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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夏国开国皇帝太宗:被完颜珮毒死的萧延祀,本文中的老皇帝文宗:被完颜绰搞死的萧邑澄,本文中的渣男。然后,完颜珮为崇裕太后,徽号谥号管他的,随便叫叫……。最后,本文还是架空滴☆、反戈西京叛乱的是文宗皇帝萧邑澄的庶弟——被封为秦王的萧邑沄,带着的队伍是契丹一支在河套地方游牧的部族,两下里结了亲,自然彼此关照,想来也定下盟约,若是秦王当了皇帝,外家少不了无数的好处。这支队伍果然彪悍,战马为主,很快推进到了离上京不远的中京大定府。上京朝野大哗,都说除了云间还有完颜绰一半的斡鲁朵可以抵挡一时,然后只怕是要等着兵临城下、易主改皇帝了。朝堂上,长岭王和镇海王再一次爆发了,这次连客气话都没有,直接道:“如今是要赶着上战场了,皇帝这副样子,只怕连鼓舞军心的能力都没有。若是上京被破,还何从和秦王解释?”完颜绰未及说话,身边的完颜纾却“霍”地站起身来:“怎么,两位是要逼陛下退位咯?!”两王沉默了瞬间,互相看一看,然后说:“臣不敢。只是不知道陛下该如何应对叛军。”完颜纾笑道:“陛下还是孩子,自然是摄政的太后来应对。这个道理你们是假作不懂吧?”这句话出来,连完颜绰都忍不住看向meimei。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当出头椽子干嘛呢?太宗皇帝和文宗皇帝的死,是说得清的?她完颜绰一直都藏着掖着,等着找替罪羊来担这件事,这位蠢meimei可好,自己撞进网里来了?完颜绰揽着皇帝不做声——谁说的话,谁担着。完颜纾站在朝堂上显得格格不入,华贵的紫罗朝服,金灿灿的凤冠和璎珞,衬着她脸色晦暗,却目光凌厉。完颜绰第一次见meimei有这个样子出来,不知怎么有些心惊。却听她一字一顿说:“这些话,对叛军说没有用,他们只要一个借口,想来不爱听实情。但是,该说的话我还是应该说,对我们自己的人说,总得叫大家知道,这场仗该为谁打!”凌厉的目光飘过来,在儿子身上停顿的瞬间带着无尽的温柔,而后又凌厉起来。完颜纾第一次在朝堂上发号施令:“传我的懿旨,城中禁卫守护陛下御驾和太后凤辇,到北城鼓舞士气。”完颜绰无声地紧了紧怀里的小皇帝,暗道:meimei,你嫩着呢!禁军是我一手带的,掌权的都是我驾驭得住的——这也是两王始终不敢逼宫的原因。你如今是想做什么?又想:我看看就是,还怕她翻天。于是,她牢牢抱着小皇帝,边哄着他,便跟着完颜纾的步伐向宫外去。小皇帝出生以来绝少出宫门,第一次坐上纯驷拉着的御辇,感觉好的不得了!小手扒拉着车窗,不时指指点点,不时咿咿呀呀“说话”,他的母亲,捏捏他的小耳朵,摸摸他的小脸蛋,都是满脸温柔,双目中却渐渐生出泪水,随着车驾的摇晃颠簸,而渐渐溢出来了。完颜绰终于忍不住说:“meimei太天真了,他们都是想乱中得利,跟这些人讲道义,直是白讲!”完颜纾说:“道义不是用来讲的,是用来压服人的。”停了一歇,又在jiejie暗暗嗤笑的间隙,突然直视着她说:“jiejie,你喜欢沣儿吗?”沣儿是小皇帝萧邑沣的小名儿,完颜绰一愣,过了一会儿才说:“天天在我身边,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学着说话,一点点会跑会跳……”人的相处,真的是会产生感情的。她笑一笑,诚恳地说:“喜欢的。”完颜纾笑道:“你唯独担心他长大了,会更亲近亲生母亲,从而疏远你,乃至和我联合着架空你、欺负你?”完颜绰的凤目尖锐地直望meimei,好一会儿冷笑了一声,心里的气开始腾腾地往上冒,却对这样的傻问题不想作答。完颜纾笑道:“你从小就暗自怨恨我们这两个meimei夺取了父母的宠爱。其实呢,你夺走我们的更多。你不自知罢了。”“大敌当前,还是齐心协力比较好吧。”完颜绰淡淡说,撇过脸去不愿理她了。完颜纾的尖锐之辞也消失了,好半天叹了口气:“jiejie,我好盼着你这句话!”北城是上京的守卫重地,版筑为墙,砖石都是用石灰糯米蛋清调和砌成的,坚固无比。皇帝和太后的车驾到此,守军多少还是鼓舞的,一个个都把枪戟拿得整整齐齐,擦得锃亮的弩车和抛车,备好的一扎一扎的白羽箭和一堆一堆的礌石,用来对付攻城军队的挑杆和油釜,都做好了万全的迎战准备。凤辇一停,完颜纾就钻出了车门。她回头一顾,却见jiejie牢牢地揽着小皇帝,呆在车里不动——她果然是不放心!完颜纾笑道:“jiejie,照顾好沣儿。”宦官们举着步障,亦步亦趋地跟着,完颜纾手一摆:“退下吧。我们大夏的英雄们,我想亲眼见一见。”她巍然迎风而立,凤冠上的串串金珠,压襟的黄金璎珞,都被风吹得飘起来,她的头也跟着风向昂着,慢慢地笑了一笑。她的声音扬到了最高,完颜绰在车里听得震耳,外头借助风力,大概也能够传得很远:“渤海郡造反在前,秦王跟随在后。檄文里颇多诬陷之词,令人发噱。本来这样的瞎话,我们并不必理它,但人心叵测,拿这些瞎话来胁迫皇帝和我这样的孤儿寡母,也渐渐和这风刀一样,意欲逼死我们才罢休!”完颜绰听她语气里的泪意,心里突地担心起来,本能地不知怎么办,对阿菩悄悄道:“把我的弓箭拿来。”阿菩瞧瞧完颜绰身边傻愣愣的小皇帝,犹豫了片刻,咬着牙拿来了完颜绰的弓箭。完颜绰一手捏着弓,一手捏着箭,眯着眼睛咬牙等——她若胆敢说出诬赖自己的话来,自己就不用再顾什么姐妹情谊,一箭杀了她!但那厢的声音却渐渐从高亢变得羸弱,控诉了叛军之后,完颜纾已经泣不成声,开始控诉朝中掣肘她和小皇帝的人,没有指名道姓,亚赛指名道姓:“……可怜陛下小小年纪,失掉了父亲,又失掉嫡亲的哥哥,如今一张御座,我倒恨不得他从来没有坐过,也免得大家觊觎位置,却忘了保家护国的道理!……”长岭王和镇海王在旁边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上前似乎要扶掖:“圣母皇太后,您别心急,有谁要敢动陛下的位置,我们兄弟第一个不饶他……还是回去再说……”完颜纾的声音又陡然高亢起来:“别碰我!”她呵呵笑了两声:“大家不是好奇檄文中那些诬蔑我和母后皇太后的话吗?今日我来做一个解释——向全天下的解释,你们大可以拿来反问问渤海郡和秦地的叛军:打着为