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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幢大住宅有最先进的防盗系统,玛利亚并没有把楼梯上的声响和小偷窃贼联系在一起。从楼梯处的声响听着像是脚步声,脚步十分轻盈。那应该是女主人或者是艾莲娜半夜肚子饿想到厨房找东西吃,再细细想的话那轻盈的脚步声更趋向是这家的女主人,听说女主人没吃晚餐。此时玛利亚开始好奇起女主人的长相,那一定是极度美丽的女人,能成为温礼安的妻子能不美丽吗?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处。过去小会时间,楼梯处又传来声响,还是脚步声,这次脚步声比起之前还在重上一些,也许这是男主人的脚步声,半夜醒来不见枕边人,于是凭着对自己另一半的了解,找到厨房来了。迷迷糊糊间,玛利亚再次听到若干声响,这次声响不是来自于楼梯而是来自于厨房,类似于谁在夜里打破了杯子。不需要大惊小怪,打破杯子很正常。玛利亚重新闭上眼睛,小会时间过去,陆陆续续的……这打破杯子的频率也多一点吧。姑妈的房间就在隔壁,不敢怠慢,玛利亚敲响姑妈的房间门,把她听到的告诉了姑妈。然而,姑妈却如是告诉她“回你房间去,不要去管厨房的声音,我保证,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玛利亚只能回到自己房间,厨房处还是不时传出杯子摔落在地上的声音,拉来被单蒙住脸。次日,皮埃又是用那种故弄玄虚的语气问她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响。皮埃做的早餐还是原封不动被送回厨房。上午,玛利亚在处理垃圾时发现让她脸红耳赤的东西,四下无人,红着脸数了数,有四个。这下,玛利亚大约明白这家男主人和女主人整天躲在房间里干什么了,也隐隐约约明白到昨晚从厨房传来的声音是什么了。玛利亚打赌,昨晚被弄坏的杯子碟子加起来一定不下十个,只可惜厨房是姑妈负责处理的。中午,男主人让皮埃把午餐带进他们的房间里。午餐过后,男主人上班去了。差多不半个小时后玛利亚见到了女主人。玛利亚并没有在那女人身上看到她想象中的美丽模样。女主人给玛利亚的第一印象是白,白得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那些黄种人,那种白在午间强烈采光中看起来晶莹剔透。女主人有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长发编成斜辫,也许最开始辫子编得很整齐,然而有人不高兴了,就故意弄乱她的辫子,导致于那垂落在胸前的辫子看起来十分凌乱。也得益于那凌乱的辫子使得女主人看起来多了些许生趣。女主人所坐的沙发挨着落地玻璃窗,那处所在采光极好。在姑妈招呼下,玛利亚来到女主人的面前,女主人对于她们的到来置若罔闻,目光犹自落在窗外。窗外,大片扶桑花开得正欢。“女士,这是我外甥女。”姑妈毕恭毕敬。女主人毫无反应,晶莹剔透的肌肤、浓墨般的头发在从落地玻璃折射进来的光晕中像画里的人像,烙着nongnong的东方女人标志,典雅缥缈。姑妈依然毕恭毕敬:“她叫玛利亚,今年二十岁。”玛利亚就挨着沙发站着,很近的距离,她看到之前一动也不动的人眼睫毛抖了抖,掀开,脸缓缓转向她所站方位,漆漆如子夜的眼眸落在她脸上。很温柔的嗓音在问着她;“你也叫玛利亚吗?”“是的。”垂下头。温柔的嗓音如来自于遥远年代,在述说着:“我认识的玛利亚只有十四岁。”炎炎烈日下,凹凸不平的街面上随处可见腐烂的水果,空气中有从海鲜市场传来鱼腥味,街的一角,围着一众人。拨开那些人,一条条血迹印在路面上,浅色凉鞋踩在那些血迹上,沿着血迹是十四岁的玛利亚,玛利亚的眼睛永远闭上了,玛利亚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玛利亚死在mama的怀里。玛利亚的mama说:“玛利亚,我们不要让世界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凄然的女声让梁鳕在这个困顿的午后打了一个冷颤。天使城。天使城有一个玛利亚,玛利亚死去那年才十四岁。第93章笑忘录曲卷双腿,脚底紧贴在沙发,手环住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透过落地玻璃,梁鳕目送着那两抹身影远去。走在前面的是这个家庭的管家,一个头发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初次出现在这里时,那个漂亮男人和她说“她是我们的管家。”漂亮男人口中的“我们的管家”面向和善,具体叫什么名字梁鳕一直记不住,只知道她是圣保罗人,很专业从来不多嘴。管家的名字梁鳕老是记不住,可跟在管家身后的女孩她一下子就记住了,她叫玛利亚。某年夏天,天使城那个死于难产的女孩也叫玛利亚,天使城的玛利亚只有十四岁。如果天使城的玛利亚没死去的话,大约也和眼前的女孩一般大小。梁鳕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柔和,让玛利亚走到她面前来,让玛利亚松开她的头发。里约城里的玛利亚有长到腰间的头发,用指尖触摸玛利亚的头发,很柔软。她的行为让那年轻女孩眼神开始有了极力想掩盖的慌张。不需要慌张,玛利亚,我只是比较无聊而已,她不便于告诉玛利亚这句话。可不能把玛利亚吓坏了,眼前的玛利亚也许背负着天使城的玛利亚的使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健康安乐。真好,里约城的玛利亚和天使城的玛利亚都有着柔软的发末。那个岛国炎炎烈日下,玛利亚的mama让她的手去触摸怀里的女孩“我的玛利亚有很柔软的头发。”是啊,玛利亚有很柔软的头发。为了不把玛利亚吓坏,她用十分平静的声音告诉头发一丝不苟的女人,如果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打扰到她。本来,梁鳕打算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来打瞌睡,可玛利亚的出现把瞌睡虫赶跑了。目光毫无聚焦,最终目光被悬浮在天花板的那个身影所吸引住:落地玻璃处的反光把那个卷缩成茧般模样的女人影子投递在天花板上,在强烈的采光下女人的身影以一种类似于倒挂式的姿势悬浮在空气中。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