每个人都很忙,经常不见人影,也没有人想和她说话,只要她定时回到房间吃饭,装模作样将礼节顾好,不惹麻烦让绿竹好交差,基本上无人会理会她。不过,虽然没有人愿意和她接触,但作为一个米虫算是自在了。这是幸运还是悲哀?靳玱阳所住的地方,取了和他一样难相处的名字——日啸楼,面积和她家附近的公园差不多大,内含楼阁花圃草坪池塘,只差没有溜滑梯。突然有种感觉,若真的离不开此处,只要不再见到他本人,就这样待在靳玱阳纪念公园里吃饱睡睡饱吃度过一生也不赖。可不幸的是,听说他这两天就要回来了。更不幸的是,她还没想到任何应付他的办法。洞房夜的阴影尚未散去,可恨她受困在这封建社会里,倘若发生在她生活的时代,绝对告到他脱裤。但这就是无奈之处,犯罪者不是她,却在这监狱里服无期徒刑。不过,既然有个把月的闲暇时间,怎么不趁机逃走呢?啧,她也想逃啊!——娥眉无奈地看着面前紧锁的院门。瞧,好样的靳玱阳,没看过住在自己家里头还要上锁的!爬墙、挖洞,藏首饰,电视里看过的她都试过,墙是爬上去了,但墙外的世界完全不比这孤岛般的日啸楼,随时都有人走动,不够她时间找到通往府外的道路就得赶紧爬回来;虽说每日清早绿竹会来为她梳妆打扮,但掌灯时分就将她的首饰全拆下,盘点得清清楚楚,发簪上少了一颗珠子都要将整间房翻过来找,更别提挖洞了,样样物品都有专人控管,用汤匙挖吗?莲足一抬,精致绣鞋踹向朱红的木门,即便每日一踹,也改变不了事实。眼前只不过是日啸楼的一处偏门,就算真让她挖个洞钻出去,也不一定能安然离开靳府,更甭提逃回连位置在哪儿都不晓得的西门家,又不是出了大街伸手叫辆出租车就能解决,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总而言之,必须名正言顺走出靳府大门。哈,走出靳府大门有何困难?首先要有权,有权便能自由行动,但权从哪里来?靳玱阳身上来。再来要有钱,有钱到哪都能生存,但钱从哪里来?靳玱阳身上来。说来说去,她还是得要先搞定靳玱阳。怎么搞定?「唉……比登天还难啊……」一想到他,她胃都痛了。离开落锁的偏门,原途折返的娥眉一路朝书房走去。到了书房,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推门进入,大剌剌便往书桌处坐下。书房是她这两天发现的秘密基地,没有上锁,平时也不会有人靠近。她趴在桌上,纤纤玉指戳弄着紫檀木笔架上的毛笔,百无聊赖。在她身后,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画面之中奇石嶙峋,烟笼雾锁,山色堆青,水似蓝染,强烈呈现出苍茫冷峻的意象,充分符合其拥有者的难相处。「难道我今后都只能拿毛笔了吗?」虽是科班出身,但她一向擅长西画,书法水墨却非她的强项。看看这地方,没计算机、没电视、没手机,没咖啡蛋糕下午茶,失去自由的米虫生活,就算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品味不了慢活的乐趣。在桌面画了几个圈圈,坐不住的她干脆起身,改在书房里转悠。唔……藏书还挺多的,但那个人真的会看书吗?不知有没有春宫图?噗嗤一笑,实在太低级了她。娥眉摇头暗斥自己,但仍充满劣根性地动手搜寻靳玱阳是否有秘密藏书。「阴阳八卦?」古代的天文学,也好,用来打发时间,她兴致勃勃地翻开——然后瞬间呆滞。看、不、懂……全无标点又密密麻麻的排版,看得下去才有鬼。她扫兴地将书放回架上,深切体会到自己所学一切在这时代完全派不上用场,早知道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遭遇,当初就去念个中文系或历史系也好。岂知,身后已有人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妳做什么?」靳玱阳冷声喝道,在他远行回府的日子,身为妻子的她没来迎接,反而躲在他的书房鬼鬼祟祟?由背后传来的严峻嗓音,娥眉剎那间颤抖了下,僵硬地回头。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