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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童秋水也该回来了。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李落云准备告诉童秋水他买了她最爱吃的葡萄,在家等她回来一起分享。电话拨过去,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听。李落云也不在意,童秋水素来把手机调成震动,放在包里常常后知后觉,要等到很久以后才会想起来掏手机看看。忙完了一切,他懒散地瘫坐在沙发上,闲来无事他想起了衣服口袋里的信。这封信其实寄来很久了,收信的小子那天没来得及给他,结果拖了好久今个儿瞧见他才想起来。不过送信的人名地址也没有,只有信戳上看出是从武昌发出。李落云用手摸了摸,薄薄的似乎没什么东西。李落云干脆利落拆开了信,抖了抖,两样东西从里面飘落出来,一张纸条和一个系了红色粗绳的黄色纸片。纸片被压缩在两块透明塑料壳中,就像地摊上几块钱买的小挂件。李落云拿起那挂件,细看里面黄色纸片,原来是一道符咒。里面鲜红字体扭扭曲曲写满了符咒正反面,他一个字符也看不懂。只好拿起另一张纸条。纸条上用打印体打了短短几句话。“生死命符,片刻不得离身,存亡之时,可保汝一命。切记切记。”轻声念出纸条上的句子,李落云看得匪夷所思。“靠,哪里来的神棍广告。这年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推销都有。”哭笑不得的李落云随手将纸条扔在一边,准备将那噱头的符咒收拾在一起扔掉。可是手伸到一半,目光却微微一凝。符咒呢?刚才还在桌子的!李落云暗暗吃惊,正要起身寻找,眼风扫过一黄色东西,一晃而过。李落云瞬间僵直了脊梁,吞咽了下口水,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地挪动自己视线,然后看到自己脖颈之间挂着的正是刚才那个符咒。“妈呀。”李落云惊叫一声,跌坐回沙发上,然后七手八脚,伸手就要去扯那道诡异的符咒,却不想看似那红线并非牢固,怎么也扯不下来。扯不下来就用剪的,李落云慌忙弯身翻抽屉,拿起剪刀对准红线就剪。却不想红线毫无损伤,在看剪刀刀口处却斑驳了好几个口子,显然被极其坚硬之物所损。李落云顿觉冷汗刷地从后背渗出,整个房间寂静无声,一股子说不出的阴寒之气从脚底心窜上了脑门。“啊——鬼啊。”“砰——”正在李落云鬼嚎一般,只听得闷声异响,似乎有重物无端出现摔落在地。李落云哆嗦得牙齿都在打颤,他紧闭着双眼,双手不自觉捏上了脖子上挂着的符咒却浑然不觉。“妈的,你小子鬼叫什么。我这个鬼你不是不怕的吗?”一声虚哑带着一丝咒骂的话从茶几的另一侧传来。这声音——好熟悉。李落云陡然回神,察觉出发声的正是邵敬锡,赶紧跨步探身一看,茶几那侧地上,邵敬锡蜷缩在地,浑身笼了一层白纱一般的东西,整个肌肤已经发青,看来伤得不轻。“你怎么回事?”李落云大吃一惊,伸手就要搀扶对方。岂料他手指才刚触碰到邵敬锡,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邵敬锡双眼赤红,如鬼魅一般凶狠瞪向自己。本来已经发青的肌肤立刻像枯木一般,似乎血rou尽失,只剩下一堆白骨包裹着风干了的人皮。李落云一惊,他从来没见过邵敬锡这般鬼样。上千年的妖物,会是什么人这么厉害可以重伤他。而且奇怪的是,似乎刚才自己碰他,反而令他更加严重了。邵敬锡青白着双唇,连说话都颤着音:“你……你脖子上……哪里的符咒?”他问起了符咒,李落云顿时想起了脖子上诡异的玩意,又上前一步,想要蹲下身子细说。“别靠近我——”邵敬锡声嘶力竭,恨不得李落云立刻消失在他面前。李落云觉出问题出在了他脖子上的符咒。难道自己脖子上这个神秘的玩意这么大威力?不对啊,他印象中自古记载尸虫人都不怕什么符咒的,明代还曾有过个紫阳真人设坛收伏过尸虫人,结果毫无作用,自己还被尸虫人扔进了鼎炉内烧成了灰烬。不关秋水事第三十三章第三十三章霍晋恒开着车,外面已经是万家灯火,但是空气中的闷热感并未散去。车内打着冷气,一点点驱散开原本车内暴晒下产生的热浪。童秋水坐在副驾驶旁,一路无语。霍晋恒偷偷瞥过几眼看她,只见她低头垂眸,摆动着手指头,看不出什么神色。其实童秋水什么都没想,完全属于脑袋放空地发呆。相较于之前的惊慌失措,她此刻反而气定神闲。反正横竖不会被拉去解剖就行了,她小人物一个,所求并不多。“那个——姑母,你为什么能够长生不老?”霍晋恒想起在酒店内的谈话,还觉得有些恍惚,无法相信。童秋水白了他一眼,觉得他问了句傻话。”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早就想法子早点去死早投胎了。”“为什么?长生不老难道不好吗?自古帝王梦寐以求的。”霍晋恒望向童秋水的眼神有些惊奇,童秋水的回答确实出乎意料。“好在哪里呢?你刚才也听到了。刘华威活了四百多年,比我活得久。你说他过的好不?”霍晋恒想了想,似乎长生不老的好处都在嘴边,可是就是说不出来。每个人各有各的活法,谁也说不上哪一世精彩,哪一段值得。“姑母——”“你应该叫我婶婶,明白不?都长这么大了,还闹不明白称呼。”童秋水截下霍晋恒的话,想了想后接着道:“而且我还是你前婶婶。换句话说就是过去式,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霍晋恒听童秋水这么一说,反倒是点了点头,喃喃自语了一声:“这关系我也不要,以后该换个关系。”他说得轻而快,似乎粘在唇间转而一逝。童秋水没听清,也没留意。见车子已经开进小区门口,她就招呼着霍晋恒停下。“行啦。别送我了。刘华威说他信得过的那个乐兮尧。我,我自然也信得过你。其实像我这样的,没什么稀奇。不过是在人生一个点上始终原地不前,兴许很久很久以后,就突破那个点,跨步向前走向终点了。不过我还是挺高兴能见到长大的你。”童秋水讲完告辞的话,准备下车走人。她和霍家还是少扯关系的好,霍晋恒不会把她送去解剖,不意味着别人不会。“等一下。”童秋水扭头回看,却见霍晋恒伸出手递向她,一脸和煦微笑。昏暗的街灯下,霍晋恒本来深刻的五官轮廓显得有些朦胧,但是却更具风情。因为笑容,一侧的嘴角凹下一个小漩涡,很深刻的酒窝。一个嘴角有酒窝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平添几分可爱,让人不由自主地卸下几许防备之心。“初次见面。先容许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晋恒。今年二十有六,单身,工作稳定,无不良嗜好。”童秋水有些好笑,瞧着霍晋恒一本正经地装初识,也配合地递过手与他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