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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回府了吗?”“微臣找陛下有事。”“摄政王何事不能留到明天说,陛下刚上完课,已经很累了。”维太傅和摄政王似乎不大对盘,脸色在见面后就黑了几分。李薇对于维太傅这么踊跃为自己拦住摄政王表示感谢,当然,她很快就看出来,两人关系不大好,所以维太傅不是为自己出声的吧。有些小失望。“微臣有要事和陛下相商,恳请陛下聆听。”摄政王站得笔直,丝毫不理会维太傅的目光,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一眼李薇,似乎等着她回答。维太傅老脸拉不下,人家都说是国事了,他还能阻拦不成?“既然如此,国事要紧,陛下就辛苦了。老臣还有事,先告退了。”“太傅慢走,谢公公,替朕送送。”维太傅告辞,随后又说了一句,“陛下,明日上课,老臣给陛下讲讲什么是‘草莽匪寇如蝗之灾!’”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摄政王一眼。李薇莫名其妙地微笑点头,目送维太傅。待他走远后,脸部僵硬,她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看到摄政王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她尴尬地咳了一声,调整姿容,随后面带微笑,问道,“草莽匪寇如蝗之灾是什么意思?”官千翊又露出了那种深思的神色,而此次深思却是死死盯着李薇,后者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正要扭头走人时,他又张嘴道,“维太傅向来对江湖人士视如朝廷大敌,与本王政见相左罢了。”李薇点点头,“走吧,去崇明殿。”摄政王要和李薇说的事情是边疆的战报。瀛湖国又来犯了,今天战报上说,他们已经攻下了一座城池,形势比较严峻。“瀛湖国兵马强壮,我朝兵马就孱弱了?”李薇问道。“相比自是不如。他们是游牧民族,兵马有优势。”“我们现在的抗敌将领是谁?不行就换人!”“严诚希将军也算一代战神,连他都抵挡不住敌军,狂论其他人,恐怕需要戚将军出马。但戚将军镇守天关,脱不开身。”“摄政王不是也跟随父皇出战过?”李薇挑眉看去,此人依旧是面无表情。怎么看,也都像是英俊的少年将军,与勇猛匹夫形象不符。“陛下是推荐微臣出征?”李薇很想说,是啊,能者多劳嘛,摄政王此任务艰巨啊!然而,她不能,她现在处理朝政离不开这个人。“摄政王说笑了,朕现在少了你可不行。”李薇打着哈哈,又看到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一阵恼怒,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怎么了,摄政王这样看着朕,让朕感觉有点害羞。”说着害羞,李薇还故作娇羞。官千翊终于收回了目光,“你不是陛下,不是她!”“哟,哪里不像,我不是失忆了么?”李薇倒是无所谓了。这人总是如此精明地看着自己,当小白鼠一样研究,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拆穿就拆穿,她本就孤魂一缕,怕他作甚!“一个人的气度和习惯,就算是失忆也不可能改变。你若是知趣,坦白从宽,本王不会为难于你。说吧,陛下到哪里去了?”官千翊肯定地看着她,等着她告饶。“好眼光,挖槽!”李薇直接爆粗,得了,人家既然看出来了,她也就不再装了,也省得自己累,她起身翘起二郎腿,神色与痞子无异,刻意多制造出几分粗俗,“摄政王大人真是毒辣的眼光!但你既然看出来我不是她,那就没发现,这身体是她的!本姑娘自从在林子里醒来就这幅模样!魂穿你懂么?姑奶奶我只是一缕孤魂野鬼,怎么来到这的我也不知道!你爱咋咋地!直接告诉我,别整天一副我怀疑你的审视目光!这帝女当得累死了!老娘撂挑子不干了!”撇下话,李薇抬头仰望天花板,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小心脏跳得厉害。官千翊看着她的言行举止,脸色黑了一半,果然是个粗俗的女子!毫无教养!之前他还是怀疑,如今她自己承认了,更觉得此人是乡村野妇,怪不得毫无礼仪规矩!不过,她的胆子倒是大得很,霸占了帝女身体还理直气壮,然而看她今天的表现,他觉得政事处理地并不不妥,本来是要和她好好谈谈的,如今她似乎存心要和自己闹翻了?见他沉默,李薇侧目看向他,“怎么?我死罪?砍了我啊?反正我也不想当什么帝女!谁爱当来当!你是摄政王,人家不都说你是权力倾天吗?直接把我杀了登基就好了呀,这多好的机会,要不,我直接下一道旨意,禅位给你?”李薇自顾说着,一连讥讽,“这皇位可多人想爬着呢,你不要不好意思,你能力出众,人长得帅,又还年轻,基因良好,子孙后代肯定能守住江山的……”她话还没说完,他的手一伸,就掐住了她的喉咙。李薇心跳差点停止:这人怎么不按章出牌啊!话说,他掐的姿势很让她恐怖,但喉咙依旧是很舒适的,呼吸自如,她这才慢慢平静下来。这丫的,要吓人也不要这样吓啊!“你如此口无遮拦,是如何活到今天的!”李薇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收紧,心中紧张,答话也不敢太随意了,“我,我生活在另外一个朝代,那个社会,言论自由,没有陛下,没有臣子。”第七章摄政王的怀疑“不可能!”他的手再次收紧。李薇这下要呼吸不畅了,连忙用手掰着他,用力掰不动,于是自己憋气,将脸色憋得通红,示意他放手。“本王没用力,你最好趁还可以说话的时候发声!”“你、”李薇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委屈,双目瞬间来了泪水,“你这个大胆犯上的贼子!我要诛你九族!哇……哇……”她突然大哭起来。这招果然奏效,男人放开了她细嫩的脖子。李薇依旧放声大哭,声音刺透大殿内外。摄政王才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大殿外,谢公公听到声音,令护卫打开门,抬头望去就有些傻眼了,两人端端正正坐着,这没多大的事,陛下怎么哭地如此伤心?他屏退护卫,自己走了进去。“王爷,这,陛下是怎么了?”摄政王依旧淡定,“没事,只是想起当年先帝的事情,伤怀罢了。”陛下从来伤心都不会大声哀嚎,谢公公可见过的,就在那天先帝说要下旨令元贵妃殉葬时,伤心至极也只是低声哭泣。现在看着两人的神色,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谢公公心里有疑问,但见李薇也不说话,于是不多说,退了出去。“陛下若有需要就喊一声,老臣在外候着呢。”谢公公谨慎起见,叮嘱了帝女一声。摄政王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若是陛下被欺负了,他岂能罢休。待谢公公关好门,李薇伤心过了,哀嚎声已经渐渐停止,双眼有些红,十四岁稚嫩的脸上有一丝倔强,“怎么没揭穿我?”他当时没说穿,李薇自然也不会多事找死,如今见他神色又变成大冰块,她依旧不安,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