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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森冷的眸子里数种情绪翻涌复杂,最终咬牙点了点头,同意道:“好。”说着,他就缓缓地将刀移开胡灵的脖颈,紧紧地看着他,展现自己的诚意。一见自己重获自由,胡灵惊怕地踉跄着脚步向前跑出来,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害怕。眼瞧着她正即将跑到霍钧身后,现场紧张的气氛马上就要放松下来。就在这时,张烈猝然从腰后抽出一把枪,眨眼间扣动了扳机,直直地向着霍钧射去,转瞬间就射向了他的心口。霍钧神色一凌,浑身的肌rou瞬间紧绷起来,正欲错位躲开,却是谁也没有料想到,子弹却是骤然停在了半空中,诡异地停滞不动。张烈神色大震,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子弹的周围,却是缓缓渗出了血液,滴落在地上砸出坑。见到这一幕,霍钧的眉峰一冷,猝然紧绷起来,他快步向前走去,伸手竟是在空气中触摸到了一丝温暖滑腻的感觉。当即,他的神色骤然剧变。然而,张烈却是惊惧地怒喊了一声,“他是异能者!快走!”来不及收敛同伴的尸体,他就快速地和剩下那一人冲向了一旁的小巷。陈东纵然有心追他们,但是眼瞧着对方的身形在黯淡狭窄的小巷中消失不见,心中警惕地没有再追。反而,迅速跑回了霍钧身边,瞧着他半跪在地,手中虚抱着一团空气,动作诡异地像是入了魔一般。“霍哥?”陈东小心地探问道,疑惑地望着他的动作,伸出手试探性地摸向了他怀中虚虚地那一团空气。却不曾想,他的手还没摸到,就立刻被霍钧冷厉制止住。“住手!回去!”说着,他就抱起了那一团空气,快速地跑向院子的方向。陈东一头雾水,拾起了霍钧落下的枪,闷头不管一旁惊魂不定的胡灵,跟在霍钧身后冲了回去。直到看到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团空气放在床铺上,才惊疑地问道:“霍哥,那到底是什么?”霍钧眸光一深,深邃地敛眸注视着那不见的那个人,低声开口回道:“我的仇人。”剧痛中,听到这话的苏碧有些想哭:“QAQ不要这样啊!”辣条:“……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勇猛???”竟然敢于扑枪口,真是壮士!苏碧更想哭了:“是我没来得及躲开。”哪里知道前排看戏也这么危险,站着也躺枪_(:з」∠)_听到霍钧的回答,陈东蓦然一震,万分震惊地望着那团空气,却是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人。“霍哥,那还救吗?”既然是仇人,那当然是死一个少一个。苏碧:“!!!”辣条:“……”霍钧眸子幽深,直直地注视着苏碧,“你说呢?”第59章“救救救!”苏碧勒泪流满面地躺在床上,额头上都渗出了一涔一涔的冷汗。她极力抗拒着晕眩的感觉,垂眸看着霍钧将一盆热水中洗净手,取来了一个医药箱。从头取出了一剂针剂,试探性地用手触到了她的身上。苏碧:“……你在摸哪儿?”大爷,她还没晕呢!就看到一只温热的手摸到了自己脖颈之下,离胸口只有一点点距离,甚至修长有力的手指上附着的灼热气息,立时让她的皮肤跳动了一下,心里蓦然微动了一下。霎时间,她就有些无言。辣条忍不住为男神解释道:“他现在是医生,为你治病呢。”苏碧:“QAQ我谢谢你啊!”纵然霍钧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是从她不安的状态中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低敛着眸子,沉静地将手沿着她的肩头滑下,在对方急促起伏的呼吸中,蓦然将针管插到了她的血管中,随即里面的药剂缓缓注入。苏碧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就骤然陷入了晕眩之中。“吱哟——”房门小心地被推开一道缝隙,陈东捧着一盆满满的guntang热水端了进来,满心地不可思议望向床上。那里明明空无一物,但是从霍钧的动作来看,分明就是隐藏着一个人。怎能不让他好奇?陈东立在旁边,还想多看几眼,忽然霍钧的身形一动,挡在了床前,立时就将他的视线遮挡地严严实实。“出去。”霍钧蓦然沉声说道,嗓音间的锋冽之意立时让陈东的脑子警醒起来。“好好!”他赶紧答道,快步走了出去。一出门,却见胡灵正焦躁不安地站立在院子里,神情急躁又忐忑,如同受惊之鸟一样,不时被风吹草动吓得一身冷汗。陈东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拿着换出来的凉水盆子泼了出去。顿时,冰凉的水就泼洒在了胡灵附近,纷纷杂杂地落在了她的脚面上,立时吓得胡灵惊惧地尖叫了起来。“啊!”她急急地跳了一步,仍未躲开泼过来的水珠,还是被打湿了两条裤腿和鞋面,神情霎时间就恼怒起来。“陈东,你是不是故意的!”“哼!”陈东讥讽地冷笑了一声,目光挑衅地看向她,最里面字正腔圆地吐出一个字,“是。”一听这话,胡灵混乱的脑子里当即就被怒气冲散,所有的理智不翼而飞,心中压抑不住的惊恐顿时就全然爆发了出来。“你疯了,是不是!”“外面那些人刚跑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陈东,你竟然还有心思刁难我?你的心思怎么这么——”她勃然大怒地尖亢着声音吼道,漂亮的眸子此时像是被疯狂和执拗给占据了一般,惊异地闪烁着莫名的光芒。陈东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要不是你自己乱跑,怎么会碰上那群人,差点把我们所有人都折了进去!”一想到这,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望着胡灵的眼神更是有一些阴霾。胡灵的心中一顿,立时紧张了起来,想也不想当即尖声反驳道:“这怎么能怪我?我早就跟你说了,跟我一起去找霍钧,你不愿意——”“嗤!我就是不愿意。”陈东冷笑一声,掷地有声地说道。当即,一句话就顶得胡灵有些说不出话来,心中反而越发怄火得厉害。她今日如同是经历了冰火两重天,脖子上的被刀锋割裂的血迹依然清晰可见,浑身上下早已冷得像冰一样,心头全然被恐惧和惊吓占据。那些脸色阴鹫、心狠手辣的男人,让她数度在死亡关口打转,随后枪声响起,活人眼睁睁地鲜血崩裂,喷到了她的脸上,朝着她的身体压倒了下来,直直地让她心中惊恐地叫不出声音来。直到那群人终于败退逃走,她才能够蓦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