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独岛狂欢节(2)
“大人,还是和二小姐汇报吧,这事太大了。” 灯火通明的黑夜中,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奔走匆忙,细看地上还有一滩滩的鲜血。 旁边是独岛已经制服的奴隶和几个造成这事的罪魁祸首。 “你去看看,二皇女醒了的话立即来报我。去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报报平安也好。” 邱宏整了整衣服,回头看向和他并肩多年的兄弟,堂堂二皇女来独岛上游玩,被奴隶还是有可能是二小姐的奴隶活活打晕过去,邱宏从知道这件事情开始,就没想着自己可以活着走出这座岛。 姜燃被凌云轻轻拍醒,“主人,有点事情 ,有些棘手。” 凌云的表情非常凝重,姜燃从没见过游刃有余地凌云露出这番表情,姜燃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她披上衣服,踩上拖鞋,跑出屋子,就看见跪在屋外请罪的邱宏,“发生什么事情了?” 邱宏引着姜燃向医疗室走去,路上开始简明扼要地阐述事情经过。 二皇女体验完独岛那个项目后,被身边的人起哄,就要去阁楼里面玩一玩被抛弃的奴隶。 “这些到底还都是奴隶,我知道独岛上有这么个地方,那里可都是侍区的。个顶个得不错。” 因着二皇女在这,邱宏始终都是亲自候在旁边的,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惊。娱乐场所就是娱乐场所,训诫的地方就是训诫的地方,按道理来说,来独岛的人们都很明白的这个规矩。 邱宏抬眼看了一下说这话的人,手在身侧微微挥动,身后人影微动。那人身边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两个奴隶,连哄带骗将那人带离了人群中心。 邱宏准备着手去处理这位客人,却不曾想二皇女付安阳已经将这件事记在心里了。 付安阳是皇族中的贵侍之女,今年已经三十五六了,原本她是有望成为下一代女皇的,可是谁承想本该死绝的大皇女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了出来,自己只能将即将到手的皇太女宝座拱手相让。 这件事以后,付安阳越发无法控制自己变态的心理,向来以折磨别人为乐的付安阳,在自己父族的少主金慕儿的带领下,越来越不满足单纯地类似于鞭打这样简单的乐趣,她开始向往性|虐。她喜欢看这些人对她坦诚相对,她享受这些人的婉转求饶,更享受他们在痛苦地折磨下还要想她求|换,摇尾乞怜的模样。 可是上界的家奴制之所以能绵延千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凡惩罚皆有定数。如果付安阳不能解释清楚她为什么会把内侍打得半死,那么皇家的史官一定会写上她“本性残暴,不堪大用。”的,平民百姓最是爱打抱不平,到时候她不仅要受到女皇问责,严重的还要开新闻发布会。 是以从得知独岛这个地方以后,她就时常借金家二小姐之名,叫金慕儿带着她来独岛解馋。来了这些年,平常的东西早都玩腻了,皇家不允许私自带外面的侍从侍奴回去,她始终不敢买。 可是如果有地方可以玩玩这独岛侍区产的侍,也不失为另一种刺激。她晃荡到金慕儿身边,问道:“你可知道哪里能见到独岛的侍吗?” 金慕儿面对自家的小祖宗自然是屁颠屁颠去给她打听,果然打听到了在娱乐区有一个阁楼,上面都是被买下来但是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没有被带走的侍。 金慕儿带着付安阳蹑手蹑脚地往阁楼去,核实了身份就进了阁楼。 阁楼里有电梯,金慕儿只能去磁卡的那层楼,也就是五楼。 五楼是这些世家挑出来的侍,都安排在一起。现在正是黑夜,五楼的侍们都守着规矩,跪在透明的门后,身体朝外,低头看向地板,等待着买他们的贵主想起来他们,来这里宠幸他们一番。 付安阳跟着金慕儿上来时,眼中暴虐的血色几乎掩饰不住了。她贪婪地看着这些低眉顺眼、娇嫩欲滴的酮|体,终于兽|欲爆发,拿过金慕儿不知从哪里淘换来的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门。 这个侍,身材算不上顶顶好,可是端茶的姿势,真是让她想把那壶guntang的茶从他头上浇下去。 玻璃门是单向的,初光并不知道外面可以看到他,他低着头,放空着自己。脑袋里只有那声温柔的声音“初光,喜欢这个名字嘛?” 初光,初光,初光。 他想,慢点念,念到第一千个的时候,会不会贵主会来? 第999个,他停住了,他正了正姿势,他开始想第一次见到贵主时的情形,又开始想物侍的规矩,想了很多很多,白天黑夜轮转,第一千个“初光”,始终没有念到。 这天晚上,他听到训诫师敲门的声音,迅速收拾好自己,捧起泡好的茶,对着训诫师教导的方向端正跪好。 他感觉手里的茶有些凉,叩了下头,从新倒了一杯guntang的茶水,又摆好了姿势。 等到他换到第二十杯的时候,他今天的等候就结束了。 这才第三次,他听到了门开启的声音。 初光。他在心中默念。 可是接下来,一杯guntang的热水从头顶上缓缓流到脸上。炙热的疼痛让他感受到剧烈的恐惧,他的脸毁了。 “小东西,让我好好疼疼你。” 不是贵主的声音。 初光从未体会过何为悲愤,但在此刻,他感受到了。 往日的规矩喂了狗,他抬头看到了这个毁了他脸、毁了他清白的女人。 雍容华贵,妆容精致,她眼中满是令人恶心的欲|望,让她本该令人羡慕的容颜平添了一份令人作呕的模样。 他没有见过他的贵主的模样,可是他觉得肯定不是这样的。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他举起装满茶水的茶壶,猛地砸向眼前女人的腿。 付安阳穿着高跟鞋,被这么一打,随即跌倒在地。付安阳不曾想自己会如此狼狈,眼中的情|欲褪去,嗜血因子取而代之。 “敢打我?手不想要了?”说完,从腰间抽出了那把装饰性的,但已经开了刃的匕首。 物侍可以没有脸,但是绝对不可以没有手。初光完全不敢想自己没有了手的下场是什么,他向后跌坐在地上,在不大的房间里躲避着那闪着寒光的利刃。 慌乱地摇着头。 付安阳哪里能住手,举着匕首,狠拽着初光的右手。眼看着匕首的尖就要刺进肌肤,初光也顾不得什么了,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想要从付安阳手中夺过匕首。 初光抓着匕首的手,被刀刃割出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初光额头上渗出颗颗汗珠,才从付安阳手中拯救出右手。 右手在地上不停地摸索,终于找到了刚才的茶壶,对准脑袋,哐的一砸。 付安阳眼前一黑,手上就卸了力。 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初光这才意识到自己恐怕犯了大错,他浑身僵硬得都不敢动。 金慕儿在外面叫了两声,没听到付安阳说话,大着胆子进来看了一眼,见到这副场景直接傻了眼,飞奔出去和保安说情况。 不一会,初光就听到走廊外脚步声错杂,他往黑暗里缩了缩,阁楼里的侍都没有衣服,他已经被人看过了,他不想被更多的人看了。 他缩在他平时练习茶技的桌子底下,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直到被岛主的手下拽到外面了时候,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脊背上,他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的时刻了。 他伏在地上,深嗅了一下地板,木质地板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脸上和头皮上被烫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仿佛被缓解了。 初光...我有主,我有名字。被押去废奴营时,他想的只有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